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码头渐渐往后退,士兵们披坚执锐,在甲板上自由活动,一个个眺望远方,看着海上风景。
秦采卿女扮男装,这半个多月以来,她已经适应了自己男人兼士兵的身份。她身为郡主,但并不娇气,从小在父亲平西王的严厉打磨下长大。
她一直长一直长,没长歪,反而越来越俊俏。然后她变成了二十岁的大龄剩女,因为刁蛮和暴力而无人问津。
“你都二十岁了还嫁不出去,要不嫁给我吧?”梅三弄凑了上前,语气先是打压后是引诱道。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在试图精神控制自己,“我嫁你个大鬼头!”。话音未落,粉拳已经送上去,劈头盖脸地砸落在梅三弄身上。
“谁说二十岁就要嫁出去了,那十五岁还有人死了,你怎么不去死?!”
她骂骂咧咧的声音盖住了风拍浪打的声音,诸位士兵见她这般暴戾,皆退避三舍,不敢劝架。
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心念她这般战斗力用来打海盗的话,那是极好的。
梅三弄抱着头左躲右闪,时不时就被一拳打到、被指甲抓到,他悔青了肠子,深知秦采卿不好惹。
突然,秦采卿打得正欢,没留意脚下有一个水囊,那是梅三弄掉落的。她一踩上去,身子重心不稳,往前倾倒了……
她扑着梅三弄倾倒了……
二人摔倒在地上,梅三弄成为人形肉垫,她的脸贴在你梅三弄的胸口,二人温暖着彼此。她甚至可清楚听到他的心跳声,这种感觉很稀奇,具体无法描述。
一只修长的手把她拉了起来,她整了一下盔甲和凌乱的头发。梅三弄一个鲤鱼打挺地跃起,与秦采卿拉开半丈距离。
月永语重心长道:“不要打架,打架不雅,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上药。这有意思吗?没有。”
二人“哼”了一声后别过脸去,不看对方。
月永知道二人正在置气,他们只要不吵架打架,怎么互相冷暴力都行。
寒冷的海风拂在脸上,让月永面上有些难受。白色的海鸥在海面上空盘旋,发出“吱呀”的叫声。
冠玉立在船头,身穿白色盔甲,手里端着白色头盔,饶是如此,也难掩其芝兰玉树的风华。
海风带起他白色的龙须刘海,他如大海般深沉的蓝眸微眯着,从侧面可见他高挺的鼻梁、流畅的侧面线条,他真是船上最靓的仔!
有一句古话在月永的脑海里飘过,说的就是冠玉这样的人:在高之台,有子如玉。容且美兮气且华,语若兰兮笑如歌。
月永悄咪咪站到他身旁,神秘兮兮道:“你是否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认真思考过你的人生?小时候,你听父母的;读书后,你听老师的;从军后,你听元帅的;成亲后,你听娘子的;老了后,你听子女的。这就是你的一生,一直都是在听别人的。你什么时候才能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冠玉莫名其妙地看着月永自说自话。
月永接着道:“这根拐杖五两银子,你遵从内心的声音,买了吧。”
“什么鬼?”冠玉的嘴唇勾起优美的弧度,手轻轻一推月永的肩膀,对他的无厘头颇为无语。
月永后退了两步,笑道:“你笑了,你笑起来真好看。”
冠玉微微一愣,嘴角含一弧微笑,眸光灼灼道:“你也是。”
在船的另一边,面瘫老刘和梅辅国凭栏而立。面瘫老刘从怀里掏出个罗盘,那罗盘上雕着古老的文字、陌生的花纹,一副饱经岁月的沧桑模样。
“你这个罗盘真有意思,能指向手持者的心之所向。”梅辅国由衷赞叹道。
目前三艘战船行进的方向,就是罗盘指向的。
“它是一位高僧开过光的,那高僧在街边巧遇我,说与我投缘,就赠与我了。”
“原来如此。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突然,狂风大作起来,战船上方乌云密布,遮天蔽日。霎时间,风力越来越大,船身剧烈摇晃起来,士兵们东倒西歪,想抓住一切能稳住的东西。
船长高声下令士兵们把帆布放下来,奈何风力太大,猎猎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大嗓门。
冠玉眸光微凛,大手抓月永的手,不着痕迹地施了个仙法。不出半晌,风停了,云散了,海面平静如一泓秋水,倒映着蔚蓝的天空和皑皑白云。
众人劫后余生般,久久不能平静。
元帅梅辅国牢记使命不忘初心,命令船继续往罗盘指的方向进行。
最惊魂甫定的是面瘫老刘,他此刻终于不面瘫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轻叹了一口气。
“听说船上如果有女子,那就会招来厄运。你说,我们船上是不是有人女扮男装?”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煞有介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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