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已经完全黑了!
殷靖边也拎着嘀里嘟噜的一堆鱼到了四合院。
他是真不能再溜达了。
也就是现在入秋了天气凉。
不然在外面这么大几圈晃荡下来。
他费心巴力钓上来的这二十几条鱼全都该臭了。
还有他找的那些柳枝儿也是。
再结实那也经不住他来回晃悠啊。
刚进了四合院大门。
殷靖边一眼就瞧见坐在自家门口儿的三大爷三大妈。
老两口儿前面摆着个大铁盆。
这会儿三大爷正低头在那儿擦着眼镜儿呢。
再一眼就是满大院儿乘凉的街里街坊。
好家伙。
殷靖边他就说刚才胡同外面怎么就没人呢。
原来是一个个的都在这儿等着他呢。
只是这次自己要让他们失望了。
“殷靖边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孩子喊了一声。
听见动静大家伙儿几乎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又非常迅速的转移到了他手中拎着的那一嘟噜串儿的鱼上。
看着那被柳枝儿穿着挨在一起怎么也数不清的几十条鲫鱼。
再看看那多半个腿长的大鲤鱼。
一下子。
原本还十分热闹的前院儿整个变的鸦雀无声。
这些一直还等着看殷靖边笑话的街坊邻居大家伙儿。
也都一个个的从原来的有说有笑变成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要说这最镇定的还得是三大爷。
只见他虽然听到有人说殷靖边回来了。
但他还是在慢条斯理的擦着眼镜儿。
真到了这会儿。
比拼的就是个定力。
不过三大爷手上擦着眼镜儿。
也不耽误他这会儿嘴上先说教殷靖边几句:
“靖边你回来的这也太晚了吧?”
“是今儿个没钓着鱼啊,还是实在没脸回来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钓鱼也是门儿大学问,没那么简单。”
“你三大爷我今儿个比你早回来了两个半小时。”
“钓了是一条白鲢,两只梗着,八个鲫瓜,三条柳根儿,还有两个麦穗儿。”
“大小一共十四条,总重4斤六两!”
“靖边你呢?”
“总不能一条也没钓上来吧?”
三大爷把话说完了。
这才从容的带上了眼镜儿。
只是一眼。
他这脸色就变了。
再想想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
三大爷这会儿就觉得他这脸真是被打的啪啪的。
“你你你你....”
“我什么?”
“三大爷您怎么还结巴上了?”
殷靖边赶忙紧走几步,非常关心似的到了三大爷近前。
顺便也是让三大爷在近处儿看自己钓的这些鱼。
就为了让他能看的更清楚一点。
只是随着殷靖边越是离的近了。
三大爷越是觉得脸疼。
尤其是那条大鲤鱼,实在是太大了。
还有。
三大爷他见天儿拿着家里的小称算计的多了。
这眼也练的秤也差不了多少。
他打眼一细瞅。
心里就知道了。
这大鲤鱼得有十四斤半差不多。
还是高高的!
三大爷活了多半辈子。
就算是在京城的几个菜市场。
他都没见过两次这么大的鲤鱼。
只不过。
此时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
那就是殷靖边拎着的这些鱼跟他大盆里放着的那条白鲢一样。
就是去菜市场买的。
想到这里。
三大爷哆嗦着嘴唇,颤颤巍巍的质疑了起来。
“靖边你...你今儿个不是头一回钓鱼吗?”
“你去哪钓的这么多鱼?不会是去菜市场买的吧?”
“我跟你说,你这买的可不能算!”
殷靖边虽然不是很清楚三大爷为什么会这么想。
但他还是非常坦然的回道:
“我头一回钓鱼怎么了,我运气好不行吗?”
“您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知道我在哪钓的嘛。”
“行,我告诉您,这我都是去永定河钓的。”
“就是永定河那么老长了,您不会还想继续问我具体是在哪吧?”
“那我可不能说!”
“谁让您连个北护城河的钓位都不舍得告诉我呢。”
“我这也都是跟您学的!”
殷靖边说着说着还暗搓搓的扔回个软钉子。
然后他也不管三大爷难受不难受。
就继续说道:
“还有,您要是怕我是在菜市场买的,您现在就可以出门儿往西城那边一道儿打听。”
“这一道儿上见着我拎着鱼的人可太多了!”
殷靖边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
那就是不怕有人去查、去问!
其实在场的街里街坊家家户户的这么多人了。
谁家不是三天两头的就得去趟菜市场。
他们心里也都跟明镜儿似的都知道。
殷靖边这鱼肯定不是买的。
只不过是看着他突然拿回来这么多鱼。
太嫉妒了。
一时不想承认的罢了!
忌人有,笑人无。
人之常情而已!
只是。
这些街坊邻居再怎么着顶多也就是心里不舒服。
三大爷却是没了最后的希望。
“你你你....”
他这回是真的说不出话了。
殷靖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三大爷可怜。
甚至还在乘胜追击。
“是是是,三大爷您之前说的可太对了,这钓鱼里的学问太大了。”
“在这块儿我是跟您怎么也比不了。”
“您刚才说您今儿个钓了十四条,有四斤六两。”
“三大爷您瞧瞧,要不都说您厉害呢!”
“您看您这不光是钓了什么鱼您都记得清清楚楚,这鱼有多重您也能算的明明白白。”
“您是真的这个!”
殷靖边说着又为三大爷竖起了大拇哥。
只不过他这会儿还没说完。
“三大爷,我呢就是您话里的一个小年轻儿,是真的跟您比不了。”
“今儿个呢,我也就是钓了二十来条半斤以上的鲫鱼,还有一条十多斤的大鲤鱼。”
“您看我是真的跟您没法儿比。”
“我这不光是不知道这鱼有多沉,连钓了多少鱼我都记不住数儿。”
“我还得跟您好好学呢!”
殷靖边那是跟三大爷一句接一句的说着。
好似十分谦逊。
就是这话里话外的阴阳气息太重,怎么听怎么刺耳。
大院儿里的这些街坊邻居也算是见识到了殷靖边言语犀利的一面儿。
纷纷想着以后可尽量别惹着他了。
他这嘴是真够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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