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
让双方两拨人都大惊失色。
尤其是马午。
他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神色怪异至极。
就连他身边的几个兄弟也是眼神疑惑,表情茫然地纷纷看向了马午。
马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手下的兄弟立刻充满警戒地盯着不远处的丛林。
“何方高人,还请现身一见。”
张二哥面色阴冷的冲着远处喊道。
片刻后。
一个头戴面具的人影出现。
哗啦啦!
他手里拎着一个硕大的布袋,不停作响。
此人裹着一身的黑袍,看不清真容,显得颇为神秘。
“各位别紧张,我并无恶意。”
虽然他嘴上说着并无恶意,可两拨人都丝毫不敢大意。
万一这是官府的圈套,那只有死路一条。
“放心,我既不是官府的人,和诸位也没有任何仇怨,只是偶尔得了消息,想请诸位帮在下个小忙。”
来人自顾自的说着,马午和张二哥都不曾开口应承,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呵呵……”
来人的笑声有些古怪,他将手里的布袋掂了掂,随手抛给了一旁的张二哥。
张二哥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并没有急着打开,只是冷冷地说道:“阁下究竟是谁?意欲何为?”
“布袋里有五百金!”
来人没有回答张二哥的问题,继续说道:“张二哥除了归还马午的三百金,还有二百金算是给你的酬劳。”
双方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因为此人不仅知道他们交易的内幕,甚至连他们的底细都摸的一清二楚。
“哼!少要装神弄鬼糊弄人!”
马午冷笑一声,示意身旁的红衣汉子动手。
“呵啊!”
红衣汉子大喝一声,双手斧翻飞了起来,直奔面具人而去。
嗖嗖!
两道冷箭突然射来。
“六子当心!”
马午开口时,已然晚了半步。
一道擦着六子的头皮飞射了出去,一道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条血槽。
“忘了告诉诸位了,切莫妄动,不然下次箭的准头可就差了。”
面具人盯着几人嗤笑道:“张二哥把金子给马午,两位的恩怨就清了。
接下来,便是我的请求了,张二哥只需要帮我杀个人,马午么,帮我打个劫就成。”
“那个王八的裤裆里把你露出来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打劫就打劫?你算……”
马午身边的徐永话还没说完,一支利箭已经射了过来。
唰!
只见马午的袖袍轻抖。
利箭自然落在了地上。
徐永愣在了原地,看着脚下的箭头,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啪啪!
面具人轻拍手掌,笑道:“好手段,看来某是找对人了。”
马午看向面具人,目光阴冷至极地说道:“阁下求我办事,还想杀我的人,没这个道理。”
“不听话的人,还不如狗,留着何用?我这是在帮你,鄱阳湖上打鱼那么久,如今来了西北,曾经的马王爷怎么突然变得心慈人善了?
莫不是没了当年的英雄手段,成了丧家之犬了?”
“你说什么?!”
马午身后的几个兄弟顿时杀气腾腾,就要动手。
马午一个眼神便制止了几人,随即淡淡地说道:“说吧,你想让我劫什么?”
“不急!”
面具人看了一眼张二哥,将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张二哥接过纸条,看见上面的名字时,神色顿时大变。
“他虽然未有官身,可他有个做御史的大哥。”
对于张二哥的话,面具人只是冷冷地说道:“几位敢以城王旧部四处串联,却怕了大明的一个御史中丞不成?
我想杀个人与几位要做的事情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好,此事我应下了!”
张二哥不再犹豫,当即答应了下来。
面具人则是冷冷地说道:“几位慢走不送,事成后,提人头来此相见,一月为期!”
张二哥临走时,将三百金给了马午。
等人走远了。
面具人才看着马午,才递给他一张地图,说道:“下午初五,涂家的人会往京城运一批银子,劫了它,几位后半生可衣食无忧。
先别急着拒绝我,听我说完。
银子几位尽可带走,而我只要其中的一块石头。
当然,马王爷也可以不答应,不过……”
马午直接抬手打断了面具人,“没有不过,我答应!”
“大哥!”
马午身后的几个兄弟立刻急声叫道,他们很清楚抢劫涂家运往京城的银子有多难。
“不要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马午一言而决。
“哈哈……”
面具人大笑道:“不愧是当年在鄱阳火光里杀出来的马王爷!”
等面具人离开后,几个兄弟立刻凑了过来,急声道:“大哥……”
马午瞪了几人一眼,随口吩咐道:“铁头,你去看一看。”
那光头和尚立刻去四周探查情况。
余下几人见状也不再多言,跟随马午进了破旧酒肆。
片刻后,铁头急匆匆赶了回来,“大哥,面具人和姓张的都走了,周围没有探子。”
“大哥,这事儿太冒险了,况且我们如今和李升……”
马午瞪了一眼说话的冯火,淡淡地说道:“这事儿要是真能成,李升的人情我们也算还了,拿了银子,咱兄弟们去海外,再也不回来了。”
几人闻言,也不再多言。
“六子,你去老地方……算了,还是我亲自去见他吧!”
马午说完后,打发几人离开,自己又一瘸一拐的拉着粪桶回了镇上。
三日时光一闪而过。
朱标几人从大狱里出来。
抬头看着空中的日头分外刺眼。
“公子,我们先回客栈。”
李忠已经让人找来了马车。
等朱标走后,香香已经在集上逛了。
她骑在马上,背着一个硕大的锦盒,手里捧着一堆糕点,吃的津津有味。
这丫头纯纯的吃货一个。
只要有好吃的,路过时必买,以至于离开时,马背上已经驼了两大包吃食。
回了如家客栈。
朱标几人洗漱一番,要了些吃食送来房间。
李忠将这几日外面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殿下,京城来信了。”
朱标打开密信,看后忍俊不禁道:“看来我出来这几日,父皇受罪了。”
“九江,传令下去,查一查我们这位李知县贩卖盐铁的路子,要事无巨细。”
“是!”
李忠点头应允,随即又开口道:“殿下,涂员外的底细已经摸清楚了,他有个大哥叫涂节,任御史中丞,是胡相的干儿子。”
“哦?”
朱标颇为诧异,“胡相的干儿子,竟忍心让亲弟弟留在这西北苦寒之地,如此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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