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死了,死在了刚刚下过雨的晚上,坑坑洼洼的青石板路上积着闪闪发光的雨水,在清冷的月光下反着妖异的紫光,那是血的颜色。
“伸手摸姐大腿儿,好像冬瓜白丝丝,伸手摸姐白膝湾,好像犁牛挽泥尘~”
到了夜半时分,白天那热热闹闹的大街上也不见得什么人影了,偶尔在那街角处能见到几个醉鬼哼着不知什么淫秽小调晃晃悠悠的往家走去。
铛—铛—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张三一边敲着梆子一边巡着街,在奉天省功更夫隶属于巡捕房的管辖,本地的更夫在晚上打更的时候要监护管辖范围预防火灾抓捕盗贼之类的安全问题。
长鸣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的,借着手中灯笼散发着昏暗的光,张三哈欠连天的环顾着四周的街道,心中盘算着交班后该去哪家酒馆犒劳一下自己。
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转眼间便走到了菜市口,原本黑漆漆的街道上非常炸眼的,有一家店铺亮着灯。
“午子木斋?”张三挠了挠头,发现亮着灯的是前几日刚刚开业的鉴宝行,“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店名奇怪老板也奇怪。”
张三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前几日这店刚刚开业时老板既不放鞭炮也不宴请宾客,而是将一把纸钱撒向了店铺门口的街道上,青天白日之下,也不避讳来来往往的行人。
左右店铺街坊,刚要上去找他理论之时,只见那个年轻的老板,将店铺一关拱手赔礼道:“小店刚刚开业,有些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海涵,小店每天天黑开业,鸡鸣打烊,保证不会打扰到大家。”
说罢,便不再理会大家诧异的眼神,转身拂衣而去。
真是个有个性的老板。
张三在心里想道,他悄悄走到午木子斋门前,微微弯腰,将手中的梆子悄悄放下,蹑手蹑脚的将身子掩在微微敞开的店铺门后,借着缝隙悄悄的向店内张望。
透过正门便看到大堂内上书一副对联。
“石鼎煮茶,虽非玉宇琼浆,饮几杯倍感称心如意;合情便坐,不究芒鞋珠履,憩片刻顿觉两腋生风。”
对联两侧各摆着数张置物架,上面满满当当摆放着稀奇古怪的物件,屋内中间便是账台,上面摆着一架台灯,正是那台灯亮着洁白的灯光。
抬头后的少年一身白褂长衫,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一手撑着脸,一手拿着一本书,拄在台面上慵懒的翻阅着。
若是李佩弦在这里的话,一定会不由得感叹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可惜张三却没那文采,上了不到半年私塾的他只知道眼前的少年一定是哪家公子下来历练的,身上没有半点烟火气息。
“来者皆是客,阁下既然踏入我店门前便进来饮杯茶水,何必偷偷摸摸像那梁上君子?”
就在张三愣神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店铺内传来。
“啊?”
张三顿时慌了神,他知道知道声音说的就是他,因为夜半三更还会有谁偷偷摸摸跑到别人的店铺门口呢?
张三咽了口口水,壮了壮胆,虽说这家老板很奇怪,但看这面相也不像是什么凶神恶煞之人,难道富家公子还会和自己这泥腿子过不去吗?
“那我就打搅了。”
“阁下可曾听过牡丹亭?”
就在张三将吃饭的家伙邻进屋后,刚要寻个座位坐下时,年轻的老板开口说道。
“啊?什么牡丹亭?”
张三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水,他忽然觉得屋内好热,明明先前刚下过雨,空气清凉的很,可是屋内的闷热却让他头上渗出不少汗。
“屋内就我们两人,我与你讲个故事可好?”老板见张三坐下后,从柜台后面走出,手里拿了一个茶盏和一壶茶,“也算解一下乏闷。”
“啊,好的,谢谢。”
张三赶忙接过茶盏和茶壶,这时他忽然发现老板的手异常的纤细和白净,白净的显得手背上青紫色的血管异常清晰,可以说,不像是活人的手。
“故事不长,名字叫做青青。”
轰隆!轰隆隆!—……
话音刚落,屋外一道刺眼的闪电闪过,紧接着沉闷的雷声响起,漂泊的大雨倾盆而下。
这雨下的可真大,幸亏自己躲进了屋子里。
张三看着外面已经形成水帘的雨,不禁庆幸着。
“有一个穷苦的农夫,他的妻子生了一个儿子,但是他们实在没有钱再养活这一嘴了。农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把孩子放在一个篮子里,然后去附近的墓地里寻找一些遗留的东西。他想,那些死人已经不需要那些东西了,他拿了也没什么关系。他就这样每天都去墓地里翻找,有时候能找到一些钱或者首饰,有时候能找到一些衣服或者食物。他就把这些东西带回家,给孩子和妻子用。他们的生活虽然还是很艰难,但是也算是勉强度日。
有一天,农夫又去了墓地里寻找东西,他把孩子放在一个篮子里,放在一块墓碑旁边。他刚刚走开,就听到了篮子里传来了一阵哭声。他以为是孩子饿了或者冷了,就赶紧跑回去看看。但是当他打开篮子的时候,他惊恐地发现,篮子里不只有他的孩子,还有另外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一个女孩,她的皮肤是灰色的,她的眼睛是空洞的,她的嘴里还流着血。她正紧紧地抱着农夫的孩子,不肯放手。农夫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把自己的孩子从她怀里抢过来,然后拔腿就跑。他跑出了墓地,一直跑到了家里。他把孩子交给了妻子,然后告诉了她刚才发生的事情。妻子也被吓得不轻,她抱着孩子检查了一下,发现孩子没有受伤,只是吓得哭闹不止。她安慰了孩子一会儿,然后对农夫说:“你再也不要去那个墓地了,那里有鬼!你不知道吗?那块墓碑旁边就是一个死产儿的坟墓!那个女孩就是死产儿的鬼魂!她看到你的孩子活生生的,就想要和他做伴!你要是晚一点回来,你的孩子就会被她吸干血液而死!”
这个故事不长,在老板清冷平稳的目光下,张三听得很入神,除了窗外哗哗的雨声,店铺里再无其他声音。
“你说,这死产儿是谁的孩子呢?”
轰隆隆——!
这是有一道闪电划过,张三猛地一抬头,赫然发现老板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面前。
“啊!!!”
…………
翌日,长鸣县经过一晚上雨水的洗礼,空气中充满了泥土的气息,显得整个县城愈发的干净了。
“二小姐!要来吃个包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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