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很大的拍桌子声。
一个个子约有一米八的中年人,满脸充满嫌弃的表情,愤怒的拍着桌子。
“滚出去,谁让你吃白面馒头的?”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既不能赚钱又不能做菜,现在还要我们照顾你,我们贾家不养闲人,立刻给我滚。”
中年人面容狰狞愤怒地咆哮着,他呵斥完就起身提起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菜色的老人,直接就往屋外推。
“棒梗你干什么,放开我,这里是我家,你有什么资格赶我出去,这四合院的房子都是我的。”
这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怒声的看着棒梗骂着,他双眼通红,满脸都是愤怒,他很想抽棒梗这个不孝子一顿。
他就是年老了的何雨柱。
现在他已经七十岁左右,长期的工作导致背已经佝偻,怎么可能打得过身强体壮的棒梗。
他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抵挡着棒梗的推搡,暂时还没有被棒梗赶出屋子。
他和秦淮茹把这个四合院改造成了养老院,那些死去无儿无女的老人都把房子过户给了何雨柱。
其他有儿有女的老住户也都陆续把四合院的房子以高出市场价不少的价格卖给了何雨柱。
目前整座三进四合院都是何雨柱的房产。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
何雨柱满脸不可置信,棒梗居然打了他巴掌,虽然眼见的棒梗不是他亲生的,但是他养了棒梗好几十年,又给棒梗找好工作,又给棒梗娶媳妇。
他这么疼爱棒梗,今天居然被棒梗打了一巴掌。
“你这个老不死的胡说八道,整个四合院都是我的,我妈已经把房产过户给了我,那就是我的房子,和你这个傻柱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已经找到买家,明天就要交易过户。”
“等卖了这房子,我们全家就要去美丽国生活,以后过上等人的日子,你这个废物有多远就滚多远,还想赖在我家白吃白喝。”
“你再不走,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这房子是我的,你再不走,我就直接报警抓你坐牢。”
“我已经咨询过律师,我妈赶不走你,但是我们不是亲生的父子关系,我有权利赶你出我家门,我对你没有赡养义务。”
何雨柱听到棒梗的话后,双眼模糊微微有些发黑,整个人也是在颤抖着,差点气血攻心昏过去。
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他养了几十年的儿子说出来的话。
他现在面色铁青,双眼愤怒,呼吸也是十分的混乱。
他也不和棒梗说了,他对棒梗很失望,他愤怒的看着屋内坐着吃饭不说话的秦淮茹、小当、槐花三人。
她们三人一句话都不说,表情很冷漠,仿佛没有看到棒梗的举动,更没有制止棒梗的行为。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这房子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过户给棒梗?”
“没有我的照顾,在六十年代,你们全家早就过不下去早就饿死了,你们现在就这样对我?”
“还有你让我把所有单间的房产证换成了一本四合院的大证,名字写成了你的,你是不是早有打算给棒梗这个白眼狼了。”
何雨柱愤怒地对着秦淮茹咆哮。
“傻柱,虽然你一直帮着我家,那不是你应该做的么,我这不是嫁给你了么。”
“还有,棒梗是我的亲儿子,你怎么能污蔑他是白眼狼。”
“我三个孩子都叫了你几十年的傻爸,你也赚到了,也算是过了有儿有女的日子。”
“房产证是我的名字,那我把房子过户给我儿子有什么问题?以后我们家就是棒梗当家做主,他做出的决定就是我们全家的决定。”
“你走吧,大家好聚好散!”
“你去找你的亲生儿子和娄晓娥吧,我相信他们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你也可以去找何雨水,他们可都是你的亲人,我们才是外人。”
“我们全家都要去美丽国,你看在孩子们一直叫你傻爸的份上,你可不能耽误我们棒梗小当和槐花的前途。”
秦淮茹没有看着傻柱,也不知道是心里愧疚,还是根本就不想看到何雨柱,不过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以百分百确定是根本不想再看到何雨柱,此时的何雨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价值,还会给他们增加不少的麻烦,她们可不想照顾一个糟老头。
“你!”
何雨柱听到秦淮茹这么冷漠的话,他整个人晃了一晃,差点被气死,此时他彻底的心灰意冷。
秦淮茹说出的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何雨柱的心都在滴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刚想痛斥秦淮茹的时候,小当和槐花同样板着脸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她们和棒梗一起把傻柱赶到了四合院的大门外。
接着三人一起很无情决绝的把四合院的大门关上了,没有多看何雨柱一眼。
三人的眼中透露出的全是冷漠还有嘲笑。
此时年关将近,四九城的气温有零下十多度,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北风刮得那叫大,呼呼声不绝于耳,风吹在脸上都能感觉像是刀削,屋檐上和巷子两侧白茫茫地堆着厚厚的积雪,屋檐下到处都是冰碴子和冰锥。
何雨柱穿着一条单薄的衣服,双手裹得紧紧的,浑身都在发抖,脸上也是惨白一片。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也许是习惯本能,他走向了去老轧钢厂的方向,这条路他太熟悉了,因为这条路他走了有几十年。
他走到了老轧钢厂不远处的一座拱桥,他冷得实在是受不了,浑身都感觉到了麻木,他就蹲在了桥洞里,蜷缩着身子,这里最起码还能避避风,让他感觉没有这么冷。
他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他从何大清抛弃他们开始,一直想到今天为止的所有事情,都好好地重新想了一遍又一遍。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命运和何大清一样,当年纪大了,人老了没有任何用处,不能赚钱养家,还要别人照顾的时候,被赶出了家门。
他就是个大傻子,何大清的前车之鉴,现在全部到了他身上,他和何大清一样只是一个拉帮套的男人。
而且他比何大清还要惨,何大清被白寡妇赶出家门,还死皮赖脸地回四九城找他养老,最后还得了个善终。
他能找谁养老,找何晓吗?
港岛金融危机,娄晓娥和何晓回了港岛就没有再回来过四九城,电话也没有打回来一个,四九城的酒楼也是托了专业的人到了四九城转让给了别人。
酒楼转让后,何雨柱在秦淮茹的埋怨煽动下,他十分愤怒的打过电话去港岛。
秦淮茹还要叫娄晓娥拿出一半的钱赔偿给他们家,他何雨柱居然还同意了。
可是以前一直打得通的电话号码,这次居然没有打通。
何雨柱现在算是彻底的明白,是娄晓娥和自己的儿子何晓对他失望,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
酒楼赚的钱都被秦淮茹忽悠,买了四合院的房子,同时还要给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贾张氏等四合院的老人养老。
还有给棒梗娶媳妇,小当和槐花结婚用了,剩下的钱也都在秦淮茹的手里。他现在是身无分文。
这一刻何雨柱无比的清醒,他同时也觉醒了,他这一辈子就是一直被人算计,当牛做马,他就是贾家的血包。
当然他也有亏欠的人,那就是何雨水、娄晓娥、何晓,不过现在他后悔已经为时已晚。
何雨柱也没有脸去找他们。
这时候,他的眼睛开始模糊,身体一点都感觉不到冷,也不发抖了,还感觉体内有些暖融融的,但手脚却无法开始正常活动了。
“老天爷,下辈子我不希望再做人,做人好累!”
“如果一定还要我做人,请让我重新活一次,我要报仇!”
何雨柱有气无力地说完这两句话,就彻底一动不动,仿佛一个冰雕一样蜷缩在桥洞里。
此时的老轧钢厂早已倒闭,这片地方已经没有任何人,十分的荒凉。
外面天色已经漆黑,周围只听到呼呼的刮风声,同时还有野狗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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