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穿越的孩子 自由框选曲

成都

《自由狂想曲》

JUNEHANDAN

（2050.12.23地点海岸线边界大雪天气）

我知道。

……

我知道快要过圣诞节了，可是我还

一点都没有准备，也不知道他们过不过老外的节日，哼——不管了，太冷了，好像俩天都没有

吃过饭了。

外面下着大雪。

这该死的天气，我怎么去乞讨吃的？我只有拖鞋。告诉亲人

吧——不，万不能这么想，自从我的脚断了一条后他们就都不想认识我了，出门在外几十年，

现在我想他们也都老了吧，因为我的两鬓发角都白了。呵！不要告诉我身份证上那个青年是我

，我心里清楚得很，我不是竹恩了，也不是牧马人，你们可以叫我糟老头，这适合我，说心里

话，这比他们是说叫花子好听多了。

……

我来了两个多月了，我是从牡丹江这边乞讨过

去的，我很高兴。我要感谢以前我的伙伴教会我拉奏二胡，不过我的耳朵不怎么能听见了，所

以不想靠它去讨明日的圣诞大餐。现在我是想去广场上坐一会儿，想看看孩子们的欢乐，因为

今天又是一个值得留念的日子。

……

（12.25早上，小雪天气）

我从妈祖像下面的谷草

堆爬起，刚巧看到有两只老鼠从后右手边经过。我还没有睡好，我是被它们吵醒的，它们踩到

了我二胡。我很生气，说实话当时我想捡砖头把它们砸死，可一拾起我又发现自己已没有了力

气，就随意抓了把谷草扔过去，糟糕的是还全都撒落在地，那厮跑太快了。

我好饿，外面怎

么下起了雪？为什么？

我脚好僵，该如何走去广场找些吃的。

（想这些我还很善长，我

用谷草困住，效果很好，我很欣赏自己的想法。）我现在想离开庙里，还要把二胡带去，她们

好久没有听我拉奏的《梁祝》了。我支撑着身体柱着竹竿捡起了二胡，弯下腰后我的手发抖，

走了几步我累了，我的脚发软，我坐在地上，其实我还想躺一会儿。

…

中午了么？还是

…

现在温暖得很，大概是下午五六点了吧。

我要起来看看这是什么情况，呵！我的二胡

还在，我应该是要去广场的，不小心睡着了。

（我拆开谷草做的鞋，起来走去。放二胡的地

方，神像的右下脚。）

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的伙伴回来怎么办？如果他见不到我，他会到

处找我。我得留下一些字让他明白，他昨天出去了还没有回来，也不晓得他过得怎么样？有没

有找到一些吃的。

我走了，伙计，今天我打算去广场。

——糟老头

（我在地上用手指写下这些字我就离开了。他很年轻，是他叫我

暂时和他住一起的。）

……

我走到了广场，可我的脚还冷得哆嗦，我想可能要下一场大

雪了，不过我很开心，看见穿着新衣服的孩子快乐的游玩着，他们拍打着气球。

我想我是

真的饿了，我想支撑身体为他们演奏一曲《好人一生平安》，或是和她们一起追玩，可我的样

子很糟，极大可能是染上大病了。

看见孩子们在广场上欢乐，看见他们伸手去抓住雪花，我

的心里很开心，因为以前我也这样自由过，但算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不提旧事了。

天快黑

了。

我仍没有讨到吃的，我的碗里没有一分钱，看着看着我就要睡着了。忽然之间我感觉好

冷，我抱着二胡卷缩在木椅上，感觉脸就要裂开，心跳就要冻结，这是真的。

……

现在

我隐约听见有几个说话粗鲁的人向我这边走来，但又好像不是，也许是我听不懂吧！他们往我

碗里扔了一个东西，我很高兴，我很想起来看看是否是枚硬币，喔，喔哟，这几个臭小子，竟

向我丢了一个瓶盖。我没有发脾气，因为远方的一个可爱女孩正要挣脱她母亲的手向我这边跑

来，她手里拿着一条项链，她是要把他给我，我起来想阻止她，但她说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

只感觉她的表情令我温暖。然后她蹲下来从碗里捡起瓶盖，她要在雪上写字，她问我是演员么

？我用微笑摇头告诉她不是。她又说我看上去很瘦，像是生病了。我仍微笑，还点头。我也用

手指在地上写道我很开心，所以没事。她问我名字。我说请唤我老头。看到这后她笑了，还把

我的冻僵的手拉到她面前，然后把项链放在我冰冷的手心。然后转身离开了，她的母亲看着这

一幕，也微笑着示意孩子该回去吃饭了。看着她们的背影，我的手抖了几下，项链抖落在雪里

。我一下惊慌失措，慌忙在雪里抓，幸好是抓到了，慌了的心才平静下来。

……

我好开

心，那一刻我感觉不到饥饿。

项链上有些字，我想看看是什么字？可灯光太柔弱，我只能从

椅子上滑下来，我想到灯下去看。我试着前行，但冷得厉害，我腿僵硬了，滑下来后就直直的

伸着。我奋力爬起来，双手捶打我冻僵的腿，我没有出息，因为我依然不能走出一步，就两三

米远的地方我都过不去了。我感到失望极了，然后很快的坐了下来。想了想后，我决定爬过去

，把二胡放开手后，我就卧倒了，像游泳那样，所以那脚并不足矣阻碍我躺着滑动着过去。

可天啦，我还是看不清上面的字。于是我又返回来支撑起床躺到椅子上。雪花又开始飘来，我

想睡又睡不着了。所以我想那是什么字？难道是我不认识吗？我的手抖都厉害，也不能感觉得

到，噢！是这样的。我万万没有想到它是英文字母love，吹了吹手后。我好感动，然后紧紧地

握在手心，将项链上的线绕手上两圈后。

现在我躺着仰望一望无际的夜空，天空撒落雪花我

有了新的看法，这一次没有冰冷了，是一种温暖轻轻地贴在脸颊，像一个天使的吻若隐若现，

甜蜜而妙不可言。

时间过了很久，广场上的人都走光了，就只有我一个他乡客了。想着想着

我又想什么是love。

12月25日凌晨我醒来。籍着明亮的灯光我看见我身上堆了半指深的雪，

仰望天空我还看见了星星，看到这些我很高兴，因为破晓后定有日出。

（我好幸运这些雪在

我身上停留，我随意抓了一把塞进嘴里，然后假装吃饱了，还笑了一下。）这时我想起来走走

，好危险，差点丧命于此，差点就起不来了。我该回去了，想回去看看他回来没有。

我用二

胡支撑起来坐了一会儿，然后勉强柱着竹竿走了。

……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已经走不

动了，我好冷，我感觉走错了路，怎么这里有树林，还有大黑鸟…

该死。

二胡刮断了弦

，一声震得我心狂跳起来，我开始手抖脚颤。我捡起来手还被荆棘划到了，现在还在流血，已

经流到手心那项链上了。可我必须还要去捡起来，那不是我的二胡，我还要还给他们，但现在

这状况，糟透了，这该死的天气。

我想返回去，因为现在又下起了雪，天空还灰暗了下来。

想必是还要下大雪了。

无处走去了，亦无路可走了。

没有多少气力了，找个洞口先躲躲

吧！哎……

12月26日，雪铺满了这里的房屋和小山，吸引了很多游客前来观赏。一路上就看

见他们和家人开心的拍照。听他们说他们中有一个是哲学家，也是教育家，他的眼光敏捷，是

他看见山上有一枝梅，然后兴奋的跑过去看，不管自己的家人是如何唤他等着的。他边跑边说

：‘’凌寒独自开，这是难得的绝美景色。‘’他东张希西望，在终于到花前的时候他想看看

是否还有其它的花朵等待开放，可惜没有了，一朵也没了。除了看见梅花上有一条项链，还有

地上的脚印和血斑。

‘’唉，这儿有一把破二胡。‘’

是么！拿过来我看看。

‘’上

面还刻有英文JUNE，是六月的意思。‘’

‘’这些脚印好像通到那个洞口，要不要过去看看

。‘’

要，先拍几张下来。

我过去看看。

然后他在洞口边看见了老头，老头的手脚抱

在一起，弯着头，嘴唇已经裂开出血成斑，已完全没有了呼吸，身上已没了一点温热。哲学家

把他抱了出来，他想在洞口刨个坑埋了他。可他的家人却阻止他那样做，他于是撒谎说脚痛，

让她们去山下到车里把药箱拿来。等他们走后，他急忙折断一根树枝在洞口刨起来，几分钟时

间好了以后，他把他抱了进去，然我又折了一些树枝盖在他身上，连他的二胡他也放在了他手

里，这时他发现老头手上有个红十字的纹身，因为他左手也刻得有，看到这些他有点难过，想

了几十秒，他决定把那枝梅他也取断放在他身上。匆匆忙忙做完这些后他笑了一下，然后我喊

道：‘’我脚不痛了，等等我。‘’

走时还撒了几把雪花在他身上，还有路边他折断的几棵

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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