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哐汽~~哐汽~~哐汽~
随着K1091列火车鸣笛声响起。
一节又一节的车厢也在哐汽哐汽声中,朝着魔都火车站出发。
祁同炜双手交叉锢住怀里的破旧书包。
双眼微微闭上,不理会车厢里的吵闹与喧嚣。
准备进入梦乡。
大约过了五六个小时后,随着列车员陆续喊叫:快到站了,大家快醒醒,准备下车了~
祁同炜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看向窗外,有些许熹微的晨光。
不远处是大片大片的水田和矮小散落的农屋。
远不是后世那种高楼大厦,繁华紧簇的大城市模样。
当然,再过个二十分钟左右,缓缓进入市区后,整个建筑风格就开始有了老上海的味道了。
祁同炜裹了裹外衣,双手抱着书包,随着人群一步步走出火车站。
“新鲜刚出笼的包子嘞!”
“先生,要住店不?”
“老板,侬打摩的不嘞?”
········
车站外,有叫卖早餐的,有拉客住店的,也有叫车出行的。
一片浓浓的生活烟火气,铺面而来。
祁同炜不想打摩的,更不准备住店。
打摩的去西康路101号至少要3快,住店一晚上差不多12块左右。
而乘坐公交去只要六毛钱。
他手上只有631块3毛。
每一分钱都得花在刀刃上。
所以,他只花了三毛钱买了六个包子。
每餐各两个,其余一概不用。
只是,还没走两步呢,就被一群人给拦住了去路。
原来是两个摩的佬抢客发生了纠纷。
祁同炜本不想要理会。
不料刚准备掉头绕过去,却被一道清脆却焦急的声音给叫住了。
“班长,班长,快过来帮帮我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祁同炜先是愣了一下。
继而朝着那声音来源处一看。
赫然是汉东大学91级四大金花之首的蒋南孙。
顾不得多想,急忙往人群里走了过去。
原本被一群大汉包围其中,惊恐不已的蒋南孙一看到祁同炜来了。
马上像猫咪一般,躲在了他身后。
并解释道:“班长,我不想打摩的的,他们愣是逼着我打。”
“你帮我说说。”
那名摩的师傅闻言,顿时反驳道:“阿拉话讲清楚好不啦,侬接了我头盔,就代表要坐我车了。”
另一名摩的师傅则是骂道:“放屁,侬这是抢客,我谈的好好的,侬凑过来作死啊!”
九十年代的魔都,到处都充斥着机遇与发财神话。
大批乡下人冲到城里工作,各行各业都有。
在出行这一块,开出租车门槛高。
需要驾照与牌照,一般人搞不定,更别说这些从乡下来的后生了。
但开摩的载客门槛却低的很,只要能凑钱买得起一辆125便可以载客赚钱了。
所以,各地的人员纷纷加入这个行当。
逐渐形成了本地帮、宁波帮等等大大小小好几股团伙。
他们时常为了抢客而在车站外大打出手。
甚至持械斗殴,偶尔闹出人命。
宰客的事情也是常态,时有发生。
官方也进行多次整训。
只是始终治标不治本,因为车站人流量大,利益高。
而好的接客地盘,只有那么一点,摩的数量却是越来越多。
矛盾始终存在着。
一直到2001年后,这个现象才随着我国加入世贸组织,经济腾飞。
涌现出更多暴富行业而逐渐消失。
这不,在摩的佬眼里。
蒋南孙年轻没社会经验,单人独行,又打扮时尚,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女儿。
这种妥妥的肥羊,不宰一下都对不起自己。
所以蒋南孙一出火车站,便成了众多摩的佬争相拉客的目标了。
载别人一趟也就三五块,但这种肥羊,载一次少说也能宰出三五十来。
在这些摩的佬老手眼里。
蒋南孙那可是行走的人民币。
秉持着有钱不赚王八蛋的理念,围着蒋南孙拉客也在情理之中了。
只是,有个摩的佬不讲武德。
竟然借着蒋南孙的善良,假装摔倒腿受伤了,让她帮忙拿一下头盔。
就借口她答应乘坐摩的车了。
两世为人有着丰富社会经验的祁同炜很清楚。
继续待在这里,只会引来更多的摩的佬同伙。
情况只会越来越不利。
于是乎便对这两个摩的佬说道:“不好意思,她是我朋友,不打摩的!”
说着,便不管蒋南孙答应与否。
抓着她那细腻白皙的右手,转身就要离开这人群。
但那摩的佬可不答应,冷笑一声道:“拿了我头盔就想走,没这么便宜的事!”
说着,就要伸手抓向祁同炜的肩膀。
但谁也没想到,祁同炜身体向右一偏,躲开摩的佬的抓手。
反身就一拳砸向此人的侧背。
啊。
一道惨叫声随之响起,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向腹部,直接将其踹飞吉米远。
看的众人目瞪口呆,震惊不已。
一拳头砸过来,能把人砸痛这很多人能做到。
但一脚把人踹飞,普通人绝对做不到,绝对有两把刷子。
于是乎,祁同炜这一手一下子就把众人给镇住了。
开玩笑,身为穿越者的他,虽然没有标配福利系统。
但却有堪比经历过战场老兵的体质与身手,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以及对于各大影视剧人物剧情走向和未来世界发展的了解。
“小子,报出名号来!”
摩的佬捂着剧痛的腹部,顾不得擦拭嘴角的鲜血,恶狠狠的叫道。
祁同炜很清楚,一个人再能打也不是一群人的对手。
更何况,一旦事情闹大,他可要被警察叔叔请进去喝茶的。
打赢坐牢,打输进医院。
对他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不要忘了,他可是奔着西康路101号来的。
是来发财,不是来寻衅滋事的。
想到这,祁同炜突然灵光一闪。
放话道:“黄河路,杜红根!”
“够胆就来找我,随时恭候!”
说罢,便再一次抓着蒋南孙白腻的小手,豁然转身。
气场全开,霸道强势。
以至于数十名围观的摩的佬自动分出一条道路来。
目送一般,看着祁同炜与蒋南孙大踏步离开火车站。
不远处的一名身着火红色连衣裙的女孩看到这一幕。
不由叫道:“这简直是一对金童玉女,男的高大帅气,女的漂亮大方,简直天作之合!”
随即嘀咕道:“哎,不对,看那背影怎么有点像南孙呢?”
说着,便一路追了上去。
直到彻底走出了火车站。
这才叫道:“南孙,等等我,是我啊,我是朱锁锁啊。”
蒋南孙听到这越来越近的叫声,下意识停下脚步。
回头一看,赫然是从小一起长大发小、最亲最爱的姐妹朱锁锁。
便激动的挥手叫道:“锁锁,锁锁,我在这呢,这呢!”
朱锁锁一路小跑到他们两人面前。
微微弯腰双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南孙,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有了男朋友就把发小给忘了!”
蒋南孙闻言,笑着反驳道:“哪里有,锁锁侬不要乱说好不啦!”
朱锁锁毫不留情的揭穿调侃道:“还说我乱说,阿拉那个手抓的这么紧,还敢说不是?”
“章安仁追的侬高中整整三年,一根手指头都没能碰到你。”
“万万没想到,这才去上大学一个学期还没结束呢。”
“就给我带回这么一个大帅哥回来。”
“在魔都上大学的章安仁怕是要哭死在厕所里。”
听到这话的蒋南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一直被祁同炜牵着。
像是触电一般,赶忙甩开。
一张脸从耳后根一直红到酒窝处,心里更是小鹿乱撞一般,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连蒋南孙自己都无法形容。
但女人的天性让她下意识否认道:“锁锁,你胡说什么啦,他是我班长呢!”
“可厉害了,开学军训第一名,连教官都打不过他。”
“学习上更是厉害的不得了。”
“高教授都当面夸他呢。”
祁同炜这时也大大方方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祁同炜!”
朱锁锁看了一眼蒋南孙,主动伸手说道:“很高兴认识,我叫朱锁锁,是南孙发小!”
“刚才的事情我替南孙谢谢你,她社会经验少,从小被保护的很好。”
“这一次多亏有你帮忙,才避免出现意外。”
很显然,朱锁锁这是站在蒋南孙家属身份,替她做出切割。
对此,祁同炜也不介意。
笑着说道:“既然现在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便摆了摆手,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蒋南孙见状,立刻有些生气的责怪起朱锁锁道:“锁锁,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南孙,我这是为你好。”
“你看他穿着打扮,显然是乡下穷苦人家出身。”
“你爸妈是不会同意让你去扶贫的。”
“与其谈着没有结果的恋爱,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开始。”
“对了,他来魔都做什么?”
朱锁锁一副我是社会人比你懂的样子,认真劝说道。
原本很生气的蒋南孙听到最后一句问话,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赶忙叫道:“班长,等我一下。”
说着,不顾朱锁锁诧异的眼神。
径直跑向十米开外的祁同炜,气喘吁吁的说道:“班长,班里人都说你借钱是为了看病。”
“京州的医疗显然不如魔都。”
“我这里有一点我平时积攒起来的压岁钱和零花钱,我都给你!”
一边拿着一边以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班长,这不多,就是我一点心意,你必须拿着。”
说着,便从粉色书包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约莫六千块左右。
祁同炜一方面感慨蒋南孙果然是富家女,一边赶忙拒绝道:“不,不用了,传出去该有人说我吃软饭了。”
蒋南孙伸手抓起祁同炜的手,将信封放在他手上。
无比郑重的说道:“班长,不要这么说,我是正经的!”
“拿着,要不然以后不认你这个班长了!”
而后便转身离开,只是没走两步,又忍不住回头。
低声问道:“班长,你明明叫祁同炜,为啥要和别人说你叫杜红根啊?”
祁同伟微微一笑,说道:“因为杜红根是纯爱战神啊!”
蒋南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在朝阳沐浴下,走向了远处的朱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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