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我随便一说你就破案了？ 第五章 警长，他是小骗咂！

“警长，我们这是去哪？”

直至半路，潮湿夜风吹拂，警员才问道。

柯立芝看了眼少年道：“停尸房。”

停尸房离警局不远，是一栋矗立在黑夜中的方体尖顶大楼。

尖顶之上插着一根八芒星避雷针。

停尸房只有两层。

楼上是用来办公的，一楼除了前台外，后面部分都是火化炉。

真正挺尸所在则在地下。

到达这里时，前门从外面已经上了锁，前台看守者早已下班。

柯立芝似乎早有预料，直接绕到了后门。

后门还开着，没有上锁。

警员们很是疑惑，但柯立芝却松了口气。

开门进入，直奔地下室入口。

就在大厅中央，有个旋转向下的楼梯。

进入地下第一层，漆黑一片。

所有尸柜都插在了墙壁上，中间则是几张不锈钢移动病床。

警员要开灯，柯立芝阻止，继续往下。

地下二层，气温比上头更冷了一些，这里依旧漆黑一片。

柯立芝顿了顿，继续往下。

三层，四层，直至第五层。

第五层，最后一层。

到达这里有，前方竟然有微光。

“蜡烛？不是有点灯吗？”其中一个警员发声道。

所有人很自然地看向那片烛光所在。

在看清楚那情形时，顿时头皮发麻，脸色苍白。

“呕……”有个警员受不了，直接吐了起来。

只见烛光之所在，被鲜血画了奇奇怪怪的几何图形。这些几何图形互相交错，重叠，但都有着首尾相接的自洽特性，能够一笔画成。几何图形里面还画着数不清的符号。其余空位则安放着心脏，数一数，正好十一颗。

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心脏还在跳动着。

这不可能！

很明显，这些心脏就是那些被害人丢失的心脏。

可最早的被害人距今已有半个月。

心脏离体后的确还能跳动一段时间，可无论如何都跳动不了半个月！

见到这一幕的众人大为震撼。

柯立芝余光看了眼黑发少年，只见他脸色虽然有些白，但既没呕吐，也没颤栗，目光显得冷漠和麻木，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这也在你预料之中吗？你到底什么来头，真不可思议。”

柯立芝喃喃的声音只有最近的警员听到了。

他们身体一颤，心神骇然，这才明白这个少年原来也是个神探。

此时此刻，安图赫后手抓着栏杆，尽量让自己不倒下。

他只觉体内翻江倒海，无比痉挛，喘息都勉强。

刚想吐出来，又被“翻滚”的内脏给强行压了下去。

身体已经有些控制不了。

“阿尔班扎，出来吧，你逃不了了！”柯立芝抽出迅捷剑喊道。

“什么？！盗心魔是他？！”所有警员听到之后惊诧无比。

这时，黑暗中传来了笑声，众警员熟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柯立芝，以你的能力和做事风格，这辈子都够不着我。下午的时候你去了医院，我就知道你看出了一些端倪，但也仅仅是一些。当时我仔细想了下，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可惜并没有想通。柯立芝，是谁在指引你，我很好奇你请了哪个侦探。”

柯立芝余光扫过安图赫。

其余警员也看向安图赫，但目光已经是震惊加钦佩。

有两个警员甚至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刚刚还自以为是说人家是骗子，嘲笑人家是小骗子，当时看人家不反驳，便以为人家是心虚不敢反驳，现在看来是不屑，小丑竟是他们自己！

柯立芝道：“是什么让你小看了我？阿尔班扎，我就这么让你瞧不起么？”

“我今天忽然想明白一些事。”

“为什么每次被害人都是警队巡逻换防的时候，起初我以为内部人员干的，可这显然不可能，出勤记录没问题。”

“再后来，我发现伤口的问题。”

“除了高超的外科医生外，还有一类人可以做到这样，那就是验尸官。”

“想到这里，我立刻就明白了是你。”

“停尸房为了防止尸体被偷，需要有人轮班值夜，而你，案发前开始，便一直上人不愿上的夜班，晚上九点到早上七点。”

“这也是为什么案发时间在十一点左右。”

“每次案发都在我这个片区，这个片区你自熟悉，来去也最快。”

“但是你最大的破绽，还是实践报告上的‘死因’。”

“你写的是颈椎中枢搓断。”

脖子上的结构，除了血管，肌肉，骨骼之外，就是贯彻脊柱的中枢了。

一般把脖子拧断，只会造成骨折，或者掐碎咽喉造成窒息。

想要外伤造成死亡，得切断大血管造成过量失血。

砍头致死的关键，不是骨头断掉，而是血管和中枢。

这些人脖子被拧断不假，可要检查是否是中枢搓断，得切开检验。

现场验尸的时候，阿尔班扎当然没切开看。

可依旧写了“中枢搓断”，这是不是太自信了？

听完柯立芝的回答，藏身黑暗中的阿尔班扎笑了。

“不错不错，精彩，可这……真的是你想出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