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身为鸿蒙紫气的我，很慌！ 第二章 自衍九窍

“完了，恐怕是彻底没戏了。”

苏易觉得这个越是白穿了。

变成了鸿蒙紫气，只能为他人作嫁衣裳。

苏易是不服输的性格，颓丧也只是一时的而已。

“身无九窍，我就自己造出九窍。”

“所谓的最本质、最原初、最不可分割，也很有可能是观察的还不够细微，了解的还不够深入，亦或是观察的维度不对。”

苏易的心沉静了下来。

他不断对自己进行着观摩，想要透彻的了解自身的一切。

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意识中只剩下了自己，一道缥缈玄奥的紫气。

继而，连这道紫气也不见了。

他仿佛身处于一片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奇妙境地里。

忽然，苏易福至心灵。

“我这是在道里。”

鸿蒙紫气能够成为大道之基，其本身便蕴含着大道法则。

苏易现在所处的，便是他自身承载的大道法则之中。

对大道法则的领悟，起码要到金仙境界才能够稍稍参悟只鳞片爪。

苏易现在连九窍都没有，更别说修为了。

他的意识已然在道中，却仍旧无法窥见道之全貌。

苏易的意识仍旧没有丝毫焦躁。

他进入现在的状态是十分难得的。

他的意识稍微波动，很有可能就会退出如今的状态。

苏易不在试图观摩道，而是将自己就当成道本身。

苏易的本体鸿蒙紫气，本就承载着大道法则。

他将自己看做道本身，也没有错。

要是这里有外人的话。

会发现现在的苏易，和诞生意识之前一样。

仿佛苏易的意识再度归于沉寂。

时间的流逝对于现在的苏易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的意识杳杳冥冥，真的与他所见之道相连。

他好像真的成了道本身。

终于，苏易的意识脱离了那种状态。

并不是他的尝试失败了。

苏易的意识之中，一道古朴厚重、仿佛来自于大道之初的巨大石门伫立在他前方。

这道石门没有文字镌刻。

也没有花纹装饰。

它就立在这里，近在眼前，却又仿佛隔着无尽时空。

苏易的意识中自行浮现了一个称呼。

命运之门！

苏易的意识缓缓靠近这道石门。

终于，他的意识触碰到了命运之门。

在这一刻。

命运之门轰然开启。

无尽的命运洪流展现在苏易眼前。

苏易的视线，顿时像是穿透了重重混沌，越过了道道时空。

看向了无限的远方。

既是空间上的远方，也是时间上的远方。

大道三千，命运第一。

苏易此刻才直观的感受到，为什么命运会是大道之首。

命运没有一个确切的形态。

既不是河流，也不是大海，更不是风或云。

但是命运同时包括这些。

在苏易看向命运之门后方的这一眼中。

他同时拥有了无数的视角。

他在这一瞬间，看到了无尽时间、无尽空间中的所有事物。

看到了这无穷事物的岁月轮转、聚散流离、诞生终结。

或是一阵风，诞生于虚无之间，消失于碰壁之后。

或是一团云，蒸腾之气而成，却又疏忽而散。

甚至，苏易还看见了其它大道一闪而逝。

在命运轮转面前，即便是道也同样被牵涉其中。

即便是时间可空间，也无法更易命运。

时间长河任意流逝，上下游的万千纪元，好似举步便可抵达。

空间缝隙道道竖起，无垠的混沌，好似抬脚便可跨越。

但是即便时间溯游、空间横渡。

也只是在命运之中荡起的一道涟漪。

看着这命运之中，万千生灵、死物，乃至于大道的变化。

苏易意识中也闪过一道灵光。

这灵光转瞬即逝，却被苏易牢牢把握住了。

这一点命运之光接触到苏易的意识后，让他豁然清醒。

命运洪流。

古朴石门。

此刻尽数消逝。

花开花谢，朝生暮死。

混沌先天，诸界生灵。

成住坏空，大劫起落。

凡此种种，无一不在命运之中。

苏易和此前并无变化，但也可以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调动心神，周围的混沌之气顿时朝他蜂拥而来。

像是天河之水，找到了倾泻而下的出口一样。

苏易周身依旧圆满无缺。

他既没有身之九窍，也没有心之九窍。

但是他却有了命之九窍。

这是命运之力，为他开启的九窍。

不在体内，不在心头，而在道中。

他依旧没有修行之法，但仅凭本能的吸纳，在这浓郁的混沌之气中，以一种极为不可思议的速度吸取着混沌之气。

对于洪荒生灵来说。

混沌之气是极为可怕的东西。

即便修为达到了太乙金仙，亦或是大罗金仙。

面对混沌之气的冲刷，也不一定能完全保全自身。

日后鸿钧讲道之时。

无数洪荒生灵前往天外天的紫霄宫。

其中不乏太乙和大罗境界的生灵。

但是能够抵达紫霄宫的，也只有三千客而已。

但苏易本就诞生自这片混沌之气中。

与之接触了不知多少万载了。

自然是不惧这混沌之气的。

在混沌之气的不断倒灌之下，苏易自身的道韵忽聚忽散。

苏易本体鸿蒙紫气，不断发生着变化。

忽而变大许多，蔓延万丈。

倏忽又缩回了本体大小。

这是他不断吸纳和炼化混沌之气的缘故。

终于，在某一个时刻。

整片混沌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苏易本身的紫色光芒，尽数收敛了起来。

他的本体不断坍缩着，最终几乎坍缩成了一个奇点。

在坍缩到了极致之后，无量光出现了，

这片混沌空间之中，还是第一次被光明覆盖。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这无量光中出现。

“道修亿亿载，劫渡万万重。”

“混沌蕴真灵，大道塑仙躯。”

随着苏易话音响起，无量光缓缓消散。

苏易的身形正式出现在这混沌空间之中。

紫衣黑发，身形修长，五官俊朗，目蕴星河。

“终于化形了。”

苏易看着自己的手脚，他还是习惯于四肢俱全的身体。

忽然，一道声音突兀的出现。

“道修亿亿载，你从神智诞生至今，不过三万六千载，何故夸大其词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