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孑英雄梦 第93章、赵都帅被困肖家庄

孤孑英雄梦 倪子文法二 武侠仙侠 | 古典仙侠 更新时间:2024-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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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美回头手指众属下大声道:“此等竭忠尽节之士,你们——你们哪个比得上!寡人那点儿不如赵光义!”

赵光美的众属下汗颜无语。

燕云手持钧牌快步如飞走出了两道连营,取出食物边走边吃。月冷星寒,寒风怒号。他借着月光沿着山路向绝阳岭山下走去,走了十几里山路下了绝阳岭,看见前面灯光隐隐,料定是一户人家,心想正好借宿,快步近前敲开院门。半天出来一个老者打着灯笼,燕云说明借宿,老者把燕云让进院子里,院中几间草屋,安排他住进东厢房草屋。老者为燕云生火做饭,饭好送进东厢房草屋。燕云饥寒交迫,狼吞虎咽吃起来。老者问道:“客官天寒地冻来着翁家庄定是有要紧的事儿吧?”

燕云敷衍道:“啊啊!寻找亲戚。”

老者道:“这翁家庄地处宋辽边界,就是前几个月宋辽两军交战也没这些天热闹,不少一拨又一拨的陌生人来这穷乡僻壤。”

燕云一惊:“哦!是些什么人?是契丹人还是汉人?”

老者道:“看打扮发饰不是契丹人。”

燕云道:“来做什么?”

老者道:“像是来找人的,向老朽打听见过没见过骑白马年近四十的汉子。”

燕云道:“他们肯定说过骑白马汉子的长相,什么模样?”

老者想了一会儿,道:“六尺五六身材,圆脸微黑,吊梢眉丹凤三角,薄嘴唇,短胡子。”

燕云心想这骑白马汉子不就是晋王,那一拨又一拨的人定是受房郡王差遣乔装打扮寻找晋王的,忙问道:“老丈!您见过那骑白马的汉子吗?”

老者道:“没见过。”

燕云道:“这下绝阳岭进翁家庄应该就你家门前的一条路,你不会没见过吧?”

老者道:“客官好眼力,从绝阳岭进肖家庄只这一条道,老朽确实没见过。”

燕云心头一紧,晋王兵败只身一人不进翁家庄难道会上绝阳岭峰顶,那绝阳峰下是万丈悬崖,上了绝阳峰不是被番兵擒杀就是跌落万丈谷底,不敢再往下想,寻思许久,道:“老丈!也许骑白马汉子路过你家门前,你没有看见?”

老者道:“这也是会有的,前敌两军开战,庄上的人都躲进家里不出门,老朽这把年纪也不怕个死,不会躲着不出门,也许老朽出门砍柴不在家,那骑白马汉子进了庄子。”

燕云心情稍加平息,道:“这肖家庄有多大?”

老者道:“肖家庄可不小方圆百十里七八百户人家,除了半山坡上有几十户人家,其余的都住在山坡下的铁山谷,那里地势平坦好去处,铁山谷三面都是百十丈悬崖峭壁,进出只有老朽门前这一条路。”

次日一早,燕云付过银两下了山坡进肖家庄寻找晋王。

话说“金毛狮子”张曝旸绝阳峰替主子晋王赵光义殒命。白兔骕骦马驮着晋王赵光义望沿着山坡右道狂奔,辽军喊杀声越来越远,跑了十几里山路,早已听不到辽军喊杀声。夜色沉沉,赵光义信马由缰,想想弃幽州、走檀州兵败如山倒,燕云十三州短短几天得而复失,自己率领的几千宋军被辽军杀得片甲不留,只身一人亡命荒郊野岭;想想当那不复燕云十六州绝不班师的豪言壮语,再看看当下如此狼狈不堪,还说什么与房郡王一决高下!自己还能否活着回到汴京?即使侥幸回京皇帝哥哥赵匡胤能否饶恕自己一命?越想越悲伤,忍不住放声痛哭,哭得天昏地暗,许久白马驮着他进了铁山谷肖家庄,找了一家农户家借宿,住了十几天,探听宋辽两军对峙,绝阳岭是大宋瀛洲都部署房郡王赵光美的军马把守,寻思赵光美虽然与自己争权夺利冤家路窄,但毕竟是亲兄弟,自己更是山重水尽穷途末路,他不致于如辽军一般要自己的命,只要命在就有希望,于是结过房钱饭前打马奔绝阳岭。

铁山谷到绝阳岭多是崎岖盘山路,赵光义骑着白马走了十几里,心事重重,马又走的缓慢,搬鞍下马,坐在山路边歇息,那白马吃着路边的枯草。赵光义想着与房郡王赵光美见面是何等的尴尬,他定会不及情面嘲讽自己:二哥给你的十万大军被番兵杀得荡然无存,丧权辱国,皇室颜面被你丢尽,有何面目苟活于世!贪生怕死之辈,耻辱!耻辱!大宋的耻辱!你丢人现眼的废物死有余辜!-“咴儿咴儿”一声马嘶大破了他的思绪。正在失魂落魄的他没有留意身边的白马,白马被路过的盗马贼骑上就望绝阳岭方向跑。赵光义起身就追。盗马贼沿着山路跑不快,赵光义快跑也追不上,相隔十几丈,眼看赵光义越落越远。盗马贼跑到路边山神庙前,“嗖嗖”两支利箭钉入他的前胸,尸体向山路一边山沟滚去。赵光义飞跑过去,快到白马前,突见两个黑衣汉子手持兵刃向白马这边跑来。赵光义以为是强贼不敢招惹,趁着他们还没看见自己,赶快躲进山神庙里。

不一会儿,那两个黑衣汉子跑到白马边。一个道:“哈哈!我没看错吧,这正是晋王赵光义骑的白兔骕骦马,这回真是老天爷开眼,咱俩日里寻夜里找忍冻挨饿没白忙活,总可以给都帅殿下交差了!”另一个道:“先别高兴。谁知道射死的到底是不是赵光义,如果不是,房郡王非剥了咱俩的皮!”

“呀!咱俩赶快找那尸首吧!老天再开开眼吧,叫那被射死的就是赵光义。”

说着两人连滚带爬向山沟跑去,山沟十来丈深荒草过人,再爬上来少说一个多时辰。赵光义躲藏在庙里听的仔细,魂飞魄散,听的两个黑衣汉子走得远了,又躲了一会儿,探出头四下张望,小心翼翼跨上马,悄悄返回铁山谷,走到了铁山谷的尽头,叩开一家农户的大门。出来一个衣不重帛的老者。赵光义收起惊恐之态,小心道:“老丈!小可东京人士是贩卖枣子的商客,姓晋。现在宋辽两军交兵,小可被番兵洗劫一空暂时回不了家,容小可在贵府叨扰几日,自有银两奉上。”

老者和善道:“什么贵府的、叨扰的!休说休说!世上人那个顶着房屋走,晋大官人请进请进!”把他迎进院中。

赵光义道:“敢问老丈高姓。”

老者道:“不敢当!小老儿姓陶。”

赵光义道:“陶公家中有什么人?”

陶公道:“小老儿的浑家,还有两个不成器孽种,十天半月回不来一次,都说中年得贵子,可小老儿我不知道是哪世造的孽,生下了两个畜生,唉!”

布裙荆钗的陶婆从屋中出来,道:“老东西哪有做爹的当着贵客这么辱骂自己儿子的。”随即向赵光义施礼。

陶公责怪道:“养儿不教如养猪,都是你平日里娇惯的!”

陶婆道:“看在贵客的面子不跟你争,老糊涂!还不快些给贵客打扫房间。”

陶公夫妻忙着给赵光义打扫东厢房。赵光义走进院中看茅室土阶,想这定是贫寒之家。临近铁山谷尽头除了陶公家就两三户人家,很是僻静,赵光义很是满意,每日三餐有陶公夫妇准备,房间简陋粗茶淡饭,比起以往亲王吃住真是天悬地隔,落入如此境地哪还能挑剔,天天苦思焦虑,忧思如何逃出房郡王魔爪平安回汴京之策,每当陶公夫妇出外归来,他都细细打听外边的消息,听的有几拨三三两的陌生人进肖家庄打听寻找什么人,免不了心惊肉跳,但故作镇定不漏声色。

陶公道:“晋大官人!那些陌生人是不是在找您?”

赵光义浑身直冒冷汗,平静道:“我一个身无重金的客商怎会惹来许多人。”

陶公道:“对呀!起处老儿以为他们是找晋大官人的,他们翻山越岭来着穷山恶水的山旮旯找一个床头金尽的客商划不来呀。”

赵光义尽量神色自若,道:“老丈没人问您吧?”

陶公道:“没人问小老儿我,就是问了小老儿也会照大官人叮嘱的‘没见过’!您就放心吧!哦,既然不是找您的,为何这般谨慎?”

赵光义道:“哦!小可是怕讨债的寻来。”

陶公道:“晋大官人借了多少钱,惹的债主追到这儿催逼。”

赵光义道:“不多不多,只怪小可胡思乱想,只要老丈您对任何人都不说小可住在您家就好。”

陶公道:“晋大官人尽可放心,老儿和浑家牢记在心绝不会说出去。”

赵光义取出一定十两银子送给陶公。陶公慌忙跪倒,惊慌道:“受不起,小老儿受不起!”

赵光义道:“权当小可叨扰这些天吃住之费,临走之时还会有银两相送。”

陶公道:“那用得了这么多。”

赵光义执意请他收下,他盛情难却只好拿在手里。赵光义急忙回到草房内,心急如火,那帮进庄的陌生人定是受房郡王之命前来取自己性命的,听陶公所言铁山谷肖家庄只有上绝阳岭一条出路,房郡王定会派遣重兵把守这条路口不久就会令乔装打扮的精锐军卒进铁山谷肖家庄挨家寻找,我命休矣!正在寻思,听的屋外人生吵杂,慌忙提上佩剑走近窗口向外窥视。

陶公捧着银子回到自己房内激动不已。陶婆更是喜出望外拿起丈夫手中的银锭,道:“老天奶奶呀!真是祖坟冒青烟了,陶家几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雪花花的银锭。”突然闯进来一个身材瘦小贼眉鼠眼二十多岁的汉子,一把抢过陶婆手中的银锭,喝道:“老不死的!每次回来都他娘的哄骗小爷,哭穷没钱没钱!这银子哪来的!”望屋外跑。陶公、陶婆一个怒一个哭,追出来。这贼眉鼠眼的汉子是陶公的次子陶二驴,刚跑到院子中央。大门外进来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见了陶二驴手里的银子,眼睛都红了,朝陶二驴抡拳踢腿一顿暴打,陶二驴不备被打翻在地嚎啕不止紧紧攥着银锭。大门外进来獐头鼠目的汉子是陶公的长子陶大驴,见陶二驴死活不松握紧银子的手,急忙捡起一根木棒朝陶二驴手猛砸,怒道:“小杂种再不松手,大爷就找柄菜刀把你爪子剁了!”“砰砰”陶二驴的手都快要砸碎了,不得不松手。陶大驴抢走银锭扬长而去。

陶二驴满地打滚嚎哭不止“银子银子!老不死的不给小爷银子,小爷就死给你们看!”陶婆撕扯一条衣裙急忙上前为他包扎。陶公气得昏厥过去。陶婆道:“我的祖宗,老身哪有银子?”

陶二驴一把陶婆推倒,骂道:“放屁!哭穷哭穷!”

陶婆哭道:“祖宗!老身没有真的没有!你就把老身卖了吧换些钱用。”

陶二驴怒号:“老不要脸的,你以为你是黄花大闺女,卖了你能值几个铜钱!没钱我就死我就死!”“咴儿咴儿”一声马嘶。他顿时来了精神,爬起来四下张望不见马的影子,急忙跑到后院看见树下拴着一匹白马,一阵狂喜,“哈哈哈哈!”解开缰绳,好半天爬上马背打马就走,陶婆急忙上前阻拦,被陶二驴一脚踢开出了院门。陶婆倒在地上痛哭流涕。陶公也苏醒过来,颤巍巍爬起来,头撞门框,大哭:“大官人的马,大官人的马!怎么还他呀!”

赵光义在屋内看的仔细,本想出来教训那俩个泼皮,又怕惊动了房郡王的差人,听的二泼皮走远了,方才出来扶起陶婆,安慰陶公“老丈不要惊恐!那白马小可绝不叫您赔。”陶婆慌忙跪倒相谢。

陶公道:“那行呀!大官人的坐骑少说值几十两银子,哪有不还之礼!”

赵光义心想这山里的人没见过世面,自己的坐骑少说也要上千两银子,也没心思计较,道:“不妨不妨!小可虽不富足,这样的马家中有十几匹,不须还不须还!就当小可所付吃住的费用。”

陶公泪流满面道:“如何使得!如何使得!”

陶婆道:“使不得你也拿不出银两,就被说大话了!”

陶公埋怨道:“都是你这贱人生的畜生!”

陶婆道:“都怪我!你就没你的事儿!”

陶公夫妻有争吵一阵子,陶婆进了屋。赵光义不敢相信那俩泼皮是陶公的儿子,道:“老丈!那俩泼皮是您的儿子?”

陶公哭天抹泪,道:“唉!两个逆子!”

赵光义安慰他一番,取出十两一锭的银子赠给他。他推辞半天方才收下。

赵光义急忙回到自己房间,苦苦思索脱身之术,思虑良久无计可施,自叹:难道我赵廷宜真的要惨遭赵光美之毒手!担惊受怕又熬过了一天,次日一大早陶公夫妇出门访亲,下午,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围着房间团团转,突听屋外“咴儿咴儿”一声马嘶,声音好熟,应该是自己白兔骕骦马的叫声,紧接着就是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仓皇贴近窗户望屋外观瞧。

燕云在铁山谷肖家庄四处寻找晋王的下落,一连七八天毫无晋王的踪迹,这天上午他心烦意乱在街上闲转,冷不丁看见其貌不扬的汉子骑着一匹白马从身边掠过,下意识觉得会不会是晋王的坐骑,急忙回头仔细观瞧,断定这白马就是晋王的白兔骕骦马,急忙向前想问个究竟。突然斜刺里冲出两个腰悬佩剑的汉子,一高一矮,高个汉子抢上前去一把将骑白马其貌不扬的汉子拽下来。把其貌不扬的汉子吓得魂飞魄散,定定神,道:“外乡汉子休要撒野!你还不知道俺就是铁山谷的陶二驴,这铁山谷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没有不怕俺的,快快闪开,饶尔等不知之罪!”矮个汉子上去朝陶二驴脸上“啪啪”一阵耳光。陶二驴被打得鼻口出血,顿时老实了,哀求:“大爷大爷!饶命饶命!”矮个汉子道:“你的命不值钱,大爷不要你的命,大爷问你这马从哪儿来的?老实说,有半句假话叫你骨断筋折!”拧着陶二驴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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