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死亡又重新开始 21.演练（1）

在奥古斯蒂之路上，一切都很顺利。

瑞恩如期遇到了斩马刀，把港口的萨林打了一顿，然后重复了之前的对话，让他能够住在杰米的房子里。一切都很美好，海浪拍打着码头的声音…

“我必须确定一件事，”路易吉问快递员。“你是个告密者还是个双面间谍？”

“嗯，我不是任何一方的人，”瑞恩回答，但是他的嘴巴却不受控制地说出了真相，“但是我是个狂欢节的卧底，是的。”

…或者不是。

在场的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一片紧张的沉默。打手们举起了武器，而斩马刀的脸从震惊，到失望，最后到愤怒。

“哦，不。”

好吧，学到了两个教训。

一，瑞恩讨厌说真话的人。恨之入骨。

二，斩马刀能用他的激光剑把人切成生鱼片。瑞恩再也不会用同样的眼光看寿司了。

但是这一次…这一次，会不一样的。快递员已经排练好了完美的误导性的答案。路易吉的能力迫使瑞恩说出真相，但只是根据说话者的确切用词。

“我必须确定一件事，”路易吉又问他。“你是个告密者还是个双面间谍？”

“我不能告密一个我还没有正式加入的组织，而且我不是双面间谍。”从技术上讲，他是个三面间谍。

“你是个内鬼吗？”

“当然不是，我是人类。”

就是这样！成功了！他做到了，他做到了！

“好吧，我应该注意一下措辞，”路易吉叹了口气，但没有放弃。“你是不是，或者你有没有打算，把我们的信息传递给另一个组织？”

“嗯，是的，我打算。见鬼，我已经做了！”

该死！

好吧。

好吧，第三次就是魅力了。

通过时机和智慧，瑞恩巧妙地避开了命中注定的问题。他散发出了魅力，跟大家交朋友，用有趣的轶事分散了打手们的注意力。现在，快递员和斩马刀准备回到普利茅斯狂怒号，去吃一些美味的披萨。

“嘿，快存，”路易吉问，当他们走向车的时候。“在你走之前，我必须问每个新招募的人几个问题。”

“路易吉，说真的，拜托，别这样，”瑞恩回答，他的眼神哀求。“为了你自己的好，别说这个。这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发誓不会——”

“对不起，规矩。你是个告密者吗？”

“是，是，是！是的，我是！这是你想让我说的吗，路易吉？这是你想让我说的吗？”

快存深呼吸，压抑住他的沸腾的挫败感。

“路易吉，”瑞恩指着说真话的人，当所有人都把武器对准了快递员的脸。“你和我之间，会有问题的。”

当说真话者路易吉没有出现在港口，只留下打手们处理行动时，斩马刀问了一声。“路易吉呢？他不是应该负责运货的吗？”

“对不起，他昨晚被袭击了，”格伦提说，拿着路易吉的手机。看来，他得替代这个黑手党成员了。“他现在在医院，要休息一段时间。”

“什么？”这个消息让杰米震惊，显然他还不知道。“被谁？”

“据我听说，是个戴着冰球面具和棍子的疯子。”

“冰球是个很危险的运动，”瑞恩漫不经心地说，看着海。“我不推荐。”

“是啊，太疯狂了，”打手1点点头。“据说路易吉晚上回家参加一个派对，你知道，很正常，他开始打开家门，然后砰！一个星期五十三号的疯子从阴影里跳出来，用冰球棍打碎了他的下巴，揍了他一顿，然后就走了。”

“为什么？”杰米差点笑出声。“为什么是路易吉？是抢劫吗？”

“不，那个变态连他的钱都没拿，”打手1回答。“也许是仇恨犯罪？”

“攻击者看起来很，呃，激情，根据目击者的说法，”格伦提说。“至少我听说是这样。”

“嗯，路易吉乱搞，是个破坏家庭的人，”打手2指出，“也许是个嫉妒的男友？总有一天会发生的。”

“或者是元能者。”斩马刀叉着胳膊。“但他们怎么知道他住在哪里？”

其实，瑞恩找到冰球装备比找到路易吉的地址花的时间还要多。现在没人玩那个运动了。

“快存，你住在旅馆里吧？”杰米问瑞恩。“我觉得你今晚应该住在我家，以防万一。这个城市一点都不安全。”

“你说的对，”瑞恩回答。

之后，事情就按照预测发生了。杰米邀请他回家，他们玩扑克，去了瓦尔坎的工厂，瑞恩拯救了熊猫免于灭绝。

瑞恩的头脑早就进入了自动驾驶，他让自己的时机感引导他前进。自动驾驶并不是一种副能力，只是他的意识在无法忍受反复经历同样的事情时进入的一种状态。这和做一些令人昏昏欲睡的任务时做白日梦没有什么区别。

人类受到因果律的束缚。除了少数例外，他不断地生活在无尽的排练中。人们在他看来很快就没有了神秘感，总是对同样的事情做出同样的反应；他们忘记了他，然后又重新学习同样的信息，一遍又一遍。他们变成了机器，而瑞恩是房间里唯一的人类。

重复会让任何人发疯。

但这是为了达到完美的结局而必须承受的痛苦，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当瑞恩找到伦恩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好。他对此很确定。

他的手机响了，打断了因果的流动，把他拉回了现实。

瑞恩用了一秒钟才想起他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恢复了意识。大量的循环和重复经常侵蚀基因组的现实感，尤其是当他的能力察觉到他的个人时间线发生了变化时。

瑞恩看了看手机，而兰卡已经去了瓦尔坎的工厂，熊猫倒在地上。短信里有一张铁锈镇孤儿院完好无损的照片，下面还有一行文字。

S:灵震已经解决。孩子们都安全了。

谢谢你的提示。

瑞恩喜欢这样的惊喜，无论是好是坏。

当他注意到冥王星和她的保镖跟斩马刀说话时，瑞恩预料到事情会重复，直到他遇到瓦尔坎。奥古斯蒂的副头目在见到他时，和之前一样僵住了，说了同样的话。

“你，”冥王星问快存。

“我？”瑞恩回答，准备重复同样的对话。

“我们以前见过吗？”

这让瑞恩感到惊讶，因为他没料到这个回答。“也许吧，我是难忘的。”

“我肯定，我们已经见过，”冥王星回答，她的语气从好奇变成了困惑。“你是谁？”

“老大，怎么了？”她的保镖问冥王星，而兰卡则静静地站在瑞恩旁边。副头目的目光就让她吓得不敢出声。

“他被标记了，”冥王星说。“但我不记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