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国七十年 第74章 成为屠夫

“算了，吾不与你争论，不过高兄弟你放心，我这方法绝对管用。”张绣一甩胳膊，不等高顺反应过来，便火急火燎的冲出军帐，很快不见了踪影。高顺也不关心张绣的去向，注意力全部集中于锅中煮沸翻腾的汤药，待到时辰火候皆可时滤去药渣，盛多半碗放在案桌上。放稳药碗后，他便转身来到草席边尝试叫醒依旧熟睡的修羽，可是几经推搡却不见得其醒来，无奈只得收手返回案桌前坐下。

“唉……”高顺用右手撑着脸，倚靠在案桌边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盯着军帐外万里无云的碧空怔怔出神。伤员们的军帐处于关隘后方较为安全的地方，在这里不用担心会受到讨董联军的攻击，倒是过去十几天以来联军数次对汜水关发动大规模进攻，西凉守军凭每每借坚关利险击溃来犯之敌，却难掩其兵力上的捉襟见肘，洛阳方面的正规援军迟迟不见踪影，每每到来的都是些比饥民好不了多少的壮丁，好不容易派督战队将他们赶到城墙上御敌，弓弦一响，许多人胯下一热、就地喷射，更可恶的是他们起不了任何作用还要消耗关内为数不多的粮食，纯纯的板桶。

联军方面由于汜水关久攻不下，脆弱的后勤已近崩溃，双方为解决粮草问题都不约而同的开始纵兵劫掠、为祸乡里，周边村镇的青壮要么被强征入伍，要么就在大战开始后不久踏上逃难之路，村庄镇集之内只剩下些跑不动的老弱妇孺，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上午西凉兵刚走下午讨董联军便来，每家每户的地皮都被掘地三尺，只为抢得粮食。留下来的女人和孩子更是“另类的抢手货”，女子多被官兵抢回营地凌辱至死，孩子则会被视作“宠物”，玩弄于股掌之间。

有些地方上的乡老实在看不下去双方的所作所为，董卓方他们自是不敢去，于是自发组成团体来到联军中军请见盟主袁绍，想要请求他下令整顿军纪、约束士兵的行为，谁知还未进中军的辕门就被卫兵阻拦，不管众多乡老如何哀求，卫兵就是不肯放行。话说多士兵的痞劲上涌，开始动手打人，一时间众人的哭嚎声充斥着整个中军，闹到最后还是桥瑁派人出来解围，对众位乡老再三劝说，直道是西凉军假借联军的名义进行劫掠，我们正义的讨董联军怎么会干那些畜生的事情呢？劝到最后自然少不了喊口号和画大饼，诸如什么半个月之内必将攻下汜水关驱逐西凉军，解救众生的漂亮话，紧接着又拿出些估计是从当地抢来的金银分发给众人，好不容易才将这些人劝走。

当然双方士兵刚开始抢掠的主要对象是平头老百姓，很少有人头铁去抢士族豪强所居的坞堡，坞堡里住的几近都是些有名有姓的家族，更不论这些坞堡中还有不少他们养的门客护院，或者说是家族的部曲，俨然就是一座座小城池，到后来附近百姓的油水被榨的差不多，有人就开始打这些坞堡的主意，结果在此事上出头的人回营后立马被各路诸侯命令拖到辕门外处斩，毕竟坞堡的主人们明确在物质方面送给我等不少东西支持讨董的义举，你们这些当兵的还要去抢，岂不是表明我等言而无信，毕竟是代表正义的一方，名声还是要的。西凉军自然没有联军方面那么多顾忌，可是他们每次不能出动太多人，只能加倍祸害百姓。

日近西山，高顺将案桌上的汤药热了又热。“嗯，汤药经过如此精炼，一定会起到更好的效果。”他边往火中添柴边自言自语道，忽听得身后草席上有响动，还未转头，修羽虚弱的声音便飘了过来:“……少侠……麻烦你给我……端碗水来……”“修兄，你醒了？那就趁醒的时候赶紧喝药吧，免得过一会儿又睡过去！”高顺手忙脚乱的端过半温的药碗，来到草席前将修羽从席上搀坐起，嘴中说道。

“哇，少侠，你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把这玩意儿赶紧端走，换碗水来，我有点口渴。”“汤药中含水啊，既能解渴又能治病，修兄赶紧喝了它吧。”高顺以为修羽又在为不喝药找借口，脸上露出“我懂”的表情沉声说道。“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算了，老子自己去倒。”修羽一把推开高顺端着药碗的手，活动活动四肢，离席而起去为自己倒水喝，一举一动全然不见平日病怏怏的样子。

“唉！修兄，是顺的错，你的伤还没有痊愈，就不要起来乱跑，赶紧回来躺好，我去为你倒水。”高顺满脸紧张，将药碗放好后急忙起身跟着修羽来到案桌前，嘴中焦急的说道。“放心吧，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你也不用天天跑来照顾我，多花点时间去训练训练自己的部曲，记住这可是少侠你在军中立足的根本！”在狂灌三大碗凉水后，修羽拉着高顺坐到案桌前，打算询问最近一段时间的局势动向。

“修兄，莫要胡闹，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郎中诊断你的右臂骨头全碎，怎可言无事！”高顺虽被修羽强行按坐于胡床上，脸上的焦急却不见得半分减少。“喏，你自己检查检查，看看我是否骨头全碎。”修羽面露不屑，将右臂伸给高顺，示意他查看。“修兄，能不能不要胡闹了！你若是嫌药苦，某下次给药中加点蜂蜜……”高顺不敢伸手检查，更不敢陪着修羽“胡闹”，做势就要从胡床上站起来。

见他没有检查的欲望，修羽干脆用右手拽出高顺倚靠在案桌边的佩刀，随意挥舞几下，嘴上冷笑道:“切，你也信那庸医的鬼话？军中无以为乐，要不我给少侠你耍段刃舞助兴？”“别！修兄，算顺求你了！咱能不能别闹了，这药不想喝就不喝了吧。”高顺猛的从胡床上蹦起来，冲过来就要夺刀，却被修羽几个闪身腾挪给躲过。

修羽左手指穿过刀首的铁环摇转刀身，右手扶稳踉跄的高顺，顺势用右胳膊搭在高顺的肩上:“走呗，少侠，细算下来吾有近一个半月没有出过这伤员的军帐了，你看天色渐晚，不如陪我出去逛逛，连带着聊聊当前的局势走向。”

……

干落握紧手中铁笏板，一双蛇眼冷冷扫过成堆成堆的妖兽尸体，最后定格在尸山血海中正在搏斗的一人一怪身上。一人一怪自然是不知重复进入梦境多少次的修羽和被称作娘娘的蜚，修羽此时手中的武器早已换成了由妖兽经脉连接成的兽蹄链枷，材料来源正是那些被他杀死的妖兽尸体。

“小羽羽，姐姐认输，我们能不能不要再打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美女……姐姐都会变的……让你玩个够……我保证，不会趁机吸你的精气……求求你了，小羽羽……快住手吧。”娘娘化作人形，左臂被齐根砍断，原本光鲜亮丽的宫衣只剩丝缕，全身上下多了几十个大小不一的伤口，她已近油尽灯枯，体内的虫烟黑气早已消耗殆尽，右手拿着已经砍卷刃的斩马刀奋力招架修羽的杀招。

“让你去死就赶紧去死，屁话怎么那么多！”修羽浑身浴血，赤裸着上身，手中的兽蹄链枷得虎虎生风，这杆造型怪异的长柄链枷的短柄是一个人脸妖兽的头颅，中间的连接是他生啃完怪物腿时顺手抽出的脚筋，长柄则是某个已死怪物的脊柱和兽蹄骨的物理融合。有一说一，虽然这些畜生长相奇异，但其中不少身体骨骼坚硬，若不是此方湖面限制了众兽的能力，修羽不可能仅凭一人就能杀死它们。

湖的六合好像被人设立结界，上不过二尺，下不过一寸，所有人兽都不能穿过，只能在湖面上活动，对于某些会飞的妖兽，修羽往往等着其精疲力尽后再上前捕杀，如此往复，湖面上此刻只剩下干落、修羽、娘娘以及身着翠青广袖留仙裙的白发女子。先前那个给他蓝白运动服的女子拼死抵抗，也逃不过被修羽处以穿刺刑的命运，现在她的尸体正像杆旗一样被插在尸山的顶部。“修羽大人，娘娘既已服软，还请您高抬贵手，饶过她这次吧。”白发女子跪在自己女伴的尸体旁，倒头拜倒，可惜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咣！”链枷缠住娘娘手中的斩马刀，修羽见状全力猛拽，将斩马刀和链家短柄一并甩飞出去，娘娘面露绝望，右手成爪打算做最后的反击。修羽收回长柄，以柄为枪，后手紧握枪把，前手为引，腰胯拧动以身动带刃尖动，自左向右摆正枪身，垫步上前毒蛇出洞，拦拿扎轻点即回，又转千龙缠腰，娘娘手中没有武器，只得伸右臂阻挡，硬生生被长柄上的骨头剜去大块血肉。

“够了，你难道真要赶尽杀绝不成！”原本和干落一样保持中立的白发女子忍无可忍，从尸山上跃下，抽刀向修羽面门剁来。修羽收势白猿拖刀，避开刀锋后立接骑龙回马，未中立抛枪倒把闪过白发女子，向被其护在身后的娘娘杀去。

蜚并未就地等死，甩开受伤的胳膊向尸山上爬，紧随其后的修羽一招力劈华山正砸在娘娘的后脑勺上，来不及查看娘娘是否气绝，收枪后修羽急忙叉步后刺，挡住追上来的白发女子，遂哪咤闹海与白发女子对拼起来。白发女子或许是被气晕了头，刀法紊乱，修羽趁机美人认针加背弓射月逼退她的进攻，收枪于腰，转身数个旋步来到昏厥的娘娘面前，反握枪把贯穿其妖艳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