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孑英雄梦 第70章、柴司马游说燕怀龙

孤孑英雄梦 倪子文法二 武侠仙侠 | 古典仙侠 更新时间:2024-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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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达见是相府的公子赵绒,道:“哦!赵公子,你在这等我七哥吃酒可等不到了,还是元达陪你吧!”

赵怨绒含嗔道:“本姑——公子没那个雅兴。”

元达憨笑道:“咱们都是七哥的兄弟,七哥陪你和我陪你不都是一样,走走。”拽着赵怨绒胳臂。

赵怨绒使劲挡开,怒道:“滚远点儿!我再问你燕云呢?”

元达见怨绒生气,道:“你又不是姑娘家家的,元达又没惹你,你干嘛生气?七哥也真是怎么交上你这么个怪人!有你这么打听人的吗?”

赵怨绒耐着性子,道:“请问元达,燕云哪去了?”

元达道:“唉!我七哥爬不起来了!”

赵怨绒焦急,道:“他倒地怎样?”

元达道:“吃板子了。”

赵怨绒道:“为啥?”

元达道:“去桃花楼呗。”

赵怨绒柳眉剔竖杏眼圆睁,道:“你说什么?”

元达也是闲着无聊,逗她玩,道:“桃花楼怎么了!花红柳绿春色无边,走咱哥俩也去耍耍,你要没带钱,今天哥哥我做东,下回你做东,行不?”

赵怨绒怒喝:“卑鄙无耻!”

元达道:“什么卑鄙无耻,jiyuan有人开就有人耍,有本事叫你爹宰相大人把天下jiyuan都关了,再说你我又不是朝廷官吏,不会吃罪的。”

赵怨绒哪有性子和他争论,“仓啷”一声亮出宝剑,吼叫“再不说燕云在哪儿,我要动武了!”

元达见怨绒怒不可遏,道:“真是疯了!好好,看在我七哥面子不给你计较。七哥在驿馆趴着呢,都三天了还下不了床,快些买些药给他敷一敷。”

赵怨绒气得面色铁青,健步如飞直奔燕云驿馆住所。元达见状,寻思:这疯家伙,莫不是要我七哥的命,我绝不能坐视不管;紧紧跟在赵怨绒身后。

话说燕云被衙役打了二十板子,这二十板子不算重也就不算轻。掌刑的衙役都是老手技能娴熟,笞杖在手,生杀、轻重仅在一念之间。有的虽然打得皮破血流,而骨肉不伤,这叫“外重内轻”;有些下死的打,但见皮肤红肿,而内里却受伤甚重,这叫“外轻内重”。二十板子不算多但可以外轻内重,叫受刑者三五个月爬不起来,也可以叫受刑者最多三五天就步履如常。掌刑衙役见梁郡王章州刺史赵光义对燕云怒不可遏,又听说阳卯还要验伤,不敢手下留情,但燕云毕竟是郡王从京城里带来的亲随,也不敢毫不留情,打的叫燕云十来天爬不起来,对上下都好交待。

燕云被打后一直趴在驿馆住所养伤,有两三个驿卒照料。燕云越想越憋屈,阳卯何等物流,身为朝廷官吏眠花宿柳铁证如山,自己检举揭发,郡王不但不治罪与他,反而重责自己,天理何在?公道何在?郡王怎么能如此袒护阳卯这卑鄙龌龊之徒!愁肠百结,愁闷不堪。

三天后,王府司马柴钰熙、郡王的小厮裴汲带着王府医学王元佑开的药,前来探望燕云。燕云见到柴钰熙百感交集,一肚子苦水放任自流。

燕云愤愤不平道:“柴司马!拿奸拿双捉贼见赃,从九品51阶陪戎校尉阳卯桃花楼狎妓嫖chang被燕云拿个正着,可——可吃罪的不是阳卯,而是燕云!柴司马,燕云错在哪里?燕云错在哪里?”

柴钰熙道:“稍安勿躁!燕校尉你就错在不知道错在哪里。”

燕云一怔,困惑不堪,道:“不知道错在哪里。小的倒地错在哪里?”

柴钰熙道:“请问你和阳卯是什么身份?”

燕云道:“郡王驾下随从陪戎校尉。”

柴钰熙道:“深更半夜你捉拿梁郡王驾下陪戎校尉阳卯大闹桃花楼,搞得半个章州城到知道;再则你深夜横闯州衙后堂,弄得州衙上下不得安宁,就是状告陪戎校尉阳卯狎妓嫖chang;你是生怕天下人不知道梁郡王驾下的人做下龌蹉之事!这对于郡王是什么,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你难道不知道?再说那阳卯刚立下大功,被郡王表举为陪戎校尉,你却扬言阳卯狎妓嫖chang,你这不是和阳卯作对,而是跟郡王作梗,这是打郡王的脸,指责郡王毫无识人之明。你该当何罪?还有,你深更半夜私闯郡王寝居,这——这都是第几回了?凭这些就做够判你个充军杀头之罪。远不说州衙,就是王府上下文武幕僚哪个像你一样胆大妄为!要说袒护,郡王袒护更多的是你!”

燕云被他一席话说愣了半天,只是感到自己处事莽撞,略有悔意,但对阳卯仍耿耿于怀,道:“柴司马有些道理,燕云知罪。但阳卯不学无术整个市井无赖,不知郡王怎么如此看重?”

柴钰熙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就算你说阳卯是个十足的小人,他有你所不及的长处,比如阳卯深入虎穴招降勇猛无双的‘桃花小温侯’王荣,你、郡王驾下其他僚佐行吗?”

燕云不服气道:“因功废过,人多其过。阳卯狎妓嫖chang之罪难道就不办了?”

柴钰熙道:“你怎么知道阳卯在桃花楼?”

燕云道:“只因那天夜里心中郁闷在街上徘徊,无意撞上了阳卯钻进桃花楼。”

柴钰熙道:“郁闷怎么就徘徊道桃花楼下呢?”

燕云急忙道:“柴司马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燕云去桃花楼寻欢?”

柴钰熙道:“不是本官怀疑你,而是谁都会这么想。”

燕云道:“我燕云虽然低微,但绝不会做那龌蹉之事!天地可鉴!”

柴钰熙道:“你想啥没人知道,但你去哪儿人都会知道。”

燕云道:“柴司马不相信燕云?”

柴钰熙道:“别人信不信,本官不知;本官信你、郡王信你。”

燕云道:“郡王真的相信燕云?”

柴钰熙道:“那还会有假?本官正是受郡王差遣来探望燕校尉的。郡王十分惦念校尉,恐怕驿馆驿卒照料不周,特将亲随小厮裴汲差遣来照顾校尉,就是日后燕校尉伤势痊愈,裴汲也随时听从校尉使唤。”

燕云感激涕零,道:“郡王对燕云恩同再造,叫燕云如何报答!”

柴钰熙道:“这倒不难,少叫郡王烦心,万万莫要辜负了郡王对你的垂爱!”

燕云道:“燕云安能不唯郡王命是听、唯郡王命是从!”

柴钰熙道:“作为郡王属下唯郡王命是听、唯郡王命是从——那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如果这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报恩!”

燕云道:“柴司马教诲叫燕云胜似十年寒窗!”

柴钰熙一番开导,燕云心中郁闷并没有完全涣然冰释,为了大局为了家丑不外扬,郡王就能不处罚阳卯,这不是姑息养奸吗?但柴钰熙再次强调了郡王的一个信息,就是在东京梁郡王府“瞻闻道客”了然道士张余珪所讲过的‘不该问的不要问’,推测到郡王赵光义要的只是忠心,要的只是唯命是从,而不是独出心裁的惩恶扬善。燕云扪心自问,能做到吗?做一个只能服从郡王命令没有思想的傀儡,难,难于上青天,但为了报答郡王再造之恩,别无选择。

柴钰熙招呼门外的裴汲,道:“裴汲,快快进来拜见你的新主子燕校尉。”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高五尺,身材瘦削,面黄肌瘦,慈眉秀目,一脸稚气腼腆,衣着朴素整洁,快步而入,深深一礼,道:“小的裴汲见过燕校尉,随时听从校尉使唤。”动作举止干净利索。

燕云一看他就是贫苦出身的孩子,心中多有怜悯之情,道:“裴汲无需大礼,日后就以兄弟相称。”

裴汲道:“不行——不行,裴汲是燕校尉的小仆人,哪可乱了分寸。”

柴钰熙道:“这就是了。裴汲别忘了王医学吩咐的。”

裴汲道:“司马大人,小的谨记在心,那药给燕校尉日敷三次,三日后再找王医学处取药。”

柴钰熙告别燕云而去。

裴汲为燕云伤处敷了半天药。燕云趴在床上和裴汲闲谈。

燕云道:“你几时进王府的?”

裴汲道:“和石烳、王衍徳都是同一年进王府的,五年多了。”

燕云想起来了石烳与裴汲年纪相仿,是梁郡王给自己派遣的厮佣,在郡王府流霜院照料自己的起居,这次奉郡王之命出京来章州遮月山解救大郡主,不能不他带上还留在流霜院;道:“五年前你也不过十来岁。”

裴汲道:“正是。”

燕云道:“这么小的年纪就出家做事,父母舍得吗?”

裴汲道:“爹不在了,两个弟弟三个妹妹靠娘养活。”

燕云很是同情,道:“令堂做什么?”

裴汲道:“娘在梁郡王府做厮佣。”

燕云关切道:“你一个月你能领取多少钱?”

裴汲道:“两百钱。当时王府官家嫌小的年幼不要,多亏郡王开恩收下了小的,如果不是,娘挣的钱哪够小的和弟弟妹妹糊口。郡王爷真是小的一家的救命大恩人!”

燕云道:“我再给你加两百钱”。

裴汲叩头,道:“校尉使不得!使不得!郡王爷已付小的工钱,小的哪能贪得无厌,再说娘与小的挣的钱够用,足够用了!”

燕云道:“你不必推辞,既然郡王叫你来服侍我的,我说了算。”

裴汲道:“多谢校尉好意!但小的绝不能收。”

燕云见他像是有难言之隐也不再坚持。

“蹬蹬”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二郡主赵怨绒怒气冲冲“哐当”推门闯进来。裴汲急忙爬起来阻拦,道:“这位官人真是无礼!”

燕云赶忙对裴汲道:“这位是我的故人,你先退下。”

裴汲匆匆退出门外。

燕云仰视着怒形于色赵怨绒,道:“怨绒怎么如此气恼?”

赵怨绒鄙视的目光如两道闪电射在他的脸上,怒道:“闭嘴!‘怨绒’是你这厮叫的吗!”

燕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啊——啊,郡主这是怎么了?”

赵怨绒道:“怎么了!恭喜燕校尉呀!真可谓双喜临门,升官发财不说还走上了桃花运!”忍者气“还疼不疼,用不用我把桃花楼的姑娘请来给你调理调理。”

燕云更加迷惑,道:“郡主你到底怎么了?”

赵怨绒疾言厉色,道:“你这寡廉鲜耻的腌臜泼才!我真是瞎了眼,满以为你是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没想到竟是一肚子男盗女娼,形同猪狗!”说着,掣下腰间带鞘宝剑朝燕云臀部就打,“铛”的一声砸在另一把带鞘的剑上。那持剑的人正是元达。

元达气喘吁吁道:“赵绒你这膏粱子弟不要狗仗人势,我七哥再不是那轮得到你个胎毛未退的郎当怪物冷嘲热骂!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浪弟子哪像个世家公子,活像个骂街的泼妇!洒家要不是看在七哥的面子,早把你捏碎了!”

赵怨绒哪听过如此恶语中伤,怒火万丈,瞪眼怒道:“元达泼才!我——我”

元达道:“你什么你,快别瞪你那剪刀眼了,再瞪眼珠子都掉下来了,掉下来按不上可别怪洒家没提醒你哟!”

赵怨绒道:“无赖!无赖!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燕云都是一丘之貉,快给姑奶奶滚开!”气急败坏到了极点,把自己女儿身的身份暴露出来了。

元达哈哈大笑道:“七哥,这厮被气得连自己是公母都不知道了!”

燕云急忙道:“八弟!别再与赵公子斗嘴了。”

赵怨绒从来没遇见过元达这么无赖的人,本来一肚子气是针对燕云的,被元达这么一搅,心里的气泄了一半,但绝没忘记自己是找燕云算账的,收起剑匣,道:“我哪有闲心给元达那厮斗嘴,我且问你燕云三天前半夜你去桃花楼莫不是公干?”

元达也收回剑匣,道:“我七哥去桃花楼,也要向赵公子请示,你赵公子是我七哥什么人,真是吃的河水管的宽!他爹娘他媳妇过问指责还说得过去,你算老几!真是狗拿耗子过管闲事!”

赵怨绒道:“现在是你狗拿耗子过管闲事!我在问燕云,没问你这厮!”

元达道:“瞧你这富家公子骄横跋扈、盛气凌人的气派,我七哥懒得理你。我给你说,我七哥去桃花楼是捉拿狎妓嫖chang阳卯那腌臜畜生。”

赵怨绒似信非信,道:“你怎么不早说?”

元达道:“还怪洒家?你咋不早问?”

赵怨绒盯着燕云,道:“燕云,元达说的可是真的?”

燕云道:“千真万确。”

赵怨绒思忖片刻,道:“我去桃花楼查个究竟,如半点不实,燕云你就等着吧!”急匆匆走出门。

元达乐不可支“哈哈哈!这游闲公子平日养尊处优惯了,被洒家气昏了头,连自己是公是母都——都不知道了!”学者赵怨绒的强调“‘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燕云都是一丘之貉,快给姑奶奶滚开!’姑奶奶,姑奶奶,哈哈哈”

燕云看着元达一会儿。元达才发现,止住笑声,道:“七哥咋了?”燕云仍不作声。

元达道:“赵绒那厮太猖狂,目中无人,他凭什么把你骂个狗血淋头,不就是你的朋友吗,还没你年纪大;我和你那是磕过头的拜把兄弟,你借八弟一个胆子,八弟也不敢,他——他凭啥?就凭他爹是宰相!七哥你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在他面前怎么就这般忍气吞声!咱们兄弟聚集郡王驾下效力,你说二哥变了,你没觉得你也变了吗?一个相府的公子哥骑在你头上吆五喝六,你却忍气吞声,你莫不是指望他爹提携你做大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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