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月色动人 第十二章 无题

欧阳坐在飘窗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夕阳。“只是近黄昏”，忽然，她就想起了这句话。

忽然，手机亮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并没有声音，是因为她不习惯被打扰设置的静音。她也没有存任何人的名字。谁呢？看着挺陌生。

“你好哪位？”欧阳说道。

“你好欧阳小姐，我是左靖川。”那边传来的声音。

左靖川，哦。是他。“你好左先生，有什么事吗？”欧阳懒懒地问道。

“欧阳小姐有点健忘，昨天我们约好今晚一起吃饭的。”左靖川说。

是的，欧阳差点忘记，原以为只是场面上的玩笑话。她也并没有当真。“哪里哪里左先生，怎么会忘记呢？”

“给我你的地址，过来接你”。似有点命令的口气。

欧阳挂了电话将地址发了过去。她并不太想出门，今晚原本也是请了假准备休息的。没办法，现在只能稍微拾掇下自己，准备出门。在欧阳看来，左靖川是客人，搞好关系对自己的业绩有帮助。是的，她这样想。

很快，欧阳便下了楼到了约定地点，左靖川已经到了。月光下，欧阳一身白色大衣浅灰色围巾，淡妆的脸多了份素雅气质，比初见的浓颜更为美丽。

“你好欧阳，”左靖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每次见你，你都会给我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哦？是吗？”欧阳笑笑便没有再说话。

气氛有些凝滞，欧阳不时看着窗外。“我叫你姜晓吧。”左靖川说，“对了，这俩字，姜太公的姜，拂晓的晓吗？”

欧阳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个。“是的，是这两个字”。

左靖川笑笑，自己的直觉是对的。“不过，左先生还是叫我欧阳吧，”她说道。昏暗的关系下，她的脸阴晴不定。

“好，都可以。”左靖川没有再坚持。

车子停了下来，是一处弄堂。“下来吧。”

二人下车后，弄堂里走出一位像是服务生打扮的少年，“左先生好。”便接过左靖川递过去的钥匙后进入了驾驶座。看的出来，他是这里的常客。

“我们进去吧。”左靖川笑笑。“不知道你的口味怎样，自作主张订了这家私房菜。比较清淡，你可以试试。”

欧阳看了看左靖川。有点点惊讶于他的观察力。是的，他都说对了。是什么原因呢?

一位似是经理摸样的人迎了过来“左总，您预定的小餐厅准备好了，我带您过去。”

欧阳跟在他们后面，一路上打量着这个地方。人不多，很安静。装修是新中式的，很典雅。柔和的灯光下，空气中有一股甚是好闻的白檀香味。

“今天的主推菜品是什么？”左靖川问道。

“是茯苓鸡汤。”经理回答说

“好的，两盅。其余老规矩吧”。经理应声出门。左靖川看着欧阳，“滋补，美容养颜。你应该会喜欢。这边没有菜单，每日一份主推菜品，客人可点可不点。其余的完全是看当天主厨的安排，有什么吃什么。”说罢哈哈笑着，“是不是有点奇奇怪怪。”

“并不，感觉还不错，有种期待感。偶尔有种这样的小细节，还算不错，谢谢你”欧阳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嗯，有茉莉花的淡淡香气。

“不客气。”左靖川还是看着欧阳，目光炙热，“你一直是这样的短发吗？”

欧阳放下茶杯，说道“不是的，从前不是。”她有点避忌着他的眼睛，太过火热。

左靖川丝毫没有收回他的眼神的意思，“以前是长发。也很美。”

欧阳顿了顿，迎上了他的目光，“是的左总，您说的没错。但那是以前，曾经。现如今我也不想再留长发，对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另外，”她停了下，“我可以认为，左总您喜欢我，以后会经常捧我的场，对吗？”

左靖川明显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有点尴尬地笑了下，“嗯，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天天去。”

此时，小餐厅的门打开进来两个服务生，放置好了菜品后说：二位请慢用。欧阳看向左靖川说“我们喝点红酒？”

左靖川有点诧异，但还是看向服务生说，“我存的那瓶酒拿过来。”

等服务生出门后，他看了会欧阳，说“先喝鸡汤暖下胃。”欧阳没有拒绝。二人相坐无言，直到服务生再次进门将酒和高酒杯送过来后。欧阳看了看酒说“06年的罗曼尼康帝，嗯，我喝有点浪费”。

左靖川没说话，倒好酒后说“这杯敬我们。”

一杯酒下肚，欧阳似乎已切换到她以往夜晚的状态。软软的声音勾人心弦，“左先生，那下一杯，敬什么呢？”

可能是小餐厅里温度有点高，欧阳的脸红红的，看着格外娇俏迷人。左靖川一时像是失了魂，但又强装镇定。“敬未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