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丝缘：织梦之城，尼禄何去何从 第四章 机缘巧合

罗尼紧随维齐尔身后，心中充满了兴奋和忧虑。兴奋是因为他终于要达到过去三年一直努力追求的目标，而忧虑则是因为对他来说，事情即将变得更为严肃。

到目前为止，为了不成为僵尸蜘蛛，他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尽快成长和学习。在他获得维齐尔之圈信息访问权限后，仍然需要进行一些研究和学习，但之后，他很快就要开始与命运抗争了。

罗尼如此沉浸在这些思考中，以至于在和维齐尔穿越城市的过程中一直保持着完全的沉默。幸运的是，钱基似乎也不喜欢闲聊。

在经过时，罗尼略感不适地注意到，蜘蛛人在他们身旁走过时对钱基表现出一定的尊敬。考虑到他已经生活了三年，并逐渐了解了他们的文化，这并不奇怪，但这种崇敬之情始终让他难以适应。

最终，他们两人到达了目的地，罗尼第一次看到了维齐尔之圈的总部。他已经知道维齐尔们工作在一个设计与纳克萨玛斯相似但较小的方尖塔中，但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现在他亲眼看到，罗尼立即意识到为什么天灾决定占用蜘蛛塔来为自己服务。即使是在他初次发现自己有了魔法感知力之前，他也能立即感受到建筑物浸透着强大的魔法。

这座建筑在蜘蛛人的标准下已经相当巨大。由于这不是他的第一生命，所以它并不是他见过的最大的建筑物。方尖塔被精心编织的蛛网环绕，使维齐尔和新生一样可以通过许多入口轻松地从一层到另一层滑行。

片刻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停下来盯着方尖塔发呆，而钱基已经继续前行。罗尼匆匆跟上维齐尔，他有一种感觉，钱基如果在第一天就迷路了，可能会对他印象不佳。

在穿过许多新生和一些维齐尔的繁忙区域时，他努力保持对周围环境的掌握，因为他们穿过一系列令人困惑的走廊。建筑物太大，屋顶太高，而且有太多新生忙碌地溜达着，随意地进入各种房间。

最终，钱基转入一条相比之前更为冷清的走廊。罗尼有一种他们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感觉。

他们行进的路程越远，经过的新生越少，而且他们似乎不那么匆忙。看到他们在钱基经过时惊愕并试图表现得更忙碌的样子，这令人颇感好笑。很快，他们到达了一个罗尼认为是维齐尔办公室的房间。随着钱基在他们身后关闭了门，这一点得到了确认。

钱基并没有在他们私下交谈的一刹那就立即开口，所以罗尼决定趁机四处看看。

房间的一些部分看起来像他大学教授的办公室，尤其是靠墙的书架和桌子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各种文件。然而，屋子里各种地表世界生物的头骨收藏让他很难将这位维齐尔与无害的大学教授混淆。

在看到自己新老板的办公室里竟然有一副巨魔头骨之前，他感到有些担忧，而他还没能有机会见到一个真正的活着的巨魔。

“有趣，不是吗？它们与我们有多么不同。”

钱基的话将罗尼从思考中唤醒。他转身看到钱基以探寻的目光盯着他。

是的，钱基总理，罗尼匆匆表示同意，“地表世界的生物确实非常有趣。”

总理的身体语言没有改变，但不知怎么的，罗尼觉得钱基对他的回答感到满意。

“哼。在我解释你的指定情况并说明你在这里的角色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申请加入地表世界研究部门？”

罗尼花了一些时间考虑他的回答。他之所以要加入这个部门，真正的原因是因为这是他获取所需信息并推动计划的最佳途径。

当他首次考虑如何避免死于巫妖国王时，罗尼考虑的第一个计划是逃跑。鉴于逃跑的问题很快显而易见，这个计划并没有持续多久。即使他忽略逃离阿祖布的困难，如果他逃跑，他将成为一个身处敌对大陆的巨型蜘蛛人，没有盟友。他很可能会在巫妖国王成为问题之前就死去。

之后，罗尼考虑让巫妖国王成为别人的问题，假装自己能看到未来。不幸的是，这个计划只能作为最后的手段。如果他试图冒充先知，他们会认为罗尼要么拥有某种这样的魔法天赋，要么他是在凭空捏造。如果领导层有办法验证他关于未来事件的真实性，那么他们也能知道他关于如何获知这些信息的谎言。

罗尼真的不想向任何人透露全部真相。这不仅因为他不想弄清楚阿祖布的仇外情绪是否扩展到前人类，还因为他头脑中的信息在错误的手中可能非常危险。

在确定他不能逃跑或假装成先知后，罗尼转而考虑如何帮助尼鲁布人击败巫妖国王。问题是，巫妖国王在故事中已经成功击败了阿祖布、德拉卡瑞，并将许多龙变成霜之巨龙。即使罗尼对他有所了解，他仍然是一个难以计划对付的威胁。

最终，罗尼根据一些不同因素制定了两个可能的计划。如果巫妖国王在罗尼找到其他选择之前出现，那么他将集中精力说服尼鲁布人与巨魔或龙族结盟对抗巫妖国王。

这并不是他最喜欢的计划，原因有几个。

首先，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在面对生存威胁时实际上强制实现这样的联盟。他对尼鲁布人的战时政治一无所知，而德拉卡瑞和龙族的内部政治对他来说完全是个谜。

其次，即使他们齐心协力，也不能保证他们会赢。

就罗尼所知，由于故事中巫妖国王被来自诺森德以外的力量打败，因此拉拢联盟参与冲突是最佳选择。他仔细思考了如何实现这一点。

如果尼鲁布人了解了诺森德南部的大陆，他们很可能会非常愿意支持殖民远征，尽管他们有仇外情绪。毕竟，诺森德并不是一个宜居的土地，而尼鲁布人了解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风险。

如果阿祖布与东部王国建立联系，那么联盟一旦出现巫妖国王，便会立即得知。即使大陆的政府不提供帮助，这种联系对尼鲁布人来说仍然是无价之宝。

他们不仅在最坏的情况下有一个可以逃跑的地方，而且还可以获取新技术、魔法和资源。

有可能罗尼到达东部王国时发现联盟尚不存在，但如果发生这种情况，那么他将有足够的时间为未来做准备。

然而，这个计划取决于罗尼能否向尼鲁布领导层证明除了诺森德之外还有其他土地存在并在他们的触手可及。

罗尼并不确定诺森德和东部王国之间是否有定期的交往，尽管他认为这很可能。他知道有土生土长的人类居住在诺森德，东部王国的政府也知道诺森德的存在，因此很不可能没有联系。即使这种情况不太常见，罗尼认为很可能有一些人因贸易、探险或研究而前往诺森德。

那么为什么罗尼要求被分配到地表世界研究部门呢？

嗯，因为这简直是他了解地表种族并收集关于东部王国存在的证据的最佳场所。如果这一点失败，那么这也是他推动与诺森德其他种族结盟的最佳场所。

显然，这一切都不是他能对钱基说的事情。

“我请求被分配到这个部门，是因为我相信我们的人民可能会从地表世界中获益，钱基总理。”

“怎么可能？”钱基问道。虽然他的语气保持平稳，但他对罗尼的关注却异常强烈。“阿祖布是已知世界中最先进的文明，也不缺乏资源。我们从地表世界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地表有许多可能对我们有用的资源，”罗尼说道。他不知道总理对地表世界的看法，但强调帮助阿祖布是最安全的。“地表世界拥有无数未知的植物，其潜在的炼金特性可能是有益的。而且，即使生活在地表上的人不太先进，如果我们愿意彼此交流，仍然有许多我们可能从中学到的东西。不同的人意味着不同的魔法、思想和对世界的认知，这些都可以用来造福我们的人民。”

一旦罗尼开始解释他的观点，他就无法阻止自己对这个主题充满激情地表达。对他来说，重生到一个如此令人惊奇和梦幻的世界，却被完全不感兴趣的人包围，是非常令人沮丧的。现在他终于与城市中为数不多可能分享他兴趣的人之一交谈了，他无法抑制对彼此之间建立联系的渴望。

罗尼心里的一小部分预料到了对他兴趣的嘲笑，而另一大部分则期望得到共鸣。然而，当总理开始笑出声时，他发现自己感到惊讶。

“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同事，总理玛拉斯，”钱基在笑声中说道。“你似乎和他一样对了解地表种族有着非同寻常的热情。尽管我怀疑你们的观点可能大不相同。”

罗尼对这个比较感到十分困惑。马拉斯？那个几年前出现并解释总理角色的吓人家伙？我绝对猜不到那家伙竟然研究地表世界。

“啊，我能看出你对他很熟悉，”钱基说，语气中充满了幽默。“你是那些有幸看到我不太和人打交道的同事试图说服年轻一代追随他的年轻蛛卵中的一员吗？”

罗尼不确定如何回应，但他犹豫的时间越长，钱基似乎就变得越觉得好笑。

“是的，钱基总理，”罗尼小心翼翼地说。“我...没想到玛拉斯总理对研究地表世界感兴趣。”

那家伙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在他邪恶的巢穴里研究虚空魔法的人。

“玛拉斯总理对地表种族非常着迷，尤其是德拉卡里和他们的魔法，”钱基说。罗尼感觉自己渴望着终于有机会见到一个尼鲁布人，他对其他种族的兴趣不像他们的同类那样普遍淡漠。

“起初，玛拉斯想看看他是否能召唤一位蜘蛛Loa，以便从中获取力量，但最终他发现，如果不知道它的名字，召唤这样的存在是不可能的。当他的雄心证明不可行时，他设法通过绑架孤立的德拉卡里并收集他们的魔法血液为自己创造了一种再生药水。圈子对此印象深刻。”

罗尼的兴奋逐渐转为失望，内心叹了口气。

该死，我早该知道。

“看来我对你的观点与我同事不同的怀疑是正确的，”钱基感知地说。“如果我猜的话，我会认为你希望以一种不那么...对抗性的方式研究其他种族。对吗？”

罗尼忍住了一阵疼痛。他仍然不确定总理对其他种族持何种立场，但这不是他能撒谎的事情。他对其他种族的容忍最终会变得明显。

“不，总理。我相信与其他种族建立合作关系将为我们提供一个相互从彼此的知识和优势中受益的机会。我们可以互相教导对方关于这个世界的许多知识，而我发现...让我感到沮丧的是，我的人民似乎不分享我的看法。”

罗尼说完后，钱基总理保持沉默的时间足够让他开始感到紧张。然而，当他回应时，不是责备，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对阿祖布孤立主义政策的历史原因了解多少？”

罗尼感到惊讶。他曾长时间向王图询问过这些原因，但从未得到令人满意的答案。

“对不起，总理。我问过的每个人都告诉我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方式。”

“哼，毫不奇怪。王国的宣传对普通的尼鲁布人非常有效，”钱基带着一丝不屑说。“然而，我们总理圈子的成员必须努力去洞察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而不是别人希望我们看到的样子。如果你想了解更多有关我们族人封闭性质的信息，那么我建议你研究一下尼鲁布·张维战争。”

罗尼对于如此轻松地被指向他多年来一直未能理解的解释感到吃惊，但他也感到非常感激。

“谢谢，钱基总理，”罗尼鞠躬向年长的尼鲁布人表示感激。“我会牢记您的教诲，尽快研究这个问题。”

“很好，”钱基满意地点了点头。“作为总理圈子的一员，你将能够访问外部无法获得的信息库。你还将能够进入我们研究部门的图书馆。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没有人会告诉你该把你的喷丝器指向哪个方向，所以我期望你明智地利用你的时间。”

在听到总理的话后，罗尼对知识的渴望日益增长。对这些图书馆的免费访问将为他提供一个机会，不仅能推进他的计划，还能让他学到更多的魔法。

“我明白了。这不是我打算浪费的机会，先生。”

“哼，确保你不要。为了确保你被分配到这个部门，我不得不花费相当大的政治资本，如果我的投资被浪费了，我会感到相当失望。”

“投资？”罗尼战战兢兢地问。

“没错。你的潜力被认为相当高。没有我的介入和你表明的偏好，你可能会被分配到奥术研究部门或失落知识研究部门。”

“我的潜力很高？我理解我的表现可能超过了平均水平，但我感觉不像是值得争夺的人，钱基总理。”罗尼感到迷茫。难道他对自己的进展估计出现了如此大的误差吗？

“虽然你在魔法方面的天赋并不是异乎寻常的，但足以与你的非凡职业道德相结合，你成功地引起了注意，”钱基平淡地说道。

被描述为一个引人注目的人让罗尼感到奇怪，在他之前的生活中，他曾是一个完全普通的个体。

“在得知有一位相当有天赋的幼崽希望加入我的研究部门后，我努力确保你将根据自己的偏好被指定在这里。大多数部门的候选人都是在违背他们的声明偏好的情况下被指定到这里的。这既有好处又有坏处。”

罗尼等待着总理继续讲话，但他没有，所以他决定回应这个明显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