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纸盒零食,我估计得有几十斤重。我是纯将那当做是垃圾食品,但在郑哥眼里,那可都是他的宝贝。在他看来,估计这整个龙头山村,还没那一纸箱垃圾食品值钱。
小卖部老板特地叫他的儿子,将那一纸盒零食送到村部。不清楚情况的人还以为我俩是要开店长住下来呢!我问他买这么多干嘛,是留着过冬嘛?他却说,在吃不完的情况下,如果因这灾情,公路仍没有通,那这还真说不定是今后的后备储粮。
他还给我细细做了一番分析,说是如果通向下山的路一直不通,与外界断了运输,正常来说,在商品供给上就会出现失衡,即使是这小小的山村,也会出现商品物价上涨的情况。别看这平时一块钱一包的小零食,物价一旦上涨,到那时可能真会变成三五块钱一包,直接成倍儿往上翻。到时候全村儿的小朋友都得扎堆儿排队来村部买,还说物以稀为贵,民以食为天,同理小孩就会以零食为信仰。即使吃不完,也不愁卖不出去,至少还能挣多余的零花钱。
我听他这一番讲解,说他心眼儿的确是挺坏的,这完全就是当年资本家搞得那套垄断思想嘛!
在回去的路上,我跟郑哥边悠闲地散着步,边说着一些无聊的话题。他似乎仍沉醉于在做生意的幻想中,我说他干脆改行算了,这年头商人要是能做出来,那绝对是个大富豪。他却说,目前最要紧的事,是家里人正急着催他找媳妇儿,我听着不由笑了。
而在经过一座居民房屋时,我无意间对房屋旁的一条小路上看了看,却发现那路上正有两个人,看着有些奇怪。
我俩稍稍停了下来,看见那俩人一高一矮,似乎是说着什么。可说着说着,那个高的居然对着那个矮的,用手狠狠推了一把。
我觉得不对,似乎是发生了口角。果不其然,那个高的随后还骂了几句,并且又是一脚踹在了那个矮的身上,那矮的一下子就被踹得摔在了地上,立马就失声大哭了起来。
我跟郑哥觉得事情不对,立马大吼了一声。
“喂,你这是干嘛呢?”
那高个子随即转向我俩,我一看,发现竟是那王发。我心说,正好!早就觉得你有嫌疑,现在看来,这人品上也是没得说的了。
郑哥随即也发了话:“喂!这位兄弟,欺负这半大个娃子,算个什么本事啊?”
那王发有所意外,倒也板着一副脸,“哼”了一声。“……我说,关你什么事儿,你们记者难不成还管这事儿,连这个也要报道出来吗?”
郑哥似乎来了气:“是,你干别的什么不关我事,但是你欺负这娃子,那我就想管管!”
说着,他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我忙想去拉他,其实我内心也有点火,但想到左轮的提示,目前又不能打草惊蛇。
但我终究还是没拉住他,说是他郑浩明今天就要伸张伸张正义,上去就给对方来了一拳。那王发到底也不是个弱人,反手也是一拳,郑哥立马是“哎呀”一声,左眼眶上就起了一圈儿红印。
就这样,两人撕打在了一块儿,场面可谓一度混乱。他俩是互相发着大宝,我上前拉扯了好几次,但一个人哪能拉得开两个人?你拉住了这方,那方却是打得更顺手了,搞得好像是你在帮着一方打人似的。不仅拉架没起到任何效果,自个儿还挨了几脚,心里慢慢也来了火。估计再这么下去,保不准我也得动手了,到时候三人都得打成一片。
到最后,我索性就不劝了,就看着他俩在地上滚车轮儿。心说等你们都打累了,我再出手算了。
……
傍晚的时候,村部大院儿,在左轮前面站着三个人,分别是郑哥、王发,还有那个矮个子的男孩。那男孩看起来才十六七岁,而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却像是有些智力障碍,村里人都叫他石磨子,他此刻也正对着天空发呆。
郑哥跟王发满身的黄泥,头发蓬乱,脸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将大体情况给左轮一说,他拿着一个小本子,开始盘问面前的三人。
左轮对王发问道:“那小兄弟明显精神有些问题,你怎么还跟他动起手来了呢?”
那王发没敢正眼看左轮,怯怯地说道:“谁……谁叫他说我坏话的!”
“他说什么了?”左轮又问。
“他说……”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突然又停了下来。“没,没什么!反正……就是让我不舒服的。”
“但是,你明明知道他不是正常人,他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要知道,从法律的角度来说,他是没有多大责任的,反而是你的行为,触及到了一些相关条律。”
王发听着,倒也有些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对。他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接着,郑哥也被教育了一顿,面对左轮的道德灌输,他只是低头称“是”!看着他目前的这身模样,再想起他跟王发在地上滚车轮时的场景,不由地让我觉得好笑。
事后,村长还特地过来教育了一番,说以后做重点观察。石磨子由于有些受到惊吓,被送回了自己的家。
后来我对郑哥调侃道,问他今晚还有没有胃口吃泡面,他“啧”了我一声,满脸责备地看着我,说我为什么当时没有及时制止他,我说你那时就像是一头发疯的牛一样,我能拉得住吗?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今晚还是打算在村部对付一宿。左轮由于正处于查案当中,也不可能回去,更何况这离龙岗镇还是挺远的,步行是不可能的。于是村长也让他暂住在村部,硬是用几张大桌子又拼凑成了一张铺。
这村部其实就两间房,一间办公,另一间像是一个小宿舍,有一个临时的床铺。我们没来时,这里基本上很空荡。我们几个一来,这里就快成了集体宿舍,所以就有人提议,晚上会打鼾的睡一间房,不打鼾的又另睡一间房,避免闹冲突。
电视机里,郑哥正放着无聊的爱情电影,我看了几眼,觉得没什么意思。左轮一直在翻看着他那本儿笔录,看上去像是仍在想着案子。我看了一会儿手机,最后迷迷糊糊就那么睡着了。
我似乎总有半夜醒来的习惯,不知道为什么,前几次可能是因为在吴大爷家听到那楼上的怪声音,所以被扰醒。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被凉醒的,看了看四周,只有我还正坐在椅子上,床位都被他们给占了,不由地我暗骂了一声缺德,也没谁叫我一声。
我有些无奈,靠在角落扯了扯被子,心说对付一晚得了。
我本以为,这一睡应该就能到天亮。然而再一次醒来时,我发现外边儿的天还是黑的,我摁亮了手机界面,发现才三四点的样子。于是关了手机打算继续睡,然而这么不经意间,透过窗外的暗光,我竟发现,那窗前好像正站着一个人。
我顿时吓了一跳,我心说那人到底是谁啊?大半夜的,站在那儿干嘛?由于光线不好,我又仔细一看,还用手机照了照,最后我发现,那竟然是左轮,他此刻也正一动不动地背对着我。
我有些好奇,低声问了一句:“喂~?我说,你在干嘛呢?”
问完后,对方却没有回答。
见状我起了身,凑上前又问了一句:“大晚上不睡觉,你干嘛呢?”
不成想这时,他却对我做了一个手势,并轻声回了一句:“安静,外面有情况!”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啥……啥情况啊?”
他转过了身,又说:“我刚才,好像听到外面有动静。”
“什么动静啊?”我也压低了声儿。
“好像,是什么东西的脚步声?嘶……这脚步声响了有一会儿了。”
他这么一说,我倒透过了窗户往外面去看,但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外面只是漆黑一片。我听了听,同样也没听到任何声音。心说我晚上常能听到东西响,怎么这会儿他也这样了?
“你不会是听错了吧,这外面什么也没有啊?”
左轮摇着头,显然有些郁闷。“不清楚……刚才的确是有种怪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没了?”
我说:“要不,咱俩出去看看?”
他定了定神。“算了,还是由它去吧!也许,真是我听错了也说不定。”
说着,他就又准备上床睡觉。
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猛然传出了一声“哐”的东西摔碎的声音,吓得我不禁一哆嗦。
就这么一下,我俩也就没有不出去查看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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