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针定神,阴火护身,阳火煮渗。
林院后宅之中两道火色灼灼相映,墨浊如寂,鎏金似霞,
蒙毅口含清神丹药面脸痛苦狰狞,青筋暴起,这种撕扯煮燃神魂的痛苦煎熬非肉体伤痛可能比拟描述。
一根银针猛然刺出穴道,拖拽出盈盈潺雾,
罡气交织,几枚幽绿琉璃便被黎长生收入怀中,
蒙毅身子骤然松懈,极度的疲乏困意笼上心头,一口咬碎口中的清苦丹药,
一股灼热暖流便如烈酒一般缓缓流入脏腑心田,
“妹夫,不行咱不治了呢?”
蒙毅目如死灰,全家痉挛抽搐,
“就凭你这一句妹夫,咱也得治得干净。”
黎长生一把拍在蒙毅如刀割针扎一般的躯体之上,咧嘴一笑,
蒙毅顿时感觉全身炸裂,千万毛孔疯狂叫嚣,
两人相见相识不过只言片语,但是赢姒早就将彼此性格脾性相互透了个干净,
所以相较蒙武,蒙恬,两人之间更似老友亲谊,
且蒙毅的性格跳脱无束,倒是有几分现世年轻人的不拘一格,于黎长生相处起来更为自然舒适。
“照你这么治下去,毒还没解完,我就要被折磨死了。”
蒙毅蜷曲着身子暗自伤神,实为非人苦楚,多来这么几遭,他都得留下心理阴影。
“嗯,或者我去问问嫂子,这溺水到底是怎么修成的,对症下药,总要比硬碰硬来的轻松一些。”
黎长生挠了挠头,蒙毅对那位虞姓女子可谓是情根深种,
生怕自己的痛苦被其瞧进了眼,又惹得其内疚伤心,
“那我还是受着吧。”
蒙毅一口回绝,这溺水好像成了二人见一道看不见的心结隔阂,一旦提及,五味杂陈,尽是心酸苦楚。
“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黎长生望向房上,眼神戏虐,
指尖一道劲气弹出,房檐之上随着响起一声惊呼,
紧接着一道夜衣身形滑落而来,直接砸进了蒙毅的怀中,
“你,我。”
两两对视,潺柳眸子有些惊慌失措,即使遮掩着面容,却也能感知到女子的尴尬难堪,
“呦,女贼。”
黎长生双手拢袖,咧嘴一笑,调侃一句。
要不是一个被窝出不来两种人呢,之前蒙毅还说晚些时候会有梁上秀女探监而来,
时机地点,一字不差。
“那个。”
半响没憋出一个借口,女子与黎长生面面相觑,能不能当我没来过?
“救,救我....”
身下蒙毅有气无力的呼喊了一声,登时昏死了过去,
“毅,毅,你怎么了毅?”
鸡飞狗跳一阵,院内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女子摘了了帏帽,露出一副娇艳容貌,
古蜀女子特有的剔透玲珑,俏色清丽在女子身下显现的淋漓尽致,
“小女虞欢,见过逍遥郎。”
红着脸颊,略有羞涩,这般失礼初见,多少有失将府贵眷的仪态。
“嫂子不必多礼,小道与二哥一般,不拘如此。”
黎长生笑了笑,也是个妙人。
“听丈父说,府内逍遥郎正在为夫君调理身子,伤势严重,近些时日,切莫打扰,小女子着实放心不下,这才.....”
看了眼蒙毅的神色,虞欢的小脸色顿时露出一抹内疚自哀,言语声越发轻喃。
黎长生撇了撇嘴,那活成精的老将军怕不是已经猜出了什么,这那是不让虞欢来打扰啊,
这是明摆着告诉女子,你郎君晚上在后院等你,快去吧。
“嫂子,不是小道多嘴插手家事,男女之间,情绪上头来一些刺激的小游戏可以理解,但是这溺水,却为修行之物,日后还请嫂子慎重啊。”
你这那菜刀调情,多少有些过分了些,也就是蒙毅恋爱脑,这么些年自苦自嚼,
“长生。”
蒙毅瞪了其一眼,说好的不提不提,
“逍遥郎教训的是,小女有失为妇身份,愧疚不已,日夜不得安思。”
哽咽悔恨,心悸难平,这件事扎在其心中宛如钢针一般,吐不出,拔不动。
“既然话已明了,我便不予嫂子遮掩,二哥的毒,小道能解,但是还请嫂子如实回答小道几个问题。”
黎长生看女子并非心机深沉之辈,情谊所在,不似伪装,便也不在迟疑,
“仙君请问,只要毅身上的毒疾能解,小女自然无所遮掩。”
一听到黎长生能解此毒,虞欢顿时破涕为笑,目光盈盈,万分激动,
“我说妹夫,将将好的伤口,非要剜上几刀,未免也太过伤人了些吧。”
见黎长生兀自发问,蒙毅撑着身子,将虞欢抱入怀中,言语中多有不满,
“烂疮不除,旧疾难愈,而且此事也并非仅仅关乎二哥,而是整个蒙家,甚至是陛下以及大秦。”
黎长生摩挲着手指,一语落下,蒙毅眉头紧蹙,死死凝视着黎长生。
“用不着瞪我,若二哥不想将事情翻到明面上波及嫂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陛下没发觉前将其清理干净。”
黎长生言辞凿凿,现在他基本可以确认,虞欢必然知晓某个潜藏在咸阳中的反秦组织,
且这个神秘组织颇有实力,能识破虞欢的出身,且赠其溺水修行之法,又蛊惑其心生怨念下毒谋害,绝非善类,
蒙毅千方百计的遮掩,甚至连父兄都不知晓其中的关联,
一方面是为了保全虞欢,另外一方面,便是其察觉到了什么,且心生忌惮,不敢妄自张扬。
“公主言,逍遥郎多智近妖,如今瞧着,但真并无浮夸,蒙毅领教了。”
对峙片刻,蒙毅轻叹一声,拱了拱手,示意虞欢不必多言,
“能让蒙家都尉心生忌惮的组织,小道洗耳恭听。”
收敛神色,救人旧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来了一遭,他便索性送个大礼,日后蒙武就算心中有千万般不满,他也得哽着嗓子将话咽下去。
“你可知道,杂家?”
蒙毅缕了缕思绪,开口一问。
“贩夫走卒,将相君臣,三教九流,明晦相逢,是一个鱼龙混杂,正邪难辨的学家门派,小道倒是略有耳闻。”
黎长生点了点头,得,一个阴阳家还没缕出头绪,这又冒出来一个,
黎长生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有某位高人卜算出了什么诸家大劫,
怎么这些学家门派,一窝蜂的对准了大秦,大有蚁穴崩堤的架势,
你唱罢我登台,没完没了,多少有些令人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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