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四合院的门外,半大小子都在外面放着炮。
院里则是留着一些岁数大的,围在一桌唠着嗑。
许大茂是个场面人,在傻柱,刘光齐,阎解成,贾东旭,五个人坐着的圈里,每人发了一把瓜子。
傻柱和贾东旭倒是没说话,两人虽然也馋,但是一个能买得起,另外一个咬咬牙能借的起。
而刘光齐则是不太爱吃这东西,家里面一大堆,都是刘海中的徒弟孝敬的。
他都吃腻了,刘光天和刘光福还在看着瓜子流哈喇子呢。
而这里面唯一真正高兴的,只有岁数最小被强行拉上来凑数的阎解成。
因为有老阎家的优良家风在前,干巴瘦的阎解成笑起来比许大茂还像是只猴,把一把瓜子放到兜里,阎解成说道:“大茂哥,您这人真是局气,没的说。”
许大茂也是跟着笑了下,看了眼一脸不屑的傻柱说道:“我给了兄弟们一把瓜子,您呢?挺着一张大脸蹭吃蹭喝来了?”
这话说得也没错,喝的刘光齐拿来的,也是刘海中徒弟孝敬他的牛栏山,刘海中不咋爱喝这酒,就拿来给刘光齐凑人情用了。
而众人围在中间的泥炉还有煤则是贾东旭拿过来的,说是贾东旭的,其实是易忠海给他的。
想让贾东旭继续带领着大院的年轻一代,成为下一个一大爷般的人物。
而阎解成,作用差不多就是个说吉祥话的,跟三大爷在大爷中的作用相仿。
傻柱最听不得这种话,他跟许大茂就像是天生的仇家一样,从小就互相看不顺眼。
甚至当年两人上学的时候,连上厕所也要错开时间。
按照许大茂的话来说,这他吗一臭厨子,身上的味忒恶心。
而傻柱则是用拳头和踢裆来回应。
毕竟挨骂两句,不疼不痒的,被傻柱打一顿可要缓个两天三天的。
傻柱被许大茂一激,也是不管那么多了,嚷嚷道:“孙贼,你给我等着,看看你爷爷给你拿什么好东西。”
今个正好是初一,都是热闹的日子,大家当然也喜欢看热闹。
作为大院年轻一辈的领袖,贾东旭做了很好的带头作用,因为他开始拱火,架秧子了。
看着傻柱,贾东旭拉了下他的衣服,劝着说道:“得了,今年过年你不是得带着雨水吗,雨水的新衣服买了吗?别人家说你是傻柱,你就傻了吧唧的。”
贾东旭这话,听起来是怎么都在为傻柱考虑,可往深里一想,傻柱这人就属于人来疯,你不劝他倒是还好,容易临门打退堂鼓,就像是后来跟秦淮茹在一起的那件事一样,要是秦淮茹不逼着,傻柱还真未必能和秦淮茹走在一起。
而贾东旭现在干的事,就是在逼傻柱一把,看看这小子到底能拿出来个啥。
傻柱看了眼嘎嘎直乐的许大茂,扭头就回了屋。
阎解成这时候开了口,朝着贾东旭问了一嘴:“东旭哥,柱子哥不会拿棍子出来吧?”
这话可是提醒了哥几个,一下子几人都站起来了。
论战力,这群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傻柱的对手。
许大茂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得罪那傻子干嘛,赶紧跟着周围的哥们说着好话。
“兄弟,等会要是傻柱真过来打我,你么可得帮着我拦着点啊,我跑得快,拦住十秒就够了。”
贾东旭装作镇定,大咧咧的说着:“没啥事,柱子那人听我的话。”
而那一双大脚丫子,已经准备朝着家里面跑了,世上只有妈妈好,贾张氏她是块宝。
就在众人都担心,傻柱这么长时间没出来,是不是找菜刀了的时候,阎解成就瞧见,傻柱乐呵呵的在手里拎着个被油渍浸透的牛皮纸包装。
这东西,阎解成曾经在阎埠贵的公文包里面见过,那是全聚德的烤鸭包装纸,那天的味道阎解成还记得,谁吃窝窝头的时候,都会拿起来那张被鸭油浸透的牛皮纸。
别说,窝窝头还真香了几分。
嘚嘚瑟瑟的走过来,傻柱看着许大茂说道:“你那几把破瓜子值几个钱,知道什么叫做兄弟,什么叫做从小一起长大吗。”
啪,何雨柱把那油皮纸放在了桌案上。
“解成,把这油皮纸拆开看看。”
阎解成根本没想到,捧哏的还能吃上烤鸭,手都开始有点嘚瑟了,拆开油皮纸的同时。
其实在场的几个,都咽了口口水,但为了老四九城人的面子,一个个都是在硬挺着。
最后,还是阎解成开了个头,对着傻柱稍显谄媚的说着:“柱子哥,这是您的鸭腿……”
风卷残云,只能说连咀嚼的动作都没有,直接就朝着嗓子眼里面塞。
傻柱的心里也肉疼啊,这只鸭子,本来是打算等雨水回来后,跟雨水在家里吃的。
现在的傻柱,还没有完全的被绝户派洗脑,有时候还藏了点心眼。
不过架不住别人激,这不被许大茂找到了破绽,直接把王炸掏了出来。
五个人,吃的是满嘴油渍,大院外面放炮的孩子,这时候才回来,闻到了空气中那寒冷且又带着一丝油腻的响起,每个孩子都跟个小狗似的,鼻子耸动,嗅着气味,找到了吃饱喝足的五兄弟这。
这里,就有抢了隔壁院子小孩的小鞭,放完了心满意足回来的棒梗。
不过,看到眼前这骨头都被咬碎了的鸭架子,棒梗一下就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其余的孩子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纷纷的感觉委屈,为啥自家大哥/亲爹,不等着自己一会呢,哪怕是用手指头滑一下鸭油,也算是吃过了烤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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