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回去,我心里还想着弘姐。弘姐跟鸡头红姐都带“红”色。不过她的名字就显得立体,感性多了。
她说她叫“陈弘”。
做这行的一般不会用真名字。她的故事也不一定真。我也不在意真假。世间的事不就是一个人设,一个骗局,一张面具就能立身处世的吗。
回到公司已经三点多了。小杨在核对报表。看我回来让我陪他出去抽根烟。
“我刚抽完,大哥”。我倒没有说谎。弘姐那边抽的够多了。
“来,来!陪陪我”。他推着我走。
烟和酒一样。酒都有“苦酒”一说。烟何尝没有“愁烟”之说?我最近不是很愿意跟他一起。他身上散发着忧愁抑郁的阴霾,是会传染的。我不想自己难得的好心情被他腐蚀。
“张总刚才又说我了”。小杨皱着眉头深吸着烟。男人这幅尊容的确没有魅力。难怪他的相亲姑娘不喜欢他。我也分不清人是时运先衰的才这样,还是因为总这样才衰。
我没有之声,我不太想聊这些。最近已经听够他的抱怨了。可他却像是把我当成了“救命草”。
“你说这事,刚才陈钰回来都两点多了。他是来上班的还是来当大爷的。咱公司中午一个半小时休息时间还不够,非得在家睡一觉才来”。说完了好像不解气,又来一句:“这一天上班跟玩似的”。
(那倒是,他比我更像老板的侄子。所以说县官不如现管。)
我不能不说话了,但又不知道说啥。老生常谈的跟他来了句,“算啦,忍一忍”。
他冷哼一笑,说道,“不忍又能怎么办。咱公司这风气,一个个的,要不是我看着,早晚出乱子”。
(真是烦死了,对着老板侄子说他叔叔的公司早晚要乱合适吗?何况你又不是救世主,干嘛这么看重自己。)
我不好再敷衍,我跟他说:“领导现在不得意你,你还看不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经历了那么多领导,忍忍就过去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流水的领导,铁打员工”。然后我下意识的瞅了瞅周边继续劝道,“你看看老金,曾经牛气的时候多牛气,现在还不是被小高压一头。换个领导就换个班子。你在公司八年了,你怕啥。只要不出错。谁要开你,艹!老子第一个不答应。真不行我就去跟我叔说,小杨是好员工,公司不该开他。不行开了我,留小杨在公司继续效力”。
这话当时说的不算假。我记得我刚来公司那时谁还不熟悉。我以领导的侄子身份的眼光观察了所有人。当经过我短暂观察后,我惊奇的发现,我草!竟然有人情商比我还低!随即再了解,我又发现他是“赵处”的关系,心下也就释然。“朝中有人好做官嘛”!
后来疫情期间,小杨背着小书包把公司的所有纸质材料都背回家用手机核算。我那天晚上凌晨两点还没睡,通关了一款游戏,发个朋友圈纪念。小杨给我发信息了,问我怎么也没睡呢。我反问他咋不睡。他微信拍了几张照片,是计算的草稿。我看到他还在工作。心中不由得感慨。这小子好样的!
与陈钰嚣张跋扈的姿态让我感慨“到底我是老板侄子还是他是”不同。对小杨的努力,我也有类似的感慨。
(到底他为啥那么拼?他又不是领导的侄子。)
回到当下,小杨听我这么一说,心情也好很多。估计是听进去了。这才继续干活。我回到工位上也没啥事。我这活也就忙十多天,剩下的时间很悠闲。就在我还在沉思“弘姐”的故事中时,陈钰那边出事了。
不知因为什么,陈钰跟一位用户争执起来。(他就是那德行,跟谁都横了吧唧的)。我寻声过去,就看到有位女用户在我们营业大厅到处用手机录像,还对着陈钰的脸来个特写。旁边的“小王”闷不做声。她一向这样。小姑娘家家的,也没人对她有要求。
(小杨呢?这时候又抽烟去了?)
就这样,对着镜头陈钰还敢横,说“啥也不懂的玩应”!
(哇哦!干的漂亮!全垒打!)
我内心有点期待女用户发抖音了。谁知道女用户也不恼,依旧拍摄。看起来很有维权经验。这时我突然隐约感觉事情好像不太妙。拍了陈钰她又转了一圈拍了我们员工表陈钰的照片嘴里说句“他叫陈钰”。然后出门拍我们公司的招牌,又在门口耽搁了会儿才走。
我回神到大厅这边,听见陈钰嚷嚷到“艹,爱找谁找谁,啥都几把不懂就会闹”!我可没工夫安慰他,看没事了我也就回到里面工位。耳后又不知说啥了,陈钰又嚷嚷一句“能怎么的!大不了我不干了!几千块的活哪我找不到”!
(哼!狂妄。疫情隔离期间还能全额开支的可真不多哟!)
当时的我没多想,毕竟晚上还得值个夜班,第二天就休息了。陈钰闹不闹关我屁事。没成想当我休息后再上班就发现事态严重了……
早上我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狗腿子一号”高光在查监控。我狠狠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猛的问他,“哎!干什么呢”!他“哗”的抖了一下,说道“艹,别闹!吓死人不偿命呀”!
我问他看嘛呢?他说看看哪个女的投诉咱公司。我一听就知道说的是谁。屏幕恰好落在那女用户刚进来的画面,我赶紧说停!就是她!高光看着这女的说,“这个呀,哎呀我去。这大奶子,这握住得老爽了”。我鄙夷的道:“你是真不挑”。他问我“很差吗”?
也是,46岁的老男人,又不算有钱。以他的身价估计也吸引不到啥好“猪肉”。
我好奇杨儿在干嘛。这时候他肯定要做点啥“平息叛乱”。去大厅找,发现杨儿在训小王,“你说你,我就不在一会你们就弄出这么大的事!你当时好歹说句话呀。别干坐着。人家要找领导你就带她去,不行给我打电话我解决。现在闹到国网去了。人家也不想管,说解决不了就没收咱执照让咱别干了”。小杨像个抖动的公鸡似的噼里啪啦。他似乎感觉他“东山再起”的机会来了。小王也犟嘴说,“我哪知道该怎么处理,你那时候干啥去了…”,我不关注他们,我关注楼上的声音。我听见老baby跟陈钰好像在大声争执什么,别的师傅都不敢太凑前,我可不管!我可是领导的侄子。
我轻悄的走到楼梯口细心倾听老baby不愉快的“天籁之音”。只听到,“我都说了,有事别跟用户吵架。人家就不讲理你就不理就完了呗,非要硬犟”。陈钰刚要说什么,突然对面不知哪个门市开业,“噼里啪啦”的放起了鞭炮。
(马勒戈壁!)
鞭炮声没了后,他们的争论也没了。只听陈钰语气不似之前那般强烈的说道,“不行你就开了我,张总”。
“张总”一听连忙安抚说,“不至于,我就是告诉你。人家用户不讲理,你不能不讲理。你是服务行业。你不能狗咬你一口,你再还嘴回去,那咱成啥了。是不是?陈钰,你回去听我的,写个检讨书,这个月我扣你二百块钱。那边的事我去处理”。
(妈的,就二百?他不是老baby私生子我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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