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废柴我说了算 一 我应聘做废柴

“这是一颗吃下去就能顿悟自己全部生命意义的神秘药丸。你，现在35岁，大厂裁员，不敢创业。你会吃下去吗？”

HR说完，都没有鼻孔看于涛一眼。

HR继续说道：请珍惜这次面试的机会，于涛。你35了，失业半年了，你也不敢去创业。我们公司要求每一个入职的员工都要明白自己的人生意义。所以，你会吃吗！

于涛手心里紧紧攥着这枚药丸，仿佛攥着自己的全部未来。他心跳得厉害，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着他的意志。他看着HR，看到她冷漠而专业的面孔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期待。

他的喉咙发干，吞咽了一下，感受到药丸在掌心的滑腻感觉。他知道，这枚药丸是一次非同寻常的机遇，是对未知的一次豪赌。他是否能够在这个光鲜亮丽的大厂里重新站起来，是否能够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这一切的答案，都可能在这颗药丸之中。

但于涛的内心却在犹豫，这一切是不是他真正追求的？在这片刻的思考中，时间仿佛凝固，HR的眼神渐渐从普通的凝视变成了认真的鄙视。

于涛一口吃下药丸！

药丸在于涛口中融化，似乎带着柠檬的酸味和薄荷的凉意，冰凉的感觉沿着他的喉咙一路下滑至胃部。他紧闭眼睛，等待着那神秘效果的降临。HR女士微微倾身，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既像是对他的同情，又好似在期待于涛的转变。

片刻后，于涛睁开双眼，他的瞳孔深邃如同蕴含了整个宇宙的奥秘。身体里有一股热流在涌动，他感到自己的心智在扩张，每一次心跳都在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小时候的无忧无虑，青年时的迷茫与挣扎，以及现在，失业半年的迫切与彷徨。

HR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她问道：“你感觉到了吗？

于涛：“啊哈哈哈，原来我真的是个废柴，确认了。感谢这个神药，原来我真的是一个毫无价值，毫无意义的人。这下我就不用努力了。我还生怕这样折腾下去，不但一无所获还耽误自己痛快的享乐。话说回来啊，你们什么狗屁公司，耽误我一下午，我今天的追求是泡澡，通体舒服的那种，然后是吃顿烤串。不吃药我还不敢承认，现在，我有这个时间，而你，一辈子就是个坐在格子间里的肌肉程序。你，给我滚出去。哦对，是我要走了。”

于涛的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那久违的自嘲如同一阵刺骨的寒风，在HR女士的专业外衣下激起了一层不易察觉的涟漪。她眼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HR女士平静地说道：“于涛先生，我们尊重每个人对生命意义的理解。如果您现在的选择是泡澡和烤串，我们不会干涉。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您，药丸的效果有时候需要一段时间来完全展开。”

HR继续说：再说了谁说废柴就没有用？公司领导说了，对于绝对的废柴是需要保持关注的，毕竟我们产品的消费者也是这个类型。于涛，现在我认真问你，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公司，月薪3万，只需要把你这个废柴对世界的真实感受告诉我们就行。你知道我们公司绝大多数人，都是有自己追求的社会精英。我们无法真实体会废柴的生命体验。但是我们董事长赵精神赵总说过，人要有俯瞰大地的格局，更要有从深渊往上遥望的视角。而你，就是我们梦寐以求，来自那个深渊的人啊。

于涛挑衅地笑着：“哦？现在你们需要一个废柴来提升公司的产品？我就这么重要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但隐藏在这层嘲讽之下，是对这份突如其来的价值认同的疑惑和不安。

HR：你不是重要，你只不过是我们现在要找的人。

于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自嘲的笑容慢慢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思考的沉重：”好吧，我接受你的提议。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不会成为你们研究的标本，我要成为公司真正的一份子，参与决策，至少在涉及到像我这样的人时。“

HR：“可，你，真的，你，你是废柴啊，废柴有什么决策的能力，废柴只会消费和否定一切到手的东西。”

于涛目光突然坚定起来说：你错了，我是废柜，我也是人。我也有情绪，我也有我的价值观，我也能做出选择。你们想要理解废柜，那么就不要只是把我们当做数据，当做案例。我们的声音，我们的生活，也能影响决策。如果我加入，我就不会只是个说客，我要有实质的参与。不然，我宁愿回去享受我的泡澡和烤串。

HR：是废柴不是废柜。请你认真做废柴好吗？你这是啥口音问题吗？

HR的口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于涛却似乎听出了其中的试探。他意识到，这种试探并不是对他个人的侮辱，而是一个挑战，一个看他是否能够为自己争取到应得位置的机会。

于涛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执着的光芒：“听我说，HR，我知道我自己的价值。我或许不是那些天赋异禀的精英，但我知道我身上有什么是你们需要的。我愿意做废柴，但在我做的同时，我要确保我不只是在这里透支我的人生经验，而是真正地参与其中。要么，我们就是平等的合作关系，要么，我没必要在这里浪费彼此的时间。

HR：挺好的，废柴基本都是这样，明明做不到，态度还是都挺强硬，担负能改变两点之中的一点，也不至于是废柴。恭喜你，你通过了我们的绝对大废柴的测试，您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当然也可以不来。我们对废柴没有任何工作上的要求。只要您存在，保持联系即可。

于涛面露惊愕，僵硬地站起身“这…这就结束了？就这样？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戏耍了一场。”

他的心态开始变化，刚刚的自信和坚定被冷漠的戏谑所取代，他开始质疑这一切的真实性，质疑自己的价值是否真的被认可。

于涛的心脏狂跳不止，就像是一部老旧打字机的键盘，每一次敲击都敲打在他脆弱的自尊心上。他的眼神在HR女士的脸上扫过，试图从那张冷静的面孔上捕捉到一丝人性的温度，但是那里只有职业化的冷漠和制度化的角色扮演。

他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像是一棵凌风中的树，努力站稳，却无法掩饰内心的飘摇。他的手轻轻地在身后的椅背上拂过，那是一种对刚才坐在那里的自己的告别，一种对未来的迷茫和不信任的告别。

于涛：“好，我会来上班。不是因为你们的月薪，也不是因为我怕失去这份工作。我要证明给你们看，废柴也有他们的光辉。但我警告你，HR，不要以为我不懂得权衡。如果我感觉到自己只是个摆设，只是个供你们嘲笑和研究的对象，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现在，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我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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