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如此。
往后天下皆然。
今日,曹毅于许昌发声。
立下不朽的誓言,令山河为之震荡。
教坊司的营业,加上锦绣商会倾泄货物。
偌大的许昌城,变得混乱不堪,各大士族豪强为之沉默。
如此变故,让他们明白自己这些天所做的事情令人耻笑,无知到想要买断锦绣商会的货物。
曹毅想做之事,已经不可阻。
故而,他们不得不再叩司空府,提议立储伐淮南之事。
是夜。
日暮人定。
教坊司随着宵禁而闭户。
串珠算盘声,于夜幕中惊起。
临近戌时,曹毅才蹑手蹑脚的返回司空府。
“轰。”
一抹烛光在大堂亮起。
曹操持着火折,将一盏盏琉璃灯罩下的油灯点燃。
“咳。”
曹毅见状直起腰,抬头讪笑道:“夜这么深了,老爹你不早些休息,还要批复文书吗?”
“聊聊?”
曹操抬眸说道。
曹毅闻言迈入大堂,好奇道:“聊什么?”
“铜雀台。”
“教坊司,锦绣商会什么的。”
曹操坐在上位,眼中洋溢着傲然之色。
曾经的支踵,案几被替换成了大椅和条形桌案。
这是见过主院正房陈设后,他遣人找丁仪送来的桌椅物件。
“嗯?”
曹毅微微一愣。
并非是惊讶大堂内部陈设。
铜雀台之事,他的便宜老爹可从来不关心啊。
“公子。”
典韦,许褚端着酒水肉食进来。
“嗯。”
曹毅微微颔首,坐在堂下右侧的席位,淡笑道:“一切都有序进行,不知道老爹你想问什么。”
曹操抿了口琉璃酒盏中的烈酒,淡淡道:“今天赚了多少钱?”
“不多。”
曹毅拂袖笑道:“锦绣商会七千万钱,教坊司只有三四百万钱,许昌贵胄可是挥金如土,些许五铢钱都是用车舆拉来,更甚者以马蹄金来付账,有钱的很。”
曹操嗤笑道:“到现在,你赚取的钱财都快有五个糜家了。”
“不一样。”
曹毅扬眉道:“锦绣商会的劳工超过三万余,且遍布颍川,陈留两郡,工坊建造原料购买,也需要投入不少钱财,其实我根本没多少余钱。”
“算了。”
曹操摆了摆手,沉声道:“今日正午,朝中不少人来司空府议事,再度提起立储与伐淮南之事,连子孝,子廉,元让他们都来了,为父压不住了。”
“是吗?”
曹毅满是森冷的笑道。
曹操语重心长道:“满伯宁现在归你铜雀台,仗着持有铜雀令,在许昌城内大肆立威,连子廉的亲戚,宾客都被打入牢狱惩戒,若不是你修改了律令法度,还有丁仪的刑礼论,恐怕就要被斩杀了。”
“死不足惜。”
曹毅冷声道:“功绩在身,钱财田亩赏赐无数,还与民争利,吞并田倾,些许惩戒而已,还有什么脸面来求情。”
曹操哂然道:“刑不上士大夫。”
“虚言罢了。”
曹毅夹起一块肉食,淡淡道:“宗室尚有宗法,何况是曹氏同族,骄兵悍将四个字可以是称赞曹氏宗族领军之人,也可以变为杀人的利刃,百姓之怨可不是一日而成,而是日积月累!”
“骄兵悍将。”
曹操心中顿时凛然。
“不错。”
曹毅目光锐利无匹。
骄兵悍将,可以是称道破阵杀敌的凶猛。
同样,也可以形容目无法纪,狂悖压民的兵痞。
不知不觉中,以曹操为核心的曹氏,夏侯氏,丁氏之人,俨然有了不可累计的祸患,当爆发时可以湮灭一切。
犹如当年的秦帝国,崩塌时连老秦人都为之鼓舞。
“毅儿。”
曹操抬眸道:“为父已经应下立储之事,明日士卿入朝奏事,可能会推举刘冯为皇太子,并且商议伐淮南之事,并为你举孝廉。”
“可以。”
曹毅颔首道:“淮南之事,当初早已在洧水河畔有过结论,至于皇太子刘冯的太子属臣,想必自有人考量。”
“举孝廉非易事。”
“一旦入仕,可能会被征召。”
“所以,你这些日子可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曹操拂袖道:“莫要说你想要入三公九卿,这些官职不可能被你获取,州牧,郡守亦不可能,官职最大执戟郎中。”
曹毅思忖道:“铜雀令使,兼司空府劝农掾吏。”
“劝农?”
曹操惊讶道:“你要掌管劝课农桑?”
“是啊。”
“丁仪的刑礼论有言。”
“今夫先刑者,用其末也,先别男女,定夫妇,分土地,班食物,后禁淫焉,货物正而后止窃,此后刑也。”
“人都要饿死了,法理岂能止恶。”
曹毅笑着解释,却道出冰冷的现实。
这也是他让满宠整饬牢狱,没有干涉律法的原因。
这种人吃人的世道,连基本的道德的都快散尽,还提什么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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