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秘术 第四章 一唱一和演戏

三个捕蛇人，不远千里来到东北，身处异乡，最后却成了孤魂野鬼。我忍不住问上官薇，这可真是你干的吗？屋里半天没有回应，我再次呼唤，却仍无人应答。上官薇走了，连行李都带走了，看来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皱着眉，盘腿坐地，陷入深深的冥思苦想之中。现在，有两件事如同悬在我头顶的利剑，急需解决。首先，神农架那边的事情，后续肯定还会有变故，不能坐视不理，我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儿时记忆中的李家，曾经是人声鼎沸，欢声笑语充斥着每一个角落。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排队来找爷爷奶奶看事。然而，如今一切都变了，曾经的热闹已经不再。我必须挺身而出，不能让这一切再次陷入混乱。

我必须警惕，不能让那些未知的恐惧再次侵蚀这个家族。我必须保持清醒，不能让那些阴暗的影子再次在我们的生活中肆虐。我要像猎人一样，明察秋毫，捕捉每一个可能的威胁。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勇敢面对，我要战胜那些未知的挑战。

我要让神农架那边的人看到，李家并未沉沦，反而变得更加坚韧。我要让他们知道，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时刻，我们也能找到光明。我要让他们知道，李家的人不会轻易屈服，我们会用勇气和智慧去面对一切困难。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守护我们的家族，守护我们的信仰。

如今，李家仅剩奶奶和我相依为命。奶奶患上了失心疯，我却是个瞎子。这无妄之灾竟有人上门寻仇，我们竟无计可施。

接下来，更棘手的事情发生了。我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钱了。为了治好我的眼睛，已经跑遍了东三省的大医院，钱财耗费不少，但我的眼睛却始终未能恢复。

随后，前女友找上门来，哭着请求借二十万给她的弟弟周转。她保证，无论弟弟如何，都会还钱。我没有犹豫，借给了她。然而，女友拿到钱后，直接将我拉黑了。

在省城的这几年，我吃尽了年轻人的苦头。虽然精通风水命理，但在低端市场反复挣扎，并未闯出什么名气。如今失明，赚钱更是难如登天。

我正忧心忡忡，宋明亮的电话犹如，雨后甘霖，邀请我前往他家一探究竟。宋明亮与我同村，他家财万贯，人缘尚可，我小时候他常来我家串门。从他的急切语气中，我预感到将有一件大事发生。于是我说：“宋叔，我这有个上门服务费，五百，你看如何？”他毫不犹豫地答应：“李师傅，你赶紧来吧，五千我都给你！”

我立刻整装待发，握着拐杖出了门。我无法看见阳光，却能感受到阳光洒在脸上的暖意，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村口那边，议论声和狗叫声响此起彼伏。有个大爷向我打招呼：“李破，出门看事吗？”我回应道：“宋明亮家，是这个方向吗？”大爷点点头：“我带你去吧。”

一路上，我心中忐忑不安，脚步沉重。不知不觉中，我来到了宋明亮家门前。这里的气氛与往日大不相同，充满了诡异和神秘。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门……

“‘就让我来吧！’突然，上官薇那空灵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紧接着，那姑娘纤细的玉臂，如水蛇般缠绕到了我的胳膊上。

我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还没走啊？’

‘我刚才去村口看热闹了，真是吓死人了，连法医都来了。’上官薇有些不满地说：‘你怎么老盼着我走啊？’

‘我是个瞎子，跟着我，你迟早会后悔的。’我回答道。

我自嘲地说道自己是个废人，而她跟在我身边，迟早会后悔的。

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而紧张，仿佛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即将揭开。而上官薇的出现，无疑给这个故事增添了不少惊悚元素。

上官薇满不在乎地说道：“哪天真后悔了，再把你甩掉也不迟。”我在她手心写字：“你杀那三人的时候，真的没被外人瞧见吧？”上官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我从小到大，连一只蚂蚁都没踩死过呢，李破，你这人真是多疑啊？”我笑了笑，没有再追问。

“不过呢，也不怪你，我教授曾说过，失明的人会变得对外界格外敏感，甚至会对身边每个人产生怀疑和戒备……”我正说着，突然前方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快看啊，那不是李大师，李破吗？”我心中一紧，接着传来一阵嘲讽的声音：“如今成瞎子了，哈哈！”

这种声音让我心中一惊，但我很快镇定下来。毕竟，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嘲笑和怀疑的生活。

现今的东北农村，生活富裕，家家户户都盖起了小洋房。然而，年轻人们之间的攀比之风却愈演愈烈。

一到过年，进城务工的年轻人回到家乡，聚在一起，比谁开的车更豪华，谁的手机更昂贵，谁的女朋友更漂亮。这种现象在全国范围内并不罕见。

笑声中，王紫云这个洗浴城的小经理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他和我并无交情，也从未有过过节。在我视力丧失的那段时间，王紫云对待我的态度似乎有些变化。当他看到我已经成为一个废人，彻底无法翻身时，他似乎认为自己能够拿捏我。然而，我没有理会他，他却上前来搭话：“瞎子，要去哪啊？”

“我去宋明亮家。”我回答道。王紫云却嬉皮笑脸地调侃：“宋明亮怎么没来接你呢？你都瞎了，自己怎么去啊？不会迷路吧？”我感到一阵寒意从后背升起。身边明明有上官薇陪同，但在场的这些年轻人似乎都看不到她。

这时，高发财装模作样地走过来，说王紫云过分了，不应该欺负我的朋友。高发财和我同龄，曾是我们村子里最好的朋友。

当我瞎了以后，包括高发财在内，整个世界的面貌在我眼前急速转变，我瞬间从繁华的人间跌入无底的地狱。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人性的阴暗与恶劣。就像一场暴风雨后的宁静，眼前的世界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色彩，只剩下一片冷酷的灰暗。

“今天我办喜事，特地邀请各位来捧场。”

高发财递过来一支烟，带着些许尴尬的笑容：“今天真是有幸，能在这儿见到你，一会儿必须得上酒宴啊！”

我并未接烟，高发财显得有些诧异，随后他略带神秘地问道：“你知道我和谁结婚吗？”

孟芝萱，你的前女友。

我对此听之淡然。某日高发财带着孟芝萱来探望我，当着我的面，两人在外屋私会，孟芝萱低声咒骂：“讨厌，别让他发现！”高富贵则狡黠地笑道：“被发现才更有刺激感呢！”

当时我听到了，但并未做出任何反应。这段时间以来，我逐渐学会了控制情绪，也逐渐理解了隐忍之道。高发财一边捏着我的肩膀，一边得意地笑着，此时孟芝萱也在场。

李破，你无需多虑，我与你分手并非出于你视力有缺。事实上，你在各个方面的表现都堪称优秀，只可惜在财富这一项上稍有不足。我言此并非觊觎你的所有物，而只是就事论事。

就你本人而言，你的才智、性格以及各方面的素养均令人钦佩。然而，面对现实，你我之间的差异难以忽视。与你相恋的另一半，至少应当具备一定的经济基础，为未来的人生规划奠定基础。当然，我不否认发财在你的光芒之下显得微不足道，他也并未表现出过人的聪明才智。

但是，他的工作稳定，虽然现阶段收入较少，但其发展空间无疑是巨大的。

“你一个阴阳师的臭小子，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啊？”

她嘴角一翘，戏谑地问我：“你不会真的生我气了吧？”

“他一个瞎子，生气又能有什么用呢？”高发财轻蔑地说：“李破，我实话告诉你，以前别人都说你是个不详之子，我还不信。”

“如今回想起来，他们的话果然没错。你的爷爷确实是被你克死的，你的奶奶也被你气得发疯。你的个性如此独特，如此顽固，如此任性，这样的你，与芝萱在一起，无疑是在伤害她，他们当着我的面演起戏来。

高发财故意放大嗓门向众人炫耀：“芝萱，得感谢你分手前，向那小子借那笔巨款，这笔钱勉强够我们俩买下婚房的一小部分。”孟诗诗笑嘻嘻地回应：“毕竟没有借条，他要是敢告我，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十来号人中，大多数与我同龄，都来参加那两人的婚礼。众人窃窃私语，有的说此人命中注定富贵，有的赞叹孟芝萱精明能干。然而，也有人取笑我软弱好欺负。

上官薇冷冷地在一旁观看着，此刻她的全身都在因愤怒而颤抖。她用颤抖的胳膊肘不停地捅我，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期待：“你的表演，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