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大陆 第三章：旗开得胜（上）

谢云帆心里有点害怕，感觉有股凉风滑过了脊梁，谢云帆慌乱的神色，张爱敏看在眼里，她一副嗔怪的语气说：“小弟弟，你是不是害怕了，又不是让你去杀人。奎哥的意思，是想看看你的胆识和智慧，只要过了这一关，咱们可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合作伙伴了。干我们这行的，入伙前都要接受这种考验的，谁也不会例外。”

“只要不是杀人越货残害民众，不去办坏事我就愿意干。”谢云帆心中思索，现在是法治社会，张爱敏这么关心自己，绝对不会让自己去干违法的勾当。张爱敏和丁发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谢云帆年龄尚小，让他去偷到，去抢劫，那绝对是不行的。如果犯案了，让公安抓了，虽然不会追究他法律责任，但肯定会引火烧身，会连累到他们自己。可让他干些什么好呢？按照以往发展组织成员的惯例，这个人必须干几票案子，只有这样，发展的成员才会和自己一条心，但面前就这么个小不点，还不足以成就大事。张爱敏犯了难，到底让这小家伙干些什么好，既能看出这胆量，还能贯穿其智慧？想到这里，张爱敏拉住谢云帆一只手放在自己脸上，谢云帆有点不好意思，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道：“大姐，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俗语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让我怎么有脸出去见人？”

张爱敏觉得这小孩子还挺有意思，居然拿出大道理来告诫自己，心里原本想逗逗他，但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这个念头很快就消除了，她望着谢云帆小声地说：“你这孩子，真是一个胆小鬼，如果一个男人连一个女人的脸都不敢摸，这将来能成就什么大事？大英雄不拘小节敢作敢当，又不是让你做多么难做的事。你如果这样谨慎，我们就不要你这个合作伙伴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谢云帆想想也是，摸一下脸蛋又有什么呢？大姐姐又不是教唆自己办坏事，可他年纪尚幼，根本不懂怜香惜玉的那些事，虽然不懂也自是情窦初开，朦朦胧胧渴望着早点长大。自思自己喜欢张小梅，每当看到张小梅，都觉得从心里喜欢这个干净漂亮的女孩子，还有那个农村女孩杨娜，他觉得和她在一起也很有意思。这种年纪，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用情专一，觉得喜欢谁就想着谁，明天不想一个人了，或许会想起一片加了奶酪的面包，就会想着面包的味道了。

谢云帆喜欢张爱敏发原因，也就是在她这里能得到自己喜欢的零食，张爱敏对于张云帆呢？而是这个小孩子有很好的利用价值，张爱敏递给谢云帆一块烤红薯道：“吃完这块红薯，大姐姐要给你布置任务，我要你利用你的智慧，让另外一个女人脱下自己的衣服，再穿上我身上的衣服，你可做得到？”

明知任务艰巨，但他觉得世上无难事，只要运用头脑，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谢云帆拍拍胸脯，点点头应承下来。谢云帆想把这项任务在李瑞香身上完成，这个老师对学生不好，对学生的逾期也不好，经常体罚学生，关键她还天天在学校找自己麻烦，在上课的时候还让自己出洋相，早就该惩罚她一下。

谢云帆和张爱敏约好两天后的下午三点钟从这里见面，并且保证说，一定会以优异成绩的向她汇报。谢云帆离开张爱敏，回到家里时已是傍晚掌灯时分，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路上的行人开始减少了，可是爸爸谢文成还没下班回来。哥哥谢云山坐在餐桌前，低着头正在有滋有味地吃一盘水饺，看到谢云帆从外面回来，赶紧用半边身子挡住那盘水饺，生怕谢云帆跟他抢似的。谢云帆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这个哥哥从来没有拿自己当弟弟，什么好东西从未给他这个弟弟分享过，区区一盘水饺，有什么可稀罕的。妈妈林志华看到谢云帆回来，赶紧和他打着招呼：“孩子，回来了，你的饭给你留在锅里了。趁热，赶紧去吃。吃完了，别忘了刷碗。对啦，帮我把鸡笼里的那几只鸡也喂一喂。”

在家里习惯了承包所有家务的谢云帆默不作声，进厨房掀开锅盖想看看妈妈留给自己一些什么吃的，望着锅里的几个玉米面的窝窝头，一盘老咸菜，谢云帆再次失望了。妈妈太偏心了，哥哥谢云山就该吃水饺，而自己就该把自己缱绻在旧社会每天啃窝窝头。一肚子怨气想爆发，但又不敢，他怕哥哥揍他，但就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想反抗，故意把嗓门调高了几十分贝说：“妈，你留的窝窝头就让哥哥吃了吧，我在外面吃过了，吃的可好了。今天有个同学过生日，请我下了馆子，鸡肉鱼肉大虾螃蟹小龙虾大龙虾管够，还有美酒呢！”

谢云山吃完最后一个水饺，拍拍肚子，听到谢云帆说把窝窝头留给自己，鼻子里冷哼一声说：“我谢云山长这么大，就没有吃窝窝头的命，命贱的人才整天吃这个。贱命是改变不了的。”

谢云帆举起拳头，朝着谢云山的背影狠狠锤了几拳，似乎不解气，抬腿又踹了几脚，心里的怒火不住撞向心头，他在心里吼啸着：“谢云山，谢云山，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从此再也不敢嘲笑我，我要让你吃我吃剩下的食物。我要让妈妈和姐姐当宝贝一样每天捧着我。我要让你看我的脸色做人，让你上东，你就上东，让你上西，你就上西，此后听我任意摆布。”

第二天早早来到学校，在校园里遇到了张小梅，张小梅看到谢云帆，主动打招呼道：“云帆哥，昨天放学的时候，我在校门口等了你很久，我怎么没有等到你呢？你是不是早我一步走了。”谢云帆不想告诉她张爱敏和丁发奎的事，他觉得张爱敏和丁发奎不像好人，让张小梅认识这种人不好。

谢云帆咧嘴笑道：“今天放学后，咱们一块走。”

“云帆哥哥，一言为定呀！”张小梅听到这句话，显得很开心。

“一言为定。”谢云帆点点头说。

谢云帆走到所在班级，此时教室里还空无一人，想想昨天李瑞香的所作所为，越想越气愤，忍不住有一种大动肝火的冲动，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唰唰唰洋洋洒洒写给李瑞香几百字的讨伐书，这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学生写给老师的讨伐书。学生公开叫阵讨伐老师，乖乖，下面的好戏看看该怎么收场？

李瑞香胳膊肘下夹着课本，往常一样走进教室，值日生习惯性地让大家起立，学生们齐齐地喊了声老师好，大家刚坐在凳子上便哄的一声嬉笑起来。这个习惯可不好，也不知道学生们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种不好的习惯，直到有个学生用手指着黑板说：“李老师，您看看背后，有人在黑板上给你写了讨伐书。”

李瑞香背转身，一黑板的密密麻麻的字迹便映入眼帘。看了不到十几行，气得眼睛里要喷出火苗，她用黑板擦照着桌子狠狠敲了两下，不见奏效，黑板擦直接脱手，直射那个笑的前仰后翻的胖子学生。这一下果然奏效，学生们刹地止住笑，目光齐刷刷地直向李瑞香。“有人敢不敢勇于举报，这讨伐书到底是谁写的？”

没有人做声，李瑞香喊了声起立，李瑞香用手乱指着学生们的脸说：“今天你们要是不老实交代，我就对你们集体罚站。”

“别，”谢云帆主动站出来，“你可不要祸及无辜，一人做事一人当，讨伐书是我写的，愿杀愿剐随便。”

“你你你”李瑞香真想上前抽他两个耳光。强压住心头怒火，命令谢云帆走上讲台。李瑞香故作镇静，装作若无其事一样道，“我看这讨伐书写的别具心裁独具一格，而且文风老练，不像出自一名学生之手。你既然承认是你写的，就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们朗读一遍，以后这篇讨伐书我们班就当做一篇非常优秀的范文来学习吧。千万不要谦虚，口渴了老师给你去倒水，快念吧！”

这篇讨伐书，力数李瑞香数大罪状，写得激昂顿挫畅快淋漓，不似出自一个孩子之手，到好像出自一个颇具杀伤力的文坛宿将。谢云帆清清嗓子，郎朗将这篇颇具杀伤力的讨伐书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