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王府。
飞鸽传来潼关大战的消息。
西凉马快,紧接着便是一波接一波的急报。
“报...楚军兵临城下......”
“报...郁将军与楚军已开战......”
“报...不退营全部战死,郁将军战死沙场......”
“报...楚军攻破潼关......”
“报...楚军兵分七路,直取流州各郡......”
“报...辽西郡已被楚军攻破......”
“报...广阳郡已被楚军攻破.......”
......
探马急报连续不断,北凉王徐晓也已经坐不住了!
灭楚时的旧疾隐隐作痛,正一瘸一拐的在厅堂来回踱步。
这时又有一名探马来报。
“禀报王爷,郁将军的尸首被送回北凉府。”
徐风年叫住探马:“潼关的守军呢?”
探马道:“在战场上被杀了大半,剩下的都弃城而逃了!”
徐风年大怒:“这些该死的软骨头,徐晓,你说怎么办?”
徐晓心中暗惊。
这整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自己也好些年都没有这么惊讶过了!
可以说,自封了异姓王那一天起,他就为他的儿子安排好了一切,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忽然出现的姜南和他这二十万的楚军,却是徐晓打破脑袋都没有想到的!
他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道程序。
因为要是说到楚国,他早已经把姜尼控制的死死的。
尽管后面曹常卿的出现,那也是徐晓计划之内的事情。
明面上,徐晓默许了姜尼复楚,但私底下,徐晓不断用他设下的“暗子”从中挑拨。
挑得楚民人心涣散,勾心斗角,姜尼为此心冷回到北凉,曹常卿看破却是说不破,只能得独自赴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世子铺路。
但是姜南的出现,瞬间打乱了徐晓的整盘棋局!
“我说徐晓,你发什么愣呢?”
“这些溃军要怎么处置?”
徐风年急促道。
徐晓一怔:“啊!!”
“不退营已经战死,没说话。”
“但这些守边城的守军,大多都是些死刑犯或者带罪之人。”
“你是世子,自己看着办吧。”
徐风年当即吩咐:“来人,传我令去。”
“我们北凉军只有战死,没有逃兵。”
“让宁蛾眉速速带兵截杀逃兵,无需多言,全部就地正法。”
传令官接令而去。
徐晓眉毛一挑:“儿子,全杀了吗?”
徐风年道:“这个叫姜南的底细还没摸清,但他占了先机,此刻锋芒正盛。”
“杀了溃军,也好让其他城池的守将知道,他们退就是死,等着他们的只有两个选择,进攻或者死守。”
徐晓沉思了一会:“也好,北凉多年来都没什么战事。”
“将军和士卒们都骄纵惯了,震慑震慑他们也好。”
.........
从楚地回到北凉的姜尼这时也已经悉知了潼关的消息。
此刻正在屋中坐立不安!
“幼薇,你说,破潼关的是楚军,这事可信吗?”
“我曾随曹伯伯回过楚地,但是,压根就没听过有一个叫姜南的人啊!”
“如果他是王公贵族,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鱼幼薇虽然对徐风年有过好感,但是,姜尼始终是公主,自己只是臣下,这份感情她早已忘却。
而现在的鱼幼薇,对徐家是极不待见的!
因为徐风年,娶了陆家的女儿为正室。这么一来,姜尼以后要是嫁给徐风年,那就成了妾。
堂堂一个公主,做了那位世子多年的丫鬟不说,现下还要沦为妾室。
多年来,徐家硬是把黑的都说成了白的。口口声声说为了天下,可这一切,可以说都是他们徐家的私心。
为了一个世子,不知埋下了多少具白骨!
鱼幼薇可谓是对徐家恨之入骨。
徐晓的安排,徐风年又怎能不知。但他却欣然接受了,并且还要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鱼幼薇深深的看透了这一切,曹常卿的死,也使鱼幼薇心冷。但为了服侍公主,她选择了活下来。
“公主,我想,这事情不存在冒充一说。”
“你想啊,什么人会没事去冒充楚国的人呢?而且还直接就起兵攻打北凉。”
“我想啊,他定是为了你而来的。”
“楚国虽被灭了国,但总有遗漏啊,你不就是吗!”
“而且此人姓姜,说不定,和你就有血脉关系呢。”
姜尼听着,俊俏的脸上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不觉自顾自的喃喃道:“如是冒充的,那便只当做无事。”
“但如真是我的族人...那便......”
姜尼说到族人这,眉间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脸上又由喜转愁。
“如果是我的族人,他又怎能抵挡得住西凉的铁骑!!”
.........
储禄山和齐垱国快马赶到王府。
通报后,徐风年给二人详细说了潼关被破城一事。
储禄山大怒:“他娘的真是反了,是不是我们北凉军太久没杀人了?”
“什么乌龟王八蛋都敢上来挑衅?”
“我说吧,我们还是得时常杀点人,震慑一下那些图谋不轨之人。”
齐垱国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自从陈之豹封了蜀王,储禄山仗着和世子的关系,在北凉军中已经是越来越嚣张。
徐晓问:“齐儿,你怎么看这件事?”
齐垱国拜道:“回义父,属下愿听世子的安排。”
齐垱国心里深知,随着徐晓年迈,他的疑心越来越重。
只要有对这位世子不利的地方,哪怕就是一点怀疑,徐晓都会毫无情面的铲除。
北凉王府的很多人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因此,北凉的人,都敬徐风年为神明一般,哪怕心里不是这么想,表面上也一定要做出来。
储禄山却大叫起来:“义父,世子殿下,你们也别愁容满面的了!”
“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
“我储球儿,现在就带兵过去,砍了姜南那厮,割了他的心肝回来咱们爷几个喝酒。”
徐风年呵呵呵笑了起来。
这储禄山是出了名的残忍暴虐,但他这种人还能再北凉混的风生水起,就是因为他对徐家的忠心。
这种鹰犬,谁人不爱呢。
但反过来说,也正因为他是鹰犬,之所以才可以胡作非为。
无论他做出什么残忍恶心的事情,都会有徐家的人给他撑腰。
徐晓却道:“球儿,这人,半日就破了潼关,郁栾刀全军覆没,你可有把握?”
徐风年插口道:“他二十万打十万,能有多厉害啊!”
“况且那守城军本就不是正规的北凉军。”
徐晓道:“没听探马报知吗?他入潼关,只用了五万步卒。”
储禄山拜道:“义父,世子说的对,先给他尝点甜头,孩儿这就带兵前去。”
“若杀不掉姜南,孩儿甘受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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