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咦！”
“这逆贼果真是该死，人都死了，竟还不忘用喷出的血溅陛下您一脸。”
蔡牧语气诧异的开口。
可其手中的长剑，却仍自在滴着鲜血。
刘协望着这样的蔡牧……
他以颤抖的手指指向蔡牧，嘴里濡喏了半天，始终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蔡牧，在刘协眼中基本与杀人恶魔无异。
故此。
当蔡牧猛然间回头看向刘协的时候……
已经处于内心崩溃边缘的刘协，口中发出似鸭子般的怪嘎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小皇帝刘协，彻底崩溃了。
见到这一幕，身上亦被黄琬死时溅了不少血的蔡牧，心中对于刘协越发鄙夷。
汉家天子？就这儿？
活该你刘协一辈子傀儡皇帝的命啊！
莫说董卓，曹操掌权了，让你当傀儡……
就是有朝一日牧起势之时，亦不介意让你继续当提线木偶。
心中这般想着。
但在行为上。
蔡牧则是一副忠心于天子的态度，连忙上前把屁股着地的刘协搀扶了起来。
“陛下，地上凉！”
“千万别被夜间的寒气伤了身子。”
刘协望着刚刚杀完人，一身血腥气还没消散就对自己说出这般关怀之言的蔡牧，其是感受不到一点温暖。
如果有选择的话。
他真想一把推开蔡牧，让自己离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远点。
“谢，谢过蔡爱卿了！”
“朕……朕无碍。”
“方才不过是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朕自己能起来。”
刘协给出的蹩脚理由，听的吕布，李儒，张辽等人心中莞尔。
石头？这大堂内哪有石头。
明白这个理由，纯粹是刘协为自己的失态而找补的他们，也没有当众戳破。
吕布，李儒等人会给刘协保留一些颜面，但，这并不意味着董卓会给。
“哈哈哈！”
“陛下，此间大堂地面平整至极，哪里有什么石头。”
“依洒家看……”
“是陛下您看错了，您分明就是被那黄琬的人头绊倒的。”
“刚才伯治侄儿有句话说的不错。”
“王允及其同党着实该死，死了，还要用人头绊一下你，欲要加害你！”
言罢。
董卓看向场中的诸多王允同党，对着手下的西凉军吩咐道：“尔等还愣着干什么？”
“给洒家杀！”
“诛杀了这些谋逆之人，来给陛下解解恨。”
董卓一声令下，不止堂内的西凉军士兵动了。
吕布，张济，张辽，高顺，魏续，宋宪，张绣等将领，在经历了片刻的迟疑之后，也是提剑加入了对尚书杨瓒，仆射士孙瑞等王允动荡的屠戮。
一面倒的杀戮，于相国府上演。
面对手持利刃的吕布，张济以及西凉军士兵……
纵然有人妄图逃跑，可在跑不出三两步之后，也会被人从后面砍翻在地。
刘协一侧，董卓之畔。
蔡牧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成者王侯，败者寇。
这些人若是连同王允谋逆成功了。
他们蔡家的下场在王允的针对下，未必比当下的场景好到哪里去。
再者。
比起乱世之中因为战乱而死伤的千百万百姓而言，这么点数量的达官显贵之死算的了什么。
百息之后。
随着杀戮停止，被捉来的王允同党中已经没有一个能活着的人。
他们的尸体倒在了满地的血泊之中，唯独脸上残余着临死前的惶恐。
“呕！”
望着这一幕，几时见过这等血淋淋之状的刘协再也忍受不住胃里的不适了。
其甩开蔡牧搀扶着的手。
冲到一处角落，扶着墙壁大吐特吐了起来。
呕吐声之凄厉，好似要把胆汁都给吐出来。
董卓冷冷的瞥了一眼刘协，随后目光落在了好似没事人一样的蔡牧身上。
“伯治侄儿！”
“你说，这些人死后的尸体……”
“洒家是该将他们剁碎了喂狗，还是该扔到乱葬岗上喂狼？”
闻言。
蔡牧微微一笑。
“回伯父！”
“这些人无论是剁碎了喂狗，还是扔去喂狼，都没甚区别。”
“那些无智野兽只知人肉之美味，却不会感恩您的投喂。”
“与其如此。”
“侄儿窃以为……”
“您可以将这些人的尸体吊在长安四城的城门上，震慑那些暗中妄图不轨的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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