绝代傻儿,亿万财富从摆地摊开始 0037.校长睁着眼睛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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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傻儿与男同学从乡下支农回来,已是十天后的事了。

他兴高采烈地回到教室,却不见语焉的身影,就问正在做作业的辛晓琪,我语焉妹妹呢?怎么不见她上学,是不是病了,在哪个卫生院?我去看看她。

辛晓琪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泪珠儿如穿线般拉了出来,无限怨恨地说:“龙润良,你真是个傻儿,出了这么大的事,连个影花花都没有。你要挣表现,去支农,二三天就可以了。怎么支那么久,一去就十天半月才回来,丟下我们一批女娃娃,简直没了主心骨。你妹妹语焉,已经走了十天了。是她父亲派人来接走的,要去接她爸爸的班,等不到你,就着急去了。”

龙傻儿一听,有些懵逼,怔怔地望着她,皱眉暗问:语焉她爸派人来了,要去接班?是好事啦。

复而他又似乎感到有些不对劲,十多年了,他爸都没出现过,怎么一下子从地上冒出来,就把人带走了?

他又问辛晓琪:“晓琪,语焉走的时候,跟你留过纸条没有?我妈妈知道不?说没说她的爸在哪座城市,做什么工作?”

辛晓琪摇摇头,努力回忆说,没有,什么都没留下,连一句话也没有。来按她的人赶急,没允许回家去见你母亲。

辛晓琪也觉得哪里不对,用手挠挠头,止住泪花,人就像长醒了一样,说龙润良,你这么一问,我好像想起什么了。

那天特别特别的奇怪,先是来了一个老干部和几个年轻警察,反正特别的拽。

他们与校长在办公室,关着门谈了一会儿话。就见教导主任一脸正经地带着警察,要检查我们书包,说我们带有违禁读物。读了什么少女之心,还有政治读物,如果搜出来,就要记进档案里,影响今后招工、参军,提干。

于是我们害怕极了,纷纷都走出教室,站在操场,让他们查。

结果什么也没有查到,只拿走了一些纸花花。还有我们几张毕业照片。

过后就叫人来说,要找语焉去谈话。到底说了什么?估计校长他们知道。

语焉谈完话回来后,脸露失落之色,默默地收拾书包。收拾好后,连其它同学都没吭一声,只对我说,去接她爸爸的班,马上要走。

我也着急地问她去哪里?不等你哥回来?要不要踉你妈讲一声。

她欲说又止,摇摇头,说等她安顿好了,就写信告诉我们。

辛晓琪说完,很是无奈,跟着像个小妹妹一样,安慰龙傻儿,要不就等等吧,可能语焉的信马上就要来了。

肯定是给你写,你是她哥,她牵挂着你和你妈的。

龙傻儿如鱼刺卡喉,再也问不下去。

那一节是语文课,讲古典诗词,讲课者就是那才高八斗的教导主任。他师承北大名家,据他吹,听过胡适的课,给一代大师陈寅恪斟过茶,与沈从文在乡土文学研讨会上拍过桌子……

特别是古典文学,可是腹藏五车,随便说什么时代,从不翻书,就给尾尾道来,惊压群雄。

也就他这点本事,瞧不起这看不起来,在一个运动中,被扣了一顶重大千斤的帽子——右派分子,哦嚯,所有的光环成了他反动证据,从城都省流放到龙门山镇中学,当了一个杂工。

他一下乖了,再也不吹了,就是一个一字,你要说认三,他也不跟你争辩,骂你傻屌了。

要不是瘸腿书记慧眼识英雄,重新让他走上讲台,又通过运作,给了他个教导主任当当,说不定还在伙房帮忙哩。

教导主任今天文兴大发,正在台上尽情绽放……

红酥手,黄縢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龙傻儿今天走神了,没被他倾城倾国的诗句打开榆木疙瘩的脑子,却一直在想语焉在那里,她爸那个狠心丟下她的人,会对她好吗?她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没有饭吃?人们会骂她乡下妹吗……

教导主任还没有停上他的臆想,从陆游的红酥手,讲到陆游与表妹唐婉的青梅竹妈,讲到陆母痛下杀手,斩断千古绝唱的爱情故事,痴情男女再次在游园相见,陆游悲情欲绝,写下了这红酥手……

教导主任那史诗般的爱情故事讲完了,底下学子并未尽从故事中走出来。

教导主任放眼一扫,却见龙傻儿一脸窗外打鸟的表情,甚是有气,大吼一声:“龙润良,给老子站起来。”

龙傻儿一惊,思绪拉回,怔怔地问:“老师,何事?”

教导主任火气更旺,把桌子拍了拍:“太伤自尊了,你把我今天的课当吹水是不?”

龙傻儿懵逼了,怯怯地说:“好像是在说谁错,错,错。”

全班一片哗然大笑。

教导主任更恼,猛一踢桌子,就要给龙傻儿打赏一次拳脚伺候。

无奈此刻下课铃声赶到,化解了一场不必要的肉肉撕杀。

下课后,龙傻儿就第一个跑出教室,他要到校收发室,打听有没有他的信件。

收发室的老大爷,是个近六十的老者,是龙门山镇中学自创办之始,就在这里。他读过私塾,《四书》《五经》《大学》《中庸》讲得不比一般的老师差,可能在过经过脉的高深处,还会高出一些老师。

解放时,当时的工作组本想让他教书,可惜他老爸当过袍哥,成份太高,为了不侮辱斯文,还是让他当中学的门童。

当然这收发工作也是有编职们,却工资不高,勉强能养老婆娃娃。如果想搞点水,就给人写写家书,刷个对联,弄个三瓜两枣,也算没枉读N多年的私塾。

但他嘴巴有点爱好,是伪政府时就留下的嗜好,一是叶子烟,二是酒。

叶子烟还是好解决,就从乡下学生家去勒索,只要该学生迟到学校,他就关掉校门,来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没有礼品是不给入校门的。只要能从家中弄来几匹叶子烟叶,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要是多给几匹,哪怕是半夜要进校门,也是不成问题的。

要喝酒,就有点不好办了。俗话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龙门山脉的男人,都有宁可眼整瞎,不可把一滴酒弄洒,所以很多学生家中的酒,是偷不出来孝敬他的。

后来碰上龙傻儿卖糯米酒,有些不识数,赚钱更没个数,他也能抠抠嗖嗖的跟龙傻儿死磨硬泡,从五分钱一壶往下压,嘴皮子都磨成泡,才可以让龙傻儿三分一壶卖给他。

拿回来后,先兑点水,每天两颗胡豆,半粒花生,一小口一小口的呷,也能管个十天半月。

后来龙傻儿来镇中上学,他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暗中打定主意,这酒钱,只能从这傻屌身上出了。

龙傻儿也大方,更懂得起江湖,总会在每次回家,开动脑瓜子,将母亲剩下的下脚料,勾兑一些不能卖的尾子水,冒充琼浆玉液糯米酒,拿来贿赂这酒鬼,很是让他感动。

收龙傻儿贿赂多了,他就把龙傻儿当成了小弟,将自己从私塾处学来的古典文学功底,如数传给了他。却得还像亏欠他一样,在外接到一点私活,比如唱玩影(川戏),写祭祀文,也带上他,总能挣个几分一毛的。

今天,龙傻儿来问信,他感到很奇怪,就说:“傻儿,你远方又没亲威,谁舍得花八分钱给你说那没用的事。”

龙傻儿就说是他妹妹语焉写的,她前些天不是进城了吗,走了这么久,怎不写个信回来?

老者说,语焉可能开始进入一个新环境,还没适应,所以忘记写信了。再说就是写了,一封信走那么远,要经多少人的手,才能到我们这山旮旯里。也可能是一个月的事。不过兄弟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一有信,我第一个给你送过去。

二人就这般吹了一会闲壳子,就说到了语焉到底去了哪个城市?工作情况如何?会不会每月给龙母汇点款来,报答养育之情。

二人如此掰扯了一阵,始终在语焉在哪个城市,找不到准确地点。

于是,老者突然像神了一样,点破龙傻儿说,兄弟,要不你去问问校长,他肯定知道,一个漂亮的女学生,在他眼中不见了,说不过去的。

龙傻儿一听,暗骂自己憨宝,到处打听有嗨用,真正的局内人不就是校长吗?

他立马转身要去找校长问个明白。

老者又叫住了他,说傻儿,见到校长,你别冲动啰,他毕定是校长,一校之长,可以决定一个学生的前途。你要好好问,把他搞毛了,是不会告诉你的。

龙傻儿点点头,说晓得了。

下午放完学,龙傻儿就啾住办公室没人的当口,来到校长办公室,向他打叫语焉去了哪个城市。

校长还是很热忱,先是给他让坐倒水,又问他学习成债得抓紧,再过两年就要考大学了,一旦考上大学,你的前途是无限的。

龙傻儿认真回答了校长的问话,接着又问到了语焉在哪个城市去了?

校长故作惊讶,反问:“我们学校有个叫语焉的同学吗?她是那个年纪的,我怎么不知道?”

龙傻儿很是一脸懵圈,他以为校长病了,发高烧让他失忆了,本想伸手去试试校长的额头,但没有。

他努力地用平静的口吻说:“校长,我妹妹语焉,前几天你让人给她带走了,说是去接他爸爸的班。”

校长还是镇定地说:“龙润良同学,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们学校没有一个叫语焉的同学。”

校长说罢,站起身子,冲外面办公室问:“喂,老师们,你们告诉我,那个班有个叫语焉的同学,是龙润良同学的妹妹,他找他的。”

办公室传来齐唰唰的回答:“没有叫语焉的学生。”

“龙傻儿就是个孤儿,哪有什么妹妹,他胡说的。”

龙傻儿一听这等回答,如遭五雷轰顶一般,跌生在地上,他第一个意识到:语焉碰上了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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