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第三棍,眼看就要重重的砸在地上……
“尚县令接军令!”一翩翩少年突然纵马一跃,出现在了刑场上。
众人这才从惊恐中回过神。
“尚宝贷,接军令!”少年将军令高高举在头顶。
尚宝贷昏昏沉沉,在众人的簇拥中才慢慢的有了些意识。
“你就是县令?”少年从马上一跃而下。
“下官正是本县县令!”尚宝贷还不太站得稳。
“征兵令五日前已经送到,为何不将死囚送入军营?”少年怒目而斥。
尚宝贷用咳嗽掩饰自己的紧张:
“本官,不曾见过什么征兵令。”
少年还未发话,他的骏马便用鼻子顶着尚宝贷,噗嗤噗嗤的喘着粗气。
动物最能闻得出禽兽的味道。
“前方战事吃紧,耽误了军情,你可担待得起?”
少年贴着尚宝贷的脸,将军令打开。
军令上写着将死囚全部送入军营。
尚宝贷怎甘心饶了卫尧?
他不服气的回复着少年:
“这,这好像有些不和规矩。”
少年一个扬鞭,鞭子狠狠地落在尚宝贷身边。
少年的骏马猛地抬起前蹄,一声嘶叫。
尚宝贷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少年用鞭子指着尚宝贷:
“即刻起,在册所有死囚押送至北方大营,如缺少一人,我便拿你这个县令充数!”
尚宝贷的眼珠子,又开始咕噜咕噜的转了起来。
他还在想着怎么样能使个坏:
“大人莫怪!不是我违抗军令,只是这些贩夫走卒,饥瘦不堪,没走到军中恐怕就小命不保了。何必劳烦您白走这一趟呢?”
少年狠狠地盯着尚宝贷的眼珠子:
“那,依你之见呢?”
尚宝贷赶紧献媚起来:
“大人,那些不堪用的,您就不必带走了。我随便抓几个给您充数,让你好交差就行了。”
少年拉着尚宝贷的衣领,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向来都是这么办事的吗?”
尚宝贷眼神有些闪躲:
“我这也是为了军中考虑,迫。迫不得已。”
少年用鞭子指着尚宝贷,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我要在册的所有死囚,一个都不能少!”
尚宝贷眼看这位少年并不好惹,无奈,只好答应:
“把死囚都让大人带走!”
终于!
终于!
卫尧的计划,终于还是成功了!
他真正的目的就是从军!
自从年少时看到父亲被欺凌,看到面对权势的无奈。
他就决定,他要从军!
可是,卫家庄有组训。
卫家男儿不得从军!
卫尧离家出走、改名换姓、乔装打扮、以死相逼……
没有一次成功的。
只要祖父不点头,娘是不会放他离开卫家庄的。
无奈之下,卫尧只有以身犯险,以死囚的身份进入进过进队。
终于,还是让他得逞了!
卫尧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满脸忍不住的欢喜。
他站到了队伍的第一排,想把自己的胜利告诉全天下。
可是,转眼一看到娘,又怂了起来。
儿子得救了,固然是好事。
可是,这臭小子终究是跑到了军中。
从此,要揍他,也够不到了!
这军中到底有什么好的?
卫尧娘心中不是滋味。
卫尧给兄弟们使眼色,兄弟们这才明白,卫尧的真实意图!
他们气卫尧隐瞒着他们!
他们更嫉妒卫尧可以从军!
卫辛脱下自己的棉衣,又用眼睛看了下庞闯的新鞋。
大家心领神会,凑出了一身暖和的行头。
就这样,卫尧踏上了他心生向往的从军之路。
前路茫茫,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么?
对于这位18岁的少年来说,
他相信,人定胜天!
那远远的山坡上,老人将木棍横握与身后。
向山的背面走去。
兄弟们在高处一路相送。
直到卫尧的队伍不见踪影。
没了卫尧,兄弟们像是没了主心骨。
一个个垂头耷脸。
庞闯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尧哥走了,咱们怎么办呀?”
贾钰掏出身上装的吃食,塞了一口在嘴里:
“能怎么办呀?守好卫家庄呗?”
庞闯抢了一口贾钰的食物:
“我也想去从军,跟阿尧哥在一起。以咱们几个的身手,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贾钰又拿出一壶酒:
“没有脑子,军中可是混不下去的!”
庞闯一把抢过贾钰的酒:
“你又笑我蠢!”
默默不语的关信,看着二人胡闹,他心里像是在盘算这什么?
突然,卫辛从树上掉了下来,不省人事!
一片黑暗,风呼呼的吹着,由近及远,那黑色的旗帜随风飘扬。
一个魁梧的背影,身着铠甲,披风随风飘扬。
远处像是有声音,但是听得不真切。一点点火光燃起,远处的声音好像又靠近了一些。
这个背影慢慢的抽出佩剑,站稳脚步,沉重的呼吸着。
呼吸声逐渐盖住了所有的声音,由缓到急,努力地克制呼吸,努力地克制!
这个背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又像是在守护着什么?
“卫辛,卫辛……”
眼睛想要睁开,却好像无力一般。
恍恍惚惚的从眼缝儿中,看到几个人。
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闹钟上显示:
2023年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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