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朝恩?
他能有什么问题?
而凌玉对于自己身边人,那还是很相信的。
再者,她不认为说鱼朝恩有什么问题的,但见到阿母如此严肃的神情,再加上这般叮嘱后,自然是不敢有异议的。
当然,她虽然不敢反对,但还是小声地问了一下缘由。
“阿母,为何?”
女儿的问话,让风千月更加不满。
她冷声道:“鱼朝恩这样的人,你若是相信了,那就离死不远了,别以为他很早跟着你,那就是忠心耿耿的,若是他真的忠心就应该早死了。”
“阿母,这是不是有些离谱?”
凌玉是没想到自己阿母会这样想的,所以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而是继续选择询问。
为什么?
阿母,你这是对他有偏见?
反正在她看来就自家阿母这情况,明显是有些问题的。
“什么离谱?你以为他还忠心耿耿吗?别傻了,这家伙估计已经是秦牧的眼线,他是负责来监视你的,所以你要做的是什么?是别被他给发现了,一切就如以前一样,知道吗?”
而对于女儿如此傻乎乎的表现,风千月可以说是非常不满的,但还是耐着性子教育着。
能怎么样?
这不得教吗?
还是要教的,要让她成长。
“知道了。”
凌玉迫于阿母的威严,只能是点头说知道了。
要不然她还能怎么样?
阿母就这意思。
反抗?
那是不可能的。
见状,风千月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是继续交代着。
“对了,除此之外,你最好是待在甘露殿内,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秦牧是不会让你死的,所以我也不需要留下什么人来保护你,因为这没有什么必要。”
“另外,还有一点啊,你可以常来长乐宫,只要你不出宫,那就是自由。”
长乐宫这边,还算是安全的,是属于自己的势力范围,哪怕说有秦牧的部队看着,但长乐宫内做主的,还是她。
总之,若是有什么事要商量,那就来长乐宫。
“我知道了。”
凌玉默默点头。
她对于自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再者,现在这种局势下,也不敢轻易离开,待在这甘露殿内,起码是有些安全感。
要不然是什么安全感都没有,唯独是在这里还勉强能有。
不过,凌玉还是很不甘心的,她小声地询问道:“阿母啊,我不明白,殿前司、侍卫司,就没点作用吗?”
为什么呢?
殿前司、侍卫司,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还有南军啊,可是有数万大军的,居然守不住皇宫吗?
风千月听着女儿的询问,不禁长叹了一声,缓缓的说道:“秦牧准备充分,又有内应,那雨化田、曹正淳,都是跟对方勾结的,宫里的情况都被秦牧熟知的,且对方手握着所谓的遗诏,试问又谁敢与之对抗呢?”
说实话,殿前司、侍卫司已经是尽力了,但无奈秦牧这厮准备如此充分,所以这能如何?
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顿了顿,风千月再开口道:“待发现此贼是有问题的时候,那已经晚了。”
晚了,一切都晚了。
这是源头。
谁能想到会突发这种情况?
只能说秦牧非常的奸诈狡猾,以致于说被对方钻了空子。
当然,说这些已经没用了,秦牧赢了这一把,但不意味着说对方能一直赢下去,一时的胜利不代表什么,我们只要稳住且暗中发展,等待着绝佳的时机到来,再将其扳倒。
那么赢家就是我们了。
胜利者是可以书写历史的。
只要我们能赢了,这段经历不会是耻辱,反而是你英明的体现,懂了吗?
风千月跟自己说的很清楚,现在就是要忍耐,不要想着马上就翻盘,那是不可能的,
“阿母,你真的觉得我们有希望吗?”不过,饱受打击的凌玉,并没有什么信心,她觉得这可是太难了。
希望?
这有希望吗?
不是凌玉不够自信,而是这真的看不到希望,所以她表现得很没自信,感觉很绝望。
“怎么?”
风千月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沉,语气很是不善,问道:“你没自信了?”
怎么回事的?
这就没底气了吗?
你刚才的疯劲在哪去了?
凌玉面露无奈之色,长叹了一声,苦笑道:“阿母,我倒不是说没有自信,而是秦牧给的压迫感,他又勾结了曹正淳、雨化田,现在宫里都是他们的人了,我怎么办呢?”
阿母啊,我难道不想有自信吗?
问题是我该怎么自信?
秦牧如此猖狂……
唉,自信不起来。
我已经是尽力了,但凡局面没那么糟糕的,我都不至于这样。
“哼,你这么不自信,我可是很失望的。”
风千月目光幽冷,语气甚是冷漠。
如果这样,那有什么可说?
放弃,得要放弃你了。
“阿母,我知道了。”
凌玉心中一凛,意识到不对了,赶忙说了句。
若是被放弃,这可不行的。
她不愿意如此。
“我不废话了,你自己在这凡事小心,曹正淳、雨化田不会太过的,你终究是天子,而你自己需要做的就是谨慎,对那个鱼朝恩更是要多加防范。”
风千月不打算废话,她再叮嘱了一番后,便转身离开了。
再待下去,没什么意义,该说的都说了,先回长乐宫。
之后再看情况而定,现在不能着急。
太后离开了。
而鱼朝恩带着几名内侍、宫女进来。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凌玉,小声问道:“陛下,地上凉,还是起来吧!”
“丞相去哪了?”
凌玉没有起来,而是抬头看了鱼朝恩一眼,问了句。
丞相?
呃……
我哪能知道的?
不过,鱼朝恩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难不成是陛下对我起了疑心吗?
要说鱼朝恩确实是个妙人,他已经意识到有问题了。
既然有问题,那就需要慎重了。
想到这里,鱼朝恩是斟酌了一番,好好的想了想,再开口说道:“陛下,奴婢这身份,哪能知道?要不奴婢去问问?”
“问?”
凌玉眼眸微眯,缓缓道:“你能问到什么?”
鱼朝恩回道:“陛下,奴婢可去问曹内侍监。”
我是不知道的,但曹正淳曹内侍监,肯定是知道情况的。
“问问吧!”
听到这话,凌玉轻声道。
行,那就去问问。
真要去问?
鱼朝恩都有些懵的,但既然天子这样说,那他只好照做了。
“是,奴婢知道了。”
“还有,朕的身边,重新挑几个宫女,头脑灵活,手脚麻利点的,知道吗?”凌玉再次叮嘱了一句,要求换宫女。
“啊?这……陛下,得要看曹内侍监是什么意思。”鱼朝恩是很无奈的,自己哪有这权力决定这事,得要看曹正淳的意思啊!
“那就看他的意思!不过,朕这样的要求,相信他不会拒绝的。”凌玉冷着脸,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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