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还有客人要来。
却见老姨手中不停地往空盘里堆满美食,香烟袅袅,香烛静静地点燃,随之插在碟子中央。
我此刻豁然开朗,明白了她是在为她的老仙们喂食。
在香一点上的刹那间,室内温度便迅速降了下来,仿佛置身于冬日的深夜。
同时,灯光的稳定状态也受到了未知磁场的影响,闪烁不定,恍若夜空中的流星。
我和上官薇都感到有些惴惴不安。我鼓足勇气,用千尸眼向那空座位投去一瞥。
在朦胧的轮廓中,我仿佛瞥见一个黑衣女子,满头满脸的血迹斑斑,正独自坐在那里用餐。
我再次眨动眼皮,那个女人已无影无踪。
眼前那碟子里的饭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质,发黑现象明显可见。
“孩子,别胡乱打量!”老姨轻轻地搅动着碗里的饭,眼中带着一丝警告:“一旦她对上你的眼神,你就别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我惊惧之下,后背的汗毛骤然竖起。匆忙点头,应答着,心中却惴惴不安。
我们一边用餐,一边聆听两位长辈的对话。
她们追溯到那年神农架刘家寨子的激烈争斗,详细描述了当时的情况。在此过程中,我才得知,当年那场惊心动魄的较量,老姨也曾亲临现场。
她和我奶奶一道,杀的刘家人仰马翻,尸横遍野。
刘家寨子,其神秘魅力逐渐显露,逐渐成为当地声名远扬的鬼寨。
我奶奶的食量较小,在与老姨聊了一会儿天后,她就回到房间休息了。
老姨点燃了一根香烟,眼神微眯,吐纳着烟雾,轻声说道:“关于你眼睛的问题,我已经有所了解。”
“请别担心,总有方法应对。我认识一位三十余岁的盲人,名叫陆屠。他养有几位碟仙,利用碟仙为他指路。尽管他视力不佳,但他的观察力却远超常人。”
“几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我和上官薇都惊讶得难以自持,这就是我为何热衷于聆听老一辈人士谈天论道的原因。
在我所接触的知识领域内,尚未有人敢于尝试饲养碟仙。
那玩意,比阴女子都凶悍。
还养了三四个?
“老姨,这陆屠,究竟是什么来历?”上官薇吐着小舌头,惊诧地问道。
老姨在吐出一个个烟圈的同时,深沉地说:“纵观天地之大,人外有人。在我们这个行业里,无人敢妄自尊大,自诩为天下第一。
“你总有一天会遇到比你更厉害的人,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事实。”
轻轻用舌头舔灭了烟头,老姨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愕。她严肃地说道:“那个叫陆屠的瞎子,他的道行深不可测。
不过我与他的交情不错,如果你哪天碰到了他,我一定会请他来给你看看眼睛。
我们腾出一间空房供老姨居住,她携带了大量行李。她进入房间后,开始一件件地往外搬。
看来这次老姨准备的很充分,这样一来,奶奶的安全,就再不用我担心了!
神农架蛇相再凶,也未必凶的过老姨,毕竟老姨供奉的是真正的厉鬼!
布置好的香堂熠熠生辉,老姨又细心地在墙上贴了副黑色的对联。
上联:世间千般险,不畏万鬼狰狞
下联:冥府独行路,唯入无人之境
横批:冥途独行
我和上官薇都感到很好奇,眼看着做完这一切,这时老姨又拿出一幅画。
在画中,一条深邃漆黑的河流静静流淌,将天地间的景色晕染得模糊不清。遥远的河边,伫立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她的长发垂落,随风轻舞。她斜倚在那里,给人一种孤独而坚韧的印象。
她宛如画中的一部分,与背景完美地融为一体,只有仔细端详才能发现她的存在。
摆好画像,规整好骨灰罐,至此香堂布置完美呈现。
老姨亲切地招呼我进屋,:“孩子,来,为老仙奉上一炷香,让她好好看看你。”
我虔诚地走向那座蒲团,在画前跪下,怀着深深的敬意,恭恭敬敬地插上香,然后虔诚地磕头。
老姨满心欢喜地注视着,示意我起身,又邀请上官薇靠近。
待上官薇虔诚地磕完头、上完香之后,我们的老姨缓步上前,轻轻翻开我的眼睑,仔细端详了一番。她询问我与叶得梅斗法的具体过程。
“姥姨和我奶奶之间的关系极其深厚,可谓情同姐妹,相伴一生。因此,对于我那天所经历的斗法全貌,以及我运用黑暗秘术、千尸眼和大狐狸冥想之道的过程,无需隐瞒,向她全盘托出。”
老姨听后,点头表示:“这两种法门有一个最大的缺陷,那就是对阴气的消耗过于巨大。”
“她望向身侧的上官薇,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思:‘仅仅依赖这娇嫩的烟魂来提供能量,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上官薇显得有些不悦:“奶奶已经明确说过,我不是烟魂。”
老姨没有回应她,继续对我说:“刚才老仙给了我一个信息,老仙说,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看起来也顺眼,让我把这个送给你。”
老姨一边开口,一边从她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形状精致、色泽深邃的黑色小玉牌。
我激动地连声致谢,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块玉牌,仔细端详。这块玉牌大小与麻将牌相仿,薄薄的,通体漆黑,触感凉爽如冰。
玉牌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息,那是属于女性身上,令人难以忘怀的那种幽雅香气。
当我将玉牌佩戴于颈部时,老姨点头表示确认,并解释道:“这正是老仙当年贴身佩戴之物,你将其戴于身上,下次与人比试法力时,无需再担忧阴气的问题了。”
目前我的视力完全依赖于干尸眼这一特殊技能,其工作原理与手电筒相似。一旦阴气中断,干尸眼便无法提供视觉信息,我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平时在家,断就断了,无所谓。
“万一在交锋进行到一半时突然断电,那后果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这块玉牌,实为我梦寐以求的珍宝,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上官薇也怀着一种充满好奇的神情,仔细地端详着那块精美的玉牌。
看到我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老姨马上给我泼冷水:“山坡,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
“你所修炼的这种黑暗秘术,其渊源何在?老姨无从知晓。它对你而言,是福是祸,目前尚难定论。”
“此术过于极度依赖阴气,而你,正值二十余岁之青年,阳气正盛,若体内骤然涌入大量阴气,恐非佳事。”
老姨坐在床上抽烟:“寻常人沾染到阴气,会影响到气运,阳寿,这个我倒不担心,你好歹也算有那么一丁半点的道行,自有办法化解。”
我深感忧虑的是,阴气过重可能会吸引来一些不洁之物,它们可能会将你误认为是同类。这让我倍感担忧。
老姨的言辞已极为婉转,我深谙风水之道,自然也明了阴气的潜在弊端。
别的倒没啥,只是那些喜欢寒气的无生命之物,游荡在人间阴暗的角落,它们是无法见到活人的。他们只能感知到寒气。
这也就能够解释,死物为何倾向于在特定场所聚集,如医院、坟地和凶宅等,这是由于它们具有一定的吸引力和适应性。
因为这些地方阴气重。
我身上的阴气如达到某一特定浓度,就足以引人注目,在这混沌中如同明亮的灯塔,为探寻道路的船只照亮前行的路。
那些脏东西肯定会找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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