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君紧闭双眼,梦里全是成山的尸体,他突然有所感应向前跑去,走过一块又一块残骸,最终停了下来。这里是医疗大楼的废墟,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中间,淡淡的说道:“你这个保镖也不太称职啊,你看看,”只见他站了起来,转了转圈,“我都死了。”表情天真的像个得逞的猫咪。
尔丹瞧着他睡的并不踏实,收起治愈术,起身向外走去。管家紧随其后,“我家少爷现在是好了吗?”
“差不多。”
“那还差什么?我去准备。”
“面包。“
什么?
尔丹没有理会管家呆滞的表情,径自走了出去。
邢曲歌醒来的时候差点儿以为自己又见冥王了,他长叹一声坐起身来,这条小命死来死去的,冥王不嫌累他都嫌累了。
他摸了摸四周这熟悉的质感,不会又被当尸体拿去冲业绩了吧?
正当他准备故技重施,一脚入魂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对话声,听声音又是老熟人。
“你以后少往我这儿拉尸体!臭烘烘的,我这是酒庄,不是殓尸间!”
“不是找我要材料的时候啦!有事求把我当心头宝,无事求把我当烂白菜啊!”
。。。。。。
蓝光和邢曲歌听着都是一阵无语。
“这回又是什么?”蓝光无奈问道。
文承玉嘿嘿一声,打开了柜门。
邢曲歌正打算摆姿势踢门,门骤然打开,他此时的姿势有些尴尬。。。。。。
“嗨!又见面了。”
蓝光反倒没有见面的喜悦,“你在搞什么?不,你们在搞什么?”
邢曲歌收回了脚,略显悲痛的诉说着他的经历。
“就是这样,小金在最后关头包裹住了我的身体,将我传送到了他的车里,我猜是这样的。”他醒来后就发现小金消失了,再结合这熟悉的场景,得出了这个结论。
蓝光听着云里雾里,文承玉拿出一块圆润的金砖,“它在这儿,跨界传送耗尽了神力,现在只是一块普通的金石。”
邢曲歌见状有些自责,不仅自己倒霉,还连累了小金,本来小金可以做一个快快乐乐的打工人。
他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想要最后抚摸一下小金告别,手指搭上去的一瞬间,一阵剧痛传来。
邢曲歌震惊的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牙印,再使点劲儿就直接见血了!
小金块张开嘴吐了吐,很是嫌弃刚才的触觉。
。。。。。。
“这不是我疯了吧?这石头咬了我一口!”
文承玉解释道:“是小金咬了你一口,它暂时只能维持这个状态,你要好好供养它。”
邢曲歌接过小金,对刚才的一口有些胆寒。“哦。。。。哈?我怎么供养?喂奶给他?”
啊噢!别咬我!小心丢掉你!
看着眼前相亲相爱的一人一石,文承玉说道:“用你的血喂养他。”
。。。。。。
邢曲歌将小金放在一边,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不好意思,打扰了。”
潮湿阴冷的地下监狱里,卫兵们斜靠在角落,相互诉说最近的烦心事,一名大舌头卫兵品着酒,呵呵地笑了几声。“上面的几位打翻了天,与咱们有什么关系!就是工钱嘛,真是一天不如一天,眼瞅着帝国的那位也要加入战局了,咱们是不是。。。”大舌头摆了个撤退的手势。
其他卫兵附和道:“那不是还有有些日子才能来吗?临了了再说吧。”
大舌头有些不乐意,嘟囔着身边都是些蠢蛋,听得人都想邦邦给他两拳。
监狱深处的房间里,有个人静默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裂出一个轻微的弧度。
一阵开门声响起,懒散的卫兵们精神起来,脚步声来到了角落的房间前。
“你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来人正是姜达,经过几日的商讨,纠结,家族的长者们认为小侍者的想法可能是唯一的突破,但是怀疑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姜达思来想去,应该给这个青年一个机会,也给自己的家族一个机会。
男人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我这几日在狱中听到了很多事情,有人家中出盗贼,有人寻思叛国求稳,真是挺热闹的。”
后面的卫兵身躯一抖,一抹探索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脸颊。
姜达收回目光,现在已是进退两难的境地,说到底也只是怀疑,不如看看此人后续建议如何。
“你随我来。”
路过卫兵的时候,他呼出一口恶气,低声呵斥道:“在这儿喝酒的都给我滚蛋!”
青年低垂着头紧跟姜达而去。
邢曲歌犯难的擦拭着酒缸,自从来到这里,他就摇身一变成了蓝光手下唯一的小厮,也可能是唯二,还有一位猴兄。
文承玉坐在他身边,死死的盯着看。
“大哥,我现在已经上学院死亡名单了,现在是查无此人,我大摇大摆的回去给你拿药草,这不是闹鬼了嘛!”
“那你就悄悄回去,反正在他们眼中你已经是鬼了。”
邢曲歌无语的听着他一顿分析,心中叹气,要是随便能回去那就好了,学院里那个副校长,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这条小命,好不容易被销户了,还去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蓝光从一旁走过,嫌他动作太慢,还不如猴洗的快。
邢曲歌:。。。。。。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我是太惯着你们了吧!
不过撇开任务不说,他对兄弟还是很挂念的,说到底,袁元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了。他开始思索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与袁元接上头,文承玉看着他的神色有变,疑声道:“你别不是想甩开我们,私自回去吧。”
邢曲歌顶着他的目光,镇定地回答道:“我想甩也要甩的开啊,”他举起手中的抹布,叹了口气,“我现在已经卖身为奴了,你另请高明吧。”
文承玉听罢,注视着他思索了片刻,就去找蓝光了。
窗外已是深深的夜色,袁元独自一人回到宿舍,打算洗漱休息。自从邢曲歌出事以来,每天都是如此麻木的度过。想着曾经也怒火中烧的跑去学院高层理论过,结果被叫来了家长,收获了一顿数落,父亲也深知他失去挚友的悲痛,不忍太过言重,只是劝他好好珍惜当下的日子。
袁元沉闷的躺在床上,伴随着烦人猫叫声,久久无法入睡。
猫叫?学院里有阵法加持,寻常的小动物又怎么会误入?
“喵。。。”邢曲歌蹲在窗下的草丛里,多亏了学院里有少许年久失修的墙洞,否则他还真不知道怎样找到袁元。
不过,这家伙不会睡死了吧?这才几点?我这尸身未凉他也太踏实了吧。
正在他陷入自我怀疑中时,窗户被打开了,袁元震惊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邢曲歌,不多说眼前的人就窜了进来。
站稳后,袁元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他。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忍一忍鼻涕和眼泪,多丢人啊。”
“你不是死了嘛,我要多嚎几嗓子,让你听着别走!”
“我哪儿也不去。。。。。。”
袁元逐渐安静下来,眼泪鼻涕见好就收。
邢曲歌看着红眼室友,心里发暖,也很担心。
“这几天你没做什么危险的事吧?”
“就是去找了上层领导不痛快而已,已经解决了。”
听着袁元的回答,邢曲歌心道果然如此。然后说了下当时大楼倒塌事件的始末,还有怀疑。
袁元听着紧皱眉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可以说是政变。”然后拿给他一个信封,“这是旁瓦帝国递交给圣城外交部的文书,三日后,帝国国主要来例行视察国土,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档口来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
“结合你说的话,他们的目标很可能是圣书大赛。”
邢曲歌听说帝国国主来有些吃惊,毕竟不是圣城原住民,对这个世界的势力分布还不了解,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好装出一脸沉重。
“现在小队解散了,只能寄希望于替补队员了。”
“什么替补队员?小队的事你不用担心,是你的,终究还是你的。”
看着袁元信誓旦旦的保证,他有些心慌,怎么办?并不是很想继续参与。
袁元觉得此时邢曲歌透明人的身份刚刚好,一方面可以掩人耳目,一方面可以暗中行事,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打住!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可以的话,我不想再跟这次任务有半毛钱关系。”
袁元有些意外,以为他对这个任务是有一定热情的。
“热情一开始是有的,但多半是被逼的。”
袁元:。。。。。。
急促的钟声突然划破黑夜,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邢曲歌跟袁元对视了一眼,难道是行踪被发现了?
炽景湖边,一名身着学院服饰的少女,步履蹒跚的向湖中走去,身体僵直颤抖着,直至走到湖中心便一动不动了。学院中,不少学生刚从图书馆自习回来,先是有一人发现湖中心有人,然后疑惑声扩散开来,越来越多的人靠近湖边,一声刺耳的嗡鸣声响起,大家捂紧耳朵,再一抬头,湖中心那人就倒下了,站在湖边最近的人尖叫着四散逃开,不明原因的人也开始惊慌逃窜。
副校长赶到时,消息已经传的人尽皆知,卫兵面色难看的说道:“看起来难办的很,尸体我们没敢动手捞上来,还是您来定夺吧。”
说完让出了一个位置。
四周有不少学生,副校长先是示意疏散他们,然后来到池边。只见尸体身穿学院制服,面露惊恐,头颅旋转180度面朝背部,漂浮于水面,生前应是极度痛苦的。
副校长紧张的后梳头发,他不是不清楚怎么回事,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才心里焦灼。他扭头向卫兵交代了一嘴,就起身离开了。
死去的学生是长老会文职人员的女儿,家人听闻死讯后,第一时间找到了绯宫,要求彻查此案。
文承锦安抚道:“这是我们的职责,会尽快破案的。”
送走文职人员一家后,文承锦则是面露喜色的对副官说道:“好了,现在是我们的局了。”
副官有些无奈,“您还是收敛些吧,毕竟死了一个人。”
邢曲歌因为晚上的突发事件,被迫留在了学院,此时进退两难。
“再待下去,我的小透明身份就要暴露了。”
袁元无所谓的说道:“到时候我就说你是鬼魂好了。”
。。。。。。
“我是没问题,别人会以为你是疯子。”
邢曲歌除了着急离开,还很担心会引火烧身。
“那个死去的学生,只是战火的牺牲品,很有可能是冲着学院来的,”他坐下来继续说道:“如果调查起来,昨晚突然出现在学院的我,会是最高嫌疑人。”
“哦,那你是吗?”
“。。。。。你认真的吗?”
袁元分析道:“现在各处都有把守的卫兵,你肯定是出不去了,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躲藏。”
邢曲歌无奈只好先冷静下来,向外观望可藏身的地方,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走过。
他对袁元说道:“我想,有人能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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