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下帝都的上空,马车穿行于无人的道路,轮廓若隐若现。艾不醒收起了戏谑的神色,神情严肃地说道:「张弛,你觉得罗少院居然不怕得罪二殿下,这里头定有蹊跷。」
「嗯,罗少院向来冷酷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回忆起罗少院平素裹在黑袍下的锐利眼眸,心中不禁生出警觉,「我们需要更加小心行事。」
「说得是,不过这种小激情,倒也挺让人上瘾的。」艾不醒笑得有些狂放,「至于药王谷的事,定要做到无懈可击才好。」
车轮滚过,泥土飞扬,我们几个随从徒步而行,穿过偏僻山路,终于在第二日拂晓前抵达了药王谷的山脚下。药王谷,传说中聚集天下奇药的神秘之地,平日少有闲人得以进入。
我们换上了商人的装束,艾不醒将脸上施以厚厚的脂粉,面貌俨然一改,我却不禁笑了:「警告你,别因装成商人就开始贪财。」
「哈,敢情你还不知我的为人?」艾不醒嬉皮笑脸,却在搜身携带的暗器时又变得专注起来。
药王谷内部分外幽静,不时有人匆匆穿梭,每个人的眼神都如同悬在半空的利剑,让人不敢直视。艾不醒低声告诉我温馨提示:「别老盯着女人看,这地方一个不小心,小命可是没了,张弛。」
「你倒是挺关心我的,我谢了先。」我故作轻佻回风一句,其实心中对这神秘暗香的事越发好奇,而且感觉背后似乎有冷眼旁观者正悄然注视。
我们在谷中转了数个时辰,东张西望,终于在一家小店前停下脚步,一名老者似乎已经料到了我们的来意,抬起那只布满年轮的手,指了指柜台下的一个蒙着罩子的瓷瓶。
「这便是你们想要的东西?」我做出一副渴望购买的商贾样子,心跳却在加速,任何小细节都可能透露出我们的身份。
「是的,乃是我谷中最上等的香料,外人难得一见。」老人眉宇间似乎藏有深意,「不过,这暗香非比寻常,未必人人都能驾驭。」
艾不醒顺势问:「那想必有什么考量才能买到此物?」
老者打量我们一番,沉默好一会,突然开口:「此香不易为人知,但凡经得起谷中三关,方可带走。」
「三关?」我和艾不醒同时皱眉,心中都隐隐知道,此次的考验又将走向未知的危险。
三关,三次生死之间的较量,每一关都足以让人毛骨悚然。起初的药性辨析,我们侥幸过关,不过真正的挑战却出在了第二关的斗毒。
艾不醒依仗其毒药造诣,步步为营,最终艰难过关。他满头大汗地走向我,却板着脸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张弛,第三关你来吧,我可以给你打气。」
第三关是御剑之道,此时周围早已围满了好奇与窃窃私语的人群。我呼吸凝重,不过内心的怒火却在翻腾,我不仅要通过,还要让药王谷的人都瞧瞧,我们江家的底蕴!
「来了!」一声轻喝,对手如疾风般扑向我,可我只觉得心中的火焰愈烧愈旺,双手握剑,眼中闪过一抹坚决。「接我一剑!」我大喝一声,凝聚全身力量,挥剑而出,气势如虹。
一时间,剑芒四射,尘土飞扬,而最终那道异光所过之处,除了一副叹服的目光,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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