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畜生!”
林家镖头纷纷惊喝,欲要上前,又见余沧海提着王夫人将他们震住。
“谁让你站起来的,跪下!”余沧海斜眼看着林震南,一手扯下王夫人头上的金玉发簪,青发夹带银丝垂落,披散肩头。
“你家夫人硬是要得,这头发香喷喷的,比得上别家大闺女哟!”余沧海贼眼皮翻出贱笑:“你跪不跪?不跪我可要继续搜咯。”
林平之牙关紧咬目眦欲裂,他的剑不够快,他的功夫不够狠,父亲那般厉害竟会被三两招打退。
他底下福威镖局所有人默不作声,他们紧握兵刃,手已经攥得发青颤抖,只待一声令下!
跪?林震南不可能跪!
这一跪,威名扫地,谁还愿意跟他?
林家历经江湖风雨百年攒下的基业与名声将付之东流。
他不能跪,今日一死而已,不会愧对先祖!
缓缓回头,看着身后兄弟们个个眼露死志,他心有不忍,再面向站在徒弟当中眼露戏谑的余沧海:
“我这些镖师弟兄和你没有仇怨,你让他们走吧。”
“总镖头!”
“恩公!”
“我们不会走!誓与福威镖局共存亡!”
“共存亡!共存亡!”
一时间群起激昂,无人退却。
“走?今日一个也不能走!走了往后好来报仇?”余沧海嚣张笑容更盛:
“你不跪是吧?那我便来好好搜一搜,搜给大家看个清楚,嘿嘿!”
余沧海一抓王夫人遮身素衣,青城派弟子纷纷凝视眼露欲光。
林平之剑提胸前,低头冲去。
全场人视线全部集中在二人身上,便是此刻!
嗵!
呜~
砰!
所有人都未注意的柴火房,余沧海刚才站立的那间屋子里。
一根两丈松木破门而出,携巨力,扰动风声呜咽,击飞余沧海力势未停,所过之路再撞三个青城弟子,折骨喷血,飞摔在地上生死不明。
锃!
林震南的剑后发先至,越过林平之直取躺倒在地的余沧海首级!“快救你娘!”他大声提醒。
“杀!。”喊声者崔镖头,他碎踏几步一刀砍下,削落一名尚未反应过来的青城弟子头颅。
其余人应声而上,此刻杀声冲天血肉横飞。
叮叮叮!
林震南数剑劈在地上溅起火花。
余沧海就地打滚险险躲开,他稍作喘息便能每滚一圈趁隙刺出一剑予以回击。
四五名青城弟子还想上前营救,又见一根丈许长的松木拖风横扫!
嘭嘭嘭嘭!
这几名青城弟子青城弟子如脱线的木偶当场被扫飞。
一人浑身黑疤面孔烧成焦炭如鬼似魔,他持树如枪,震住场上所有人。
他是谁?!
交战者纷纷退让,留出几丈空阔之地不敢上前。
是他!林平之忽而想起,惊诧看着眼前炼狱幽鬼般的男人
铛!
余沧海剑法了得挡飞林震南劈来的长剑,猴子翻身一跳站稳跟脚。
“你是谁?!”余沧海惊怒,他调查许久,自认福威镖局没有高手才敢如此行事。
嗡!
松木当头砸下!
噗呲!
余沧海突然身体爆开竟化成两个!左右持剑杀来。
“闪开!”持松木者正是谢泽安,他喝退林震南,一根松树在他手上舞得风声作响扬起尘沙漫天。
等到林震南走远,谢泽安腰杆一扭松木在头顶抡起大圆。
他不会功夫,只一昧挥动出最凶的气势,余沧海两个幻身怎么躲闪也逃不过这样的捶打。
噼啪!
其中一个幻影仰头斜剑一劈,将松木削去一截。
“好!”另一个幻影朗声大喝,也是一剑,再削一截!
不好!这位不会武功,与余老贼交战只能单靠蛮力。
林震南瞬间看出端倪,焦急之际忽听到身后有人大喊:“英雄!接棍!”
他家的林镖头也看清局势,早就趁着空档找到一根熟铜铁棍,小臂粗细,七尺有余,本来是给枪客练力气用的,接到谢泽安手里挥舞灵动恰如一件趁手兵器。
铛!
铜棍扫下,余沧海幻身双手齐力抬剑一挡,铜棍如流星坠落震得剑身嗡嗡颤鸣。幻身双膝一弯,足下地砖开裂。
嗡!那幻身还未做出反应,铜棍又已到了天空。
他的棍,比我的剑还要快!
砰!
幻身将将升起念头,铜棍携雷霆之势砸下,他架势未稳,再也招架不住。
吭!
剑断。
咚!
脑碎。
幻身头颅被打烂半个,残碎的头骨脑浆爆溅,两只眼球从眼眶挤出,仅靠几根神经连着大脑挂在脸上。
嗵。
这个幻身失力倒下,一切只是一瞬间。
“弟弟!”另一个幻身悲呛怒吼。
原来他们是两个矮子兄弟!
“好好好!”林震南斗志高昂,又一剑割开一个青城弟子脖颈,热血喷洒在他胡须,熟悉的味道!
呼!
谢泽安棍棒扫得风雷炸响。
砰!
另一个矮子余沧海长剑脱手。
太快了!这个黑疤狂人速度实在是快!自己能看出他架势不稳,浑身都是破绽,但他速度太快了。
快到根本来不及挥剑,快到切不住他的任何一处破绽。
余沧海本已绝望,但见到谢泽安一扫过后又一棍捅来。
好机会!
余沧海双掌交叠,短足跨弓步运出毕生内力打出一记摧心掌。
这一掌内含摧心碎脏的毒力,只要击中铜棍顺其传递上去,必要给这个黑疤狂人狠狠重创。
他做到了!
咚!~
铜棍在颤抖!
一股无形暗劲迎棍而上,谢泽安虎口如遭锤击,身体下意识后撤一步。
余沧海未来得及高兴,谢泽安那后撤的步伐再度发力!
“喝!”
谢泽安一声暴吼,脚蹬地,腰胯扭转,肩臂如蟒青筋似藤,手中棍如龙出!
“啊!!!”余沧海绝望惨叫,他的双掌被扎了对穿,串在铜棍上。
谢泽安抬棍向天提起余沧海随风舞动,像一个破布娃娃。
噗!
再往地上一扎,肩膀也串了上去。
“观主!”
“掌门!”
几名青城弟子惊惧呼喊。
砰砰砰!
串着余沧海的铜棍像是长柄大锤,耍得尘卷气涌砸在他们身上,筋骨折断,血肉横飞。
砰!
又是一个!
感受到余沧海还在最后挣扎,谢泽安双手一举铜棍将余沧海高高挑起狠狠摔落,紧接一棒砸爆脑花,再一棒打飞残颅,无首尸体软塌塌俯卧在地,偶尔激起一下神经反射的抽动。
余沧海已死!
在场青城弟子气息噎到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们的信仰,他们仰望的大山,那个口出如神谕的男人,碎脑遍地烂作一滩。
此刻,魔王出世!
焦疤仿佛成了黑色的战甲,惊悚可怖!
今日有些人会死,但不是福威镖局。
刚才气焰嚣张的青城弟子们,有些跪地求饶,有些想要突围而去。
但无用!
那个魔王来了,所过之处头骨炸裂。
这些‘嘭嘭’的声音是他们同伴死亡的宣告!
没人能逃得掉,也没人会被放过!
福威镖局前院,阳光和煦一如往日。
外面的街道已经无人,可隔着这条街背后,市集依然人来往去嘈杂喧闹,捕快们如常挎着铁刀巡街,饮茶,任你喊杀震天他们只当全然没听到。
你的逍遥无人拘束,你的存亡无人问津。
这是江湖人的权利,这是江湖人的悲哀!
林平之讷讷看着父亲斩断最后一人头颅。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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