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之旅：法师、狼人和女吸血鬼 第十四章 战斗之道

“我叫艾琳，我是我自己。我会活下去，逃离这里，然后回家。”

我在每个黄昏都会重复这句话，在那短暂的宁静时刻，那是渴望让我变成一个伪装成人类的恶魔之前。

我用吸血鬼之语——阿卡德语说出这句话。我惊讶地发现其他人都不得不学习它。我不知道这些知识是怎么悄悄地滑进我的脑海的，我也不想去问。

吸血鬼之语，阿卡德语。

约安在口渴袭来后不久敲响了我的房门。这一次，我没有让她进来。相反，我迅速把她打发走。我穿上我的四套衣服之一，然后离开。

我的所有衣服看起来都很陈旧，过时，但又功能性强。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家族境遇不佳的女儿，这完全是为了迎合美露辛扭曲的心灵中对世界的印象。

它们甚至不舒服，特别是围绕我的，嗯...它们只是太紧了。

肥胖的夏洛特挡住了道路。

“什么事？”

“美露辛女士命你加入她在训练室的行列。是时候让你变得有用了，流浪者。你不能一直靠我们的慷慨生存下去。”

“兰开斯特家族确实欢迎低出生的人加入它的行列。可惜我们中的一些人永远不会超越他们之前的地位。”我回答。

她的肥嘟嘟的下巴因我的讥讽而颤动。啊，但她的主人一定喜欢胖乎乎的女人，而且还是近视和聋的。也许他住在芬兰的某个偏远角落，而她是一个月内唯一的女人。我想不出其他解释。

她没有离开，她的怒容转为冷笑，我为她脑袋里的下一个荒谬之事做好了准备。

“女士将亲自教导你战斗之道。或许一番纠正能给你点教养。”

“也许我需要一个搭档来练习？”我暗示。

我微笑了。

我渴望，而这只愚蠢的母猪挡在我的路上。让她看到我的獠牙。让她记住我的吸血鬼兄弟们以什么而闻名。

当我经过她时，她畏缩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

我可能很弱，像所有的新生者一样，但她更弱。她是桶底的渣滓。我将使每次相遇都成为对她傲慢的一击，直到她学会离我远一点。

兰开斯特的训练室在一楼。如果有地下室，我从未见过。美露辛在等着我。她穿着一身奇怪的服装，介于旅行服和盔甲之间。她还拿着一把击剑剑。苏菲已经坐在一旁，夏洛特在我之后不久进来。

没有人类。

这不是很吉利。如果美露辛邀请旁观者，那意味着她打算羞辱我。她给了我一把训练用的剑，演示了正确的使用和一些基本的动作，而两个不知所措的白痴则对她的“优雅和风度”表示赞美。

仍然没有人类。

我好渴。

我把注意力转回小公主身上。看着她让我想起了希梅娜关于兰开斯特家族的评论。她提到他们在战斗领域缺乏技艺，通过比较这两个女人，我可以告诉这是准确的。

美露辛可能接受过一些正规的培训，但她不是大师。她的

动作太机械了。她缺乏致命的优雅和无缝的轻松，希梅娜的每个演示都是那样自然而毫不费力。

过了一会儿，她命令我模仿她的动作，我尽力学习。这是我自来到这个堕落之地以来参与的最有建设性的活动。再多的掩饰不住我的愉悦。活动的身体性甚至让我分心，不再感到口渴。既不说话，也不思考，生活变得简单。我冲，我砍，我移动。我让我的身体和内在的怪物引导着我。它已经知道怎么做。我只需要倾听并跟随。

“嗯，你的姿势仍然很生硬，但我想我不应该对你期望太高。”

看来我的愉悦太过显而易见。

“现在我们将进行一场轻松的切磋，以及今天最重要的一课！”

啊，现在是不可避免的羞辱时刻。我只希望它会很短暂，不太痛苦。美露辛拿出了一个奇怪设计的镶有图案的手套。它足够漂亮，在舞会上戴也没问题，但涉及的金属量使它看起来像是某种骑士的护手。

“现在，来攻击我。”她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应该更快吗？这只会让我更加口渴。

最终，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束手就擒，让她轻松获胜。我动了。

当我到达她身边时，她举起了手，平静地说道。

“爆破。”

我向左闪避。有东西砰地一声击中我的腰和腿。我被击飞并旋转。

怎么回事？

我砰地撞在武器架上。钢横梁猛击我的一侧，我倒在地板上。

我的头在旋转，疼痛模糊了我的思维。

“啊啊！”

好疼。为什么要和这个打？不能消耗。太强了。门。外面。猎物。

“这就是为什么，艾琳，无论你多么努力，都永远无法超越我。你来自平凡的血统。你从未是一名战士。充其量，你只是一个被美化的农民。我则是一位高贵的法师家族的选择，是兰开斯特夫人亲自孵化的。不论你花费多少时间，不论你付出多少个人努力，都永远无法弥合这个差距。你越早接受这个事实，对你越好。”

“法…法师？”

“是的，法师。你仍然是个无知的小东西，但别担心。只要你记得自己的位置，我会让你见证我的升华。”

我现在需要那甜蜜的花蜜。需要，需要，需要。

那位红发女子看出了我脸上的某些东西，抓住了我的脖子。她带我去找血。我知道这一点。

我们来到了一位黑发女子面前。可爱。散发出恐惧的美妙气味。她知道。我微笑。眼泪。美丽。

等等，需要记住。

小木屋。

也许这次不需要吗？也许这一次我可以任由自己放松？琼。

不，这是个陷阱。红发女子伤害了我。

我坐在小木屋里。外面，风吹拂着甘蔗，带着湿土的气味。我安全了。这是个好地方。我的名字是艾琳。美露辛是个妓女。

有什么在跳动。节奏太快了，还有

我抽身离开，舔舐着伤口。琼昏迷过去，脸苍白如纸，但看起来我成功地及时停下来了。

我不会让那个妓女得意。如果我杀了她们，那将是因为我决定的。

“啊，终于。在我的引导下，看起来你的自控能力有所提高！即使是吞噬者的后代，只要他们受到严厉的引导，也能有所作为。”

我突然意识到，她整个扭曲的家族可能真的相信这一点。几十年后，我将试图在用生锈的信封刀剥她的皮的同时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现在你终于可以为我们的善意做些回报了。”

啊是的，我应该表达对他们珍贵礼物的感激之情。他们称之为卧室的衣柜，还有我所有四套的衣服。

我跟着美露辛走向大厅。显然，20分钟的训练就能让我胜任士兵的角色。在我能握住未装子弹的手枪之前，我在听爸爸讲话时就度过了这么多时间。

我的思绪漫游。我想知道我的家人怎么样。他们一定认为我死了。我记得在医院醒来，那是...第一个晚上。

当时我的痛苦难以忍受，我对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我想父亲在那里。然后那个人把我从房间里带出去，拖到一个地下室。第三个晚上我死了。我推开不想要的回忆。

如果他们再见到我，他们会知道。伤害太多了。我会一辈子留下疤痕。

我是否应该尝试呢？

我必须。我想要一个了结。我需要告别人类艾琳的希望和计划。悼念。

我们来到大厅，向左拐去了我知道是包德瓦的办公室。我知道他是凡人，但他并非牲口。我闻到了摩尔夫人的气味。

“你将在包德瓦看得顺眼的方面提供帮助。我是个忙碌的女人，将回到更值得追求的事物，而你则会在他的差事中奔波。”

她转身离开。

好奇。

我敲门，一声无聊的声音命我进来。我在身后关上门，看到包杜瓦在我转身的时候盯着我的屁股。我轻声嘶嘶，足以提醒他我不是好惹的。

“什么事？你找老包杜瓦有什么事？”

他的口音相当奇怪，我无法辨别，即使在从阿卡迪亚人和乔克托人嘴里听到英语之后。

“我被派来帮助你。”

“我可不想要不到一年的新生者的帮助！这需要一只灵巧的手。摩尔夫人亲自说我可以让美露辛来做这个任务。”

我需要在美露辛的缺点长长的清单上再加上懒惰。

“她确实说不想去办你的事。”

“是吗？好，你告诉她快回来，否则我会告诉夫人，嘿？”

“当然，包杜瓦，我会转达你的信息。”

“不，等等。”他在我的手握住把手的时候说道。他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包杜瓦的办公室充分反映了这个人。

我对整齐的文件堆、清洁和功能远远超过形式的强调感到印象深刻。在他变态而堕落的抢劫犯外表下，事实上，他是一个变态而堕落的商人。

这是无比危险的。

“也许，你能胜任。”

我能理解强迫小公主做任何有益事情的痛苦。

“你需要什么？”我问他。

这个人坐回到他舒适的椅子上。

一个叫安德烈·维勒曼的年轻恶棍竟然胆敢占领了我们的一个仓库。昨天，他和他的一群快乐的伙伴闯进来，在我们最好的瓷器箱堆中搭起了帐篷。

包杜瓦等待着看我是否有反应。我示意他继续。如果他需要美露辛，那意味着情况需要用手术刀而不是锤子来解决。

“通常我会派人去对付他们，然后一切都结束了。不幸的是，维勒曼是两个相当重要的人物的儿子，杀了他会破坏我们的职业关系。”

“我猜他们控制不了他？”

“不幸的是，维勒曼正值叛逆的年龄。由于他的血统，他认为自己是不可触及的，向所有愿意倾听的人炫耀他的身份。更糟糕的是，他吸引了一群好家伙的孩子，任何一场血腥事件都可能影响我们未来几年的利润。”

“你需要有人说服他们离开，而不要诉诸暴力？”

“至少不要太多暴力。他很容易生气，而你们这些，啊，同类通常都喜欢动辄使用大棒。我需要一只灵巧的手。我还需要发出明确的警告。我们简直不能被践踏。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贿赂他的原因。”

“这将需要一个微妙的平衡。”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老包杜瓦心烦意乱了，姑娘。没有适当的代理人，像我这样的艺术家能做些什么？”

我冷笑。

“我愿意尝试，但我需要换取一些东西，”

狡猾的谈判者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

“那会是什么？”

“只是关于这个世界的一般问题。尽管有了我的教训，我仍然有很多要学的。”

“美露辛选择的材料不合你的口味吗？让我猜猜，你对兰开斯特家族的高贵历史了如指掌？”

“自两蔷薇战争以来，逐十年。”

他轻轻笑了起来。

“好吧，只要不是太严重的问题。你现在不会想着反过来对付老包杜瓦了，是吧？”

“当然不会。”

我微笑，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我相信我将永远不会厌倦八颗獠牙对人们产生的影响。

“在我们离开之前，有一件小事关乎安全。我相信你能理解。”

我立刻警觉起来。

“我需要你在外面的时候戴上这个。”

他站起身，走到一个保险柜跟前。片刻后，他从中拿出了一个装饰华丽的护腕。它看起来像是吉普赛人会戴的珠宝。金光闪耀，色彩艳丽。

“这是什么？”

“一个追踪物品，与摩尔夫人本人相连。”

“魔法？”

“是的。如果你尝试任何可能伤害到我或家族的事情，她就能追踪你并使你失能。这也意味着我们的声誉。而且你可不要试图摘下它。比你更强大的人都失败了。”

我权衡了一下摆脱这个肮脏巢穴的愿望和被像狗一样拴住的不愿。最终，我选择保留我的理智而不是我的尊严。而且，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或许能够砍掉我的手臂，然后过后再重新接上。

我实在太绝望了。

护腕在我的皮肤上感觉刺骨，我可以感觉到它装饰着金子和宝石的图案中有某种沉睡的东西。

“那么我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