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听见动静,陈雨楼神色一凛,拿着火把冲进了屋,见罗老歪死死盯着门后,顺着他目光看去,赫然看见门后竟立着一具尸体!
只是那尸体此刻被一大床白布蒙着,只显出了模糊的轮廓,头顶上竖着一个木头灵牌,身前的一盏命灯,也烧得只剩黄豆般大。
陈雨楼见尸体没有动静,便按住了罗老歪的手,道:“别慌,就是个刚过世不久的尸体。”
此时张灵言也闻声进了屋,他看了眼屋中的二人,拿着火把凑近门后,照了照尸体头顶灵位上那张纸符。
上面内容是朱砂画的,不曾想画的符咒他竟然能看懂,这符是张辰州符中的“净尸符”,上面写的是:“左有六甲,右有六丁,前有雷电,后有风云,千邪万秽,逐气而清。急急如律令。”
想来这张家族长本就练奇门遁甲,系统给他继承了认识符咒的本领也无可厚非。
他轻轻把纸符拨起一角,看着下面灵牌上露出来的一行字,低声念道:“耗子二姑乌氏之位……”
张灵言心下瞬间了然,回身对陈雨楼说道:“这想必就是在攒馆守夜的那个妇人了,她刚死两天,按照这一带乡俗,要在门板上立成僵尸才能入棺。”
“原来如此。”陈雨楼一脸恍然,道:“看这女子也是个苦命人,我们跟她井水不犯河水,就由她停在此处吧。”
张灵言点了点头,道:“随你吧。”
由此他心下对陈雨楼也多了一丝好感。
陈雨楼那三个手下,都是一肚子苦水的出身,否则也不会落草当了响马,他向来同情那些卑微贫贱之人,这种品格极其难得,也算得上仁善。
罗老歪却刚被这尸体吓得七魂没了四魂,当即表示不同意:“还是烧了这具尸体吧,免得摆在屋内整晚相对看得人瘆得慌。”
张灵言却已经自顾自的在屋里找个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完全没有想理他的意思。
陈雨楼见此,自是上去一顿劝说,罗老歪看难违众意,而且下古墓还要仰仗这些人,便只好耐下性子,跟着陈雨楼走到屋子中间,在花玛拐忙前忙后地收拾出的干净地方坐下了。
两人带的跟班却都知身份低下,不敢同张家家主与盗魁首领平起平座,收拾妥当后,就席地而坐,啃吃干粮裹腹,喝些烧酒驱寒。
张灵言接过随从递来的干粮,正吃着半截,就听屋外雷电交加。
“轰隆!”
接连几个霹雳落下,震得这破败的屋瓦都是动的,紧跟着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
罗老歪没好气的骂了句。
山里夜间气温低下,一下雨温度更是骤降,几人进来都没带多余的衣服,也难怪他要骂。
陈雨楼笑着宽慰了罗老歪几句,两人便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而张灵言却只是安静的吃着东西,他一边喝两口温热的烧酒暖身子,一边闭目冥想着在沙城时让张起山打探来的各种消息,构想着瓶山古墓的规模。
而且,他后来又在濒死的人身上做了实验,麒麟血虽起了救人的作用,脑中却再也没有闪现过任何画面。
这让张灵言都忍不住怀疑,那天看到的屏山景象,莫不是因为初次使用麒麟血产生了副作用,让他大脑出现了幻觉?
可他自己又没去过屏山,怎么会看到屏山内部的一些零碎结构?
想着想着,张灵言暗叹了口气。
算了,等进去屏山后,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回过神来,张灵言刚好听见陈雨楼正在说话。
“夜里的义庄一般都不太平,今夜须放仔细些,都别睡了。”陈雨楼低声吩咐着花玛拐、红姑娘和昆仑摩勒三人。
花玛拐等人连忙起身领命。
张灵言看陈雨楼已经安排好一切,便继续闭目养神了。
随着时间推移,夜间漫长,几人都毫无睡意便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闲谈中无意说起耗子二姑乌氏之事,都觉得她这称呼好生古怪,难道是因为容貌酷似老鼠也得此名?
但门后那尸身确实蒙着白布看不到面目,众人实是难以想象她的容貌。
罗老歪先前自觉被吓出声丢了面子,此时听到几人说起那女尸的容貌,边嚷嚷道:“相貌如何?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他已走到门边,一抬手揭起了蒙住尸体的白布。
借着屋内的光亮一看之下,众人皆是大为震惊,罗老歪因为离尸首最近,更是惊叫道:“操他奶奶!这他妈真是耗子成了精了!”
就连陈雨楼看到那耗子二姑的面容,也忍不住微感讶异。
只见那女尸皮肤毫无血色,尸体裸露在外的皮肤颜色灰白,且发出几分死人特有的青黑,而耗子二姑的脸上五官十分局促,小鼻子小眼,耳朵稍微有点尖,一口暴牙外凸,脸上除了没有老鼠毛之外,活脱就是一张鼠脸。
张灵言见众人都被这景象吓道,开口道:“不过是一具容貌丑陋怪异的女尸罢了。”
在路上的时候,陈雨楼罗老歪等人只顾打探元代古墓的消息,对别的事情都未加留意,所以并不知道耗子二姑的来历,只好由张灵言与他们说道关于这位耗子二姑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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