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岁月红尘 第九章 何大清被打，何雨水放学归来（第四更）

周六上午九点多，何大清去供销社买把锁头，他没去管为什么后院正房上会有门鼻子，把门锁了，拿着钱还有信封直接出了院子，邻居们这才出来看了看外面，想看看何大清回不回来了。

贾张氏脸色害怕的直接去了西厢房一进屋就喊：“一大妈，你报官就说何大清要杀人，你去举报去。”

一大妈看了看惊慌失措的贾张氏说：“大清杀你干什么。”这一句话把贾张氏问愣住了，杀她干什么，她感觉何大清有很多理由，但她又说不出来，就站在桌子边看着一大妈在缝一件汗衫，她脸色越来越白，如同想起何大清要杀她的理由，没想到一个脸色就白一分，最后脸色白的如同死人，或者说比死人更白。

何大清走在东大街的街上，脸色也有点白，因为他知道一会儿自己要面临什么，要是可以他真不想去，但他也知道，有人在四川饭店在等他，等着打他。

何大清笑了，笑得很是高兴，毕竟有人管着本身就是一种幸福，特别是对他们这种没有亲戚，父母早亡的人来说，只要有目的地路上就不会感觉枯燥，伴随着一会儿要面临的遭遇，何大清似乎有什么决心了。

四川饭店现在是四九城最大的一家经营川菜的高级饭庄，总理亲自命名，郭先生题的字，毗邻后海，背倚恭王府花园，位置算是得天独厚了。

四川饭店不是一个门脸或者是一栋建筑，而是一大片院落组成。

何大清看着雄浑厚重的匾额，笑了笑就推门进去了，有一个穿着青年装的女服务员过来，服务员又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梳着两个小辫子，面带笑容，能看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你好，这位同志，我们没到营业时间，需要在这里等待，也可以过一会儿在来。”

“我找耿秋素。”

“耿师傅？你好，你是？”

“他师弟，我叫何大清。”

服务员说了一句稍等拿着小本子就往后厨跑，没过一会儿一个形象清瘦，穿着一身白色厨师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中年人不怒自威，脸若寒霜，走路都似乎有风。

“师哥！”

在服务员惊愕和不解中，耿秋素拿着旁边的条数举起来就开始打何大清，何大清一脸无奈，直接抱头蹲在地上，顿时后背就挨了十多条数，这十多条数打的极重，啪啪啪的响声，让附近很多人都看过来。

他们就看着他们饭店的顶梁，一级川菜师傅耿秋素在拿条数在抽一个双手抱头的人，打人的没说话，被打的也没说话，这让大家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要知道耿秋素的厨艺受到很多国家领导的赞扬，更有一位领导说过他做的菜有家乡的味道。

有领导来了，驱散了看热闹的年轻人，看着已经不在打人的耿秋素，没有上前，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他知道被打的人一定跟耿秋素关系莫逆。

何大清抬了抬头看着耿秋素喘着粗气，赶紧起身说：“师哥宝刀未老，这顿打，师弟舒服，通透。“

耿秋素把已经飞的了条数放在一边，指了指屋外，两人就这么出了房子，饶了两个弯，找了一个石台坐着。

何大清是很怕耿秋素的，当年他们六个人在他三岁那年结拜为兄弟，六家都是干厨艺的，耿秋素是跟着他爹何有德学川菜，他去跟着左尚喜的父亲学鲁菜。

耿家是最早出现变故的人家，耿父被杀，现在都不知道谁干的，那时候耿秋素很是暴虐，列了一个名单，尖刀都准备好了，要去一个个杀了，厨师跟杀手都很像，都会用刀，更会用刀，有的厨师手法不比杀手差多少。

在他父亲何有德几番棍棒教育下，耿秋素算是暂时放下仇怨，往后就一直在他们家住，学习厨艺，在去报仇，没去报仇是对的，谁都明白斩草要除根的道理，谁也不知道何有德付出多大的代价才保住耿秋素的命，何大清就知道，他们家收留耿秋素不久，就去了城外住，哪里更为混乱，也更加的安全。

耿秋素双眼无神的看着何大清说：“给叔上坟了吗？”

“一会儿去，我听左哥说那片要占。”

“对，自从这个城市城墙没了，就一直再扩，国家在昌平那块新建了公墓，地我已经买完了，让他们六个兄弟挨着，让他们在下面不寂寞。”

何大清没有说话，耿秋素看着何大清说：“你天性洒脱，不受拘束，当年你杀鬼子，一跑就是八年，我为你叫好，但你他妈的因为一个寡妇跑了八年，要不是你嫂子拉着我，我都要去保定断你一条腿，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怎么就放不下呢？”

何大清笑了笑，不过没说什么，耿秋素看了看他继续说：“当年印光法师说你这辈子有三个老婆，看来是应验了，少去找以前的狐朋狗友，过段时间来家里吃饭。”

“我知道了，师哥。”

耿秋素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走了，他这辈子最感谢的人就是何大清的父亲何有德，没有何有德就没有耿秋素，当年何大清年少，不知事，他也是建国后想十多年才想清楚一些事，更是明白当年何有德被断手，也是跟他有一定关系的。

他隐隐感觉自己的父仇被何有德报了，很多事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被尘埃所覆盖，他永远记着何有德被断了一只右手，还用完整的左手摸着他都头说：“生为男儿，不要被仇恨所蒙蔽。”

当时他不懂，现在想来那句话是有深意的，何有德带他如亲子，更是教他全本的川菜加上满汉全席的做饭，何大清只学了一半，他很想念有得叔，想问一些事情，但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谢谢，在跟他喝一顿酒，只需要一盘花生米下酒就好，听他说当年的遭遇，见闻，他很想有得叔。

何大清看着没有回头的耿秋素，他知道自己是混蛋，先去找狐朋狗友吧，毕竟将来需要他们。

下午五点多，何雨水背着换洗的衣服从东大街站台上下来，她心跳的很剧烈，感觉家里有未知的答案在等她，她在市一中上高二，下半年上高三，明年就高考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许激动，抿着嘴唇抵着头往家里走。

在不知不觉中，东大街街道两边的泡桐树已经开花了，处处散落着春天独特的气息，泡桐花是清明“节气”之花，清明前后开放，绵延一个多月，到花落时春天也差不多到了尾声，眼下正值泡桐树的花期，远远望去一片紫色粉白，美的恍如隔世。

何雨水驻足抬头看着被春风裹挟的花瓣，在空中摇曳的曼妙的身姿，他们如同精灵，在诉说着自己的快乐，也在像世人炫耀，炫耀自己将跟春风一起去看祖国的山色，看时代变迁。

何雨水抿着嘴，躲过已经掉落在地上的花瓣，一步一步去面对属于自己的未来，巷子里的人看着何雨水都在点头，何雨水也微笑跟邻居们问好，但在她走远后，都聚在一起说，说他们何家的事。

要是可以何雨水是不想回四合院的，这里她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更是找不到归宿。

闫埠贵的老婆大家都叫三大妈，三大妈看着何雨水回来赶紧过来问：“雨水，你怎么才回来，你爹回来了。”

何雨水有点恍惚的看着三大妈，三大妈笑着说：“是真的，周五下午回来的，对了，在家做饭呢？炖的鱼，好家伙，那条鱼那个大，咱供销社都没见过，赶紧回去吧。”

何雨水点头，就往中院后，三大妈能从何雨水的脸上看出欣喜，她没在想什么，而是也跟着去中院了，也想看看父子团聚的一幕，但刚进中院，就看到贾家三个孩子坐在台阶上看着正房，准确说看着正房门口的大铁锅，铁锅散发着丝丝热气，更是有一股香味弥漫。

三大妈记着，何家人爱吃鱼，以前经常做，何雨柱做不出这个味道，能做出这个味道的只有何大清。

三大妈看着何雨水手扶着水池在看着正房，她叹了口气没在说话。

何雨水双眼都是泪水，她看着这个铁锅，闻着她父亲炖鱼的味道，一时间想的更多。

她是爱吃鱼的，但她很久没吃了。

何大清从屋里拿着盖帘出来，看了看何雨水说：“回来了，赶紧把锅盖打开，我把花卷蒸上。”

何雨水擦了擦泪水说：“唉。”说完就上前掀开铁锅上的锅盖，看着何大清把一盖帘放进去，她在把锅盖放上，这是她以前的活，她已经没干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