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你看朕几分像从前 012 江山的本质就是斗争

程济连忙言道：“陛下请讲！”

“咱们这次出来，那燕王怕是要给朕出殡了，到时候他会闹的沸沸扬扬，让全天下都知道朕死了，这样才也好让天下归心。”

程济点点头：“陛下所言不差，臣要是燕王，也必然会如此行事。难不成陛下有何妙计可破之？”

“这还不简单吗？等到了陆地上，先发出一百份告示，就说朕不忍残害燕王性命，正好借着燕王篡逆之时南巡天下，让燕王好好处理朝政。别辜负了造反一场。”

“啊？”杨贤能一愣：“陛下，您、您这不是让那逆贼更加肆无忌惮吗？”

程济想了想问道：“陛下，您此番是想让天下都知道，您还活着是吗？”

“不仅如此！朕还是那个不忍相残的温和帝王啊，叔侄怎么能刀兵相见呢，朕已经失去了几位皇叔，不忍再失去了。”

看着朱允炆慢悠悠的喝着鱼汤，牛景贤问道：“陛下，那燕王不会迫切的弄死咱们吗？”

朱允炆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朕活着，各地兵马他就调不动，就他手上不到十万人的兵马，能拿出多少对付咱们？

要是派出来的多，京城就没人可守了，要知道，京城还有二十万守军呢。燕王只能靠着手下兵马限制他们。分不出多少来对付咱们。”

程济突然笑道：“陛下之所以留下圣旨不让抵抗，就是想要用朝廷大臣和守军牢牢锁死燕王，让他不敢乱动。

只要天下知道陛下活着，那燕王就是被关在京城里的老虎，想动也动不了，政令也传不到地方，就算给他京城，他也当不成皇帝。”

朱允炆点点头：“是啊，不是有京城的地方才有皇帝，也不是龙椅之上的那个人是皇帝。

是因为朕座的椅子，那叫龙椅，是因为有朕的地方，才叫京城。要是天子被一城束缚，那应该叫城子，朕乃天下之主，所以才叫天子。”

此话一出，几个大臣连忙跪地，程济脸色通红：“陛下此时，当有太祖之风啊，陛下万岁！”

“起来吧，万不万岁，还没有眼前鱼汤实在呢。这争天下嘛，无非就是争人心，筹码也不过是一颗脑袋而已。

把咱们的人搞的多多的，把燕王的人搞的少少的。最后不就赢了吗？哪有那么难。快喝汤，不然一会凉了。”

几个大臣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程济拉着朱允炆的下摆言道：“陛下，臣等还以为您从京城出来怕是要一蹶不振啊，没想到陛下已然成竹在胸，让臣等好不惊喜。应能，你在作甚？”

“臣乃翰林编修，如今史官不在，朕要记录陛下此言，此乃警示之言，足以流传百世，上古至今，都说江山社稷，但哪有几个帝王能说的如此清晰，这江山就是人心啊。”

应能一边记录一边掉眼泪：“陛下金玉良言，让臣等好不愧疚。都是我等没本事，无法辅佐陛下。让陛下如此涉险，实乃不为臣子啊。”

朱允炆笑道：“吃一堑，长一智，朕从京城出来，回想当时之事，确实是不堪君王。

不过现在好了，朕也想明白该如何做了，剩下的就要靠各位爱卿辅佐办事了，毕竟朕一个人的能力有限。”

“吾等万死不辞！”

“那好，那就让这天下人看看，咱们这个秀才朝廷，朕这个秀才皇帝，会不会比燕王更好？

人心在我之时，就是燕王俯首之日，诸位爱卿不必处心积虑，按部就班把事情就好便是。”

“臣等遵旨！”

朱允炆的一番话，让身边既然大呼快哉，本来是猖狂出逃之人，如今跟着陛下，倒也有番南巡的味道了。

程济笑道：“陛下南巡二字用的非常好。”

朱允炆笑道：“曾经有个帝王，被身边的太监和文官教唆，想效仿祖宗御驾亲征，结果被对方给俘虏了，朝廷为了掩盖此事，美其名曰皇帝“北狩”。

如今咱们君臣还没被人家俘虏呢，为啥不能说“南巡？”爱卿你说是吧。”

程济笑着点点头：“此言大赞，陛下可圈可点啊。唉，都是臣等误事。

像方孝孺。黄子澄、齐泰都是自作主张之人。仗着先祖辅助之臣压制陛下。才由得今天这般模样。等回去，陛下定然要好好责罚一番。”

朱允炆笑着摆摆手：“朕这一生，极其重感情，方孝孺，黄子澄，齐泰三人，能力也是有的，忠心自然也是有的，这些朕心里清楚。

不过这些人做些具体事情还可以，要做决策还是差了很多啊，这也是朕的失误，以后让他们不要擅自做主就是了，朕听他们的，已经丢了一次江山了，玩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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