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南下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大乾。
整日待在深闺中的秦可卿,每每想到自己那诗书“双绝”的未婚郎君,心中不由得涌出阵阵甜蜜。
今日,待在闺中的秦可卿,拿起手中的绣花针,继续绣着还未完成的鸳鸯戏水荷包。
这可是她打算送给薛蟠的定情信物。
自然要自己一针一线亲手绣制,方能体现出对爱郎的浓浓情谊。
“宝珠,姐姐在房间里吗?”
刚刚下学归来的秦钟,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秦可卿的闺房前。
“哎呀,二爷,您这是怎么了?”
“莫非有哪家小娘子看上你了,干嘛跑得这可狼狈?”
瑞珠捂着嘴,轻声笑到。
“哎呀!我的姑奶奶,快点告诉我,姐姐到底在不在房内?”
秦钟急不可待的再次问道。
“是鲸卿吗?”
“今儿怎么想起到姐姐这里来了?”
屋内的秦可卿听到门外秦钟和宝珠瑞珠的交谈声,轻起檀口问道。
“姐姐可方便,弟弟有事找你。”
秦钟整理了一下因为奔跑而略显凌乱的衣衫。
“鲸卿进来吧,又不是外人,哪有那么多的规矩。”
秦可卿放下手中刺绣着的荷包,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从卧榻上坐起。
秦钟得到秦可卿的允许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姐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鲸卿,发生何事了?”
“为何你这么慌乱?”
秦可卿睁大美目,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唉!姐姐你不知道,这建奴大军前几日已经南下了。”
“而,而,姐夫所在的松山卫,可是距离建奴最近的卫所。”
“姐夫这次是直面建奴的兵峰啊!”
秦钟焦急的说道。
“鲸卿,你的意思是……”
到现在秦可卿都还是蒙的,她不知道这建奴南下和薛蟠有什么关系。
这薛郎不是来信告诉自己,他是在山海关当差吗?
整个大乾谁不知道,这山海关乃是天下有数的雄关。
自大乾建国以来,从未被外敌攻破过。
怎么忽然间,成了距离建奴最近的卫所呢?
又怎么会忽然直面建奴的兵峰呢?
作为养在深闺的秦可卿,虽然也算是熟知琴棋书画。
可是,对于松山卫和山海关这样的军事知识,却是她认知里的空白。
而秦钟呢!
作为在府学读书的年轻男子,谁又没有一份想去边关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呢?
所以,对于松山卫和山海关的区别,他自然是要比养在深闺的秦可卿清楚得多。
“姐姐,你有所不知。”
“这松山卫乃是山海关的门户。”
“建奴南下,必定首先拔除松山卫。”
“以免大军过后,松山卫的守军威胁建奴后路。”
“所以,所以……”
秦钟面色凄然的摇了摇头。
“所以什么?”
“鲸卿,你快告诉姐姐,薛郎将会怎样?”
“鲸卿,你快告诉姐姐。”
秦可卿拉住秦钟的手,急促的追问。
“唉!”
“姐姐,所以每次建奴南下,松山卫等最靠近建奴的那几个卫所,不是被建奴攻破守军全部战死。”
“就是,卫所虽在,守军却十不存一。”
秦钟低声讲述道。
“什么?全部战死,十不存一。”
“啊!这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
秦可卿紧咬着嘴唇,浑身颤抖着松开了拉着秦钟的手。
一双柔荑紧紧地捏在了一起。
以为用力过度的缘故,手掌里慢慢的渗出意思殷红的血渍。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姐姐,你可别吓我。”
“小姐,小姐,你,你……”
随着秦钟和宝珠的惊呼,秦可卿慢慢的倒在了坐榻上。
隐约中,人影攒动。
耳边传来贴身丫鬟的不断惊呼。
“文峰,城外建奴有什么动静?”
把总府里,薛蟠看着舆图,转头看向第一旗的掌旗。
“回大人,建奴和前几日一样,只是每日派出精锐侦骑,绕着卫所转。”
“其他动静,都是没有。”
“哦!还有,还有就是山海关给咱们回信了。”
“他们,他们……”
王文峰有些支支吾吾。
“他们在信里写了什么?”
薛蟠不悦的看着王文峰。
“他们,他们嘲笑把总大人不知兵,一个小小的把总居然敢对山海关大帅指手画脚。”
“念大人是第一次犯这等错误,此次不予追究。”
“如。如有下次,定然严惩不贷。”
王文峰“艰难”的说道。
“特么的,一群蠢货。”
听完自己属下的汇报,薛蟠心里一顿大骂。
“一群只知道躺在祖宗功劳下的二世祖,他们知道个屁啊!”
“这建奴大军都过去那么多天了,山海关周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这难道就正常吗?”
“这可是十几万大军,不是十几个人啊!”
“山海关四周,又有哪个地方,能够藏得下如此数量的大军?”
薛蟠敲着摆放舆图的桌子,大声说道。
对于建奴的德行,薛蟠很是清楚。
这次建奴大军路过松山卫没有攻击他们,只是派人严防死守。
就是为了节约南下劫掠的时间。
不管最后建奴大军,能不能南下中原,等他们回程的时候。
松山卫和锦州卫等三个卫所,一定会成为建奴攻击的对象。
到了那个时候,凭着卫所里区区一千多守军,绝对是守不住的。
与其在这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自己如果没猜错的话,大举出动的建奴,在老家应该没有多少精锐军队了。
只要自己击败眼前城外的这支建奴军队。
然后反其道而行,率军深入建奴境内。
说不定,自己还能给建奴来个回首掏,抄了他的老窝。
想到这里的薛蟠,决定就这样玩把大的。
“王文峰、黄玉泉、刘宗明、邓泽涛、张德刚!”
“从今夜起,你们五人,各带一百人马,每夜子时擂响战鼓,对城外敌军做定时的骚扰。”
“子时开始,丑时结束。”
“卯时开始,辰时结束。”
“如此往复。”
“必要让建奴仔夜间得不到休息。”
随着薛蟠的命令,王文峰几人相互对视一眼。
“启禀大人,这建奴与我军对战多年,恐怕早就已经熟悉我军的作战方式了。”
“大人您的这个计谋,恐怕,恐怕……”
王文峰犹豫的回复。
“恐怕建奴不会上当吧?”
薛蟠替王文峰说出了后面的话。
“把总大人,卑职的确是这样想的。”
王文峰也不矫情,点头回答。
“呵呵呵!文峰,你说的这个我怎么不会想到?”
“我要的不是建奴紧张,恰恰我要的就是建奴不紧张。”
“文峰,你要知道,任何小心谨慎的人,都会有松懈的时候。”
“建奴是熟悉了我军的作战方式,但我每夜都击鼓鸣金,让建奴习惯下来。”
“等他真正习惯我军夜间击鼓的时候,也就是建奴防备的心态刚刚放松的时候。”
“到了那个时候,我军再悄悄地打开城门,夜袭敌军放火烧营。”
“建奴一定会防不胜防,阵脚打乱。”
“到时,我军趁乱杀进敌营。”
“一定可以消灭眼前的建奴。”
薛蟠沉声解释道。
这事阳谋,红果果的阳谋。
就算建奴知道又能怎样?
只要是人,都有松懈下来的时候。
特别是在得知敌方在使用这种没用的计谋时。
不但不会担心,反而还会因为早已看透了对手的计谋而感到沾沾自喜。
这就更加促使建奴仔不经意间放松警惕。
从而中了薛蟠的圈套。
经过薛蟠的一番解释,作为下属的王文峰等人,不管愿不愿意,也只能遵从薛蟠的军令。
是夜子时,按照军令松山卫的城墙上,击鼓声骤然响起。
驻守在距离松山卫不远处的建奴大营,听到急促的擂鼓声,立刻全员披甲准备好迎击大乾军队的到来。
然而,枕戈待旦的建奴军队,并没有迎来预想中大乾军队的夜袭。
城墙上的击鼓声,在片刻之后变偃旗息鼓,再也没了动静。
“尔哈苏,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身穿棉甲坐在中军大帐的亚尕苏,对着自己的亲卫吩咐道。
“喳!”
尔哈苏给亚尕苏打了一个千,领命而去。
不久后,打探情况的尔哈苏回到了中军帐中。
“什么,你说松山卫的大乾军队,只在击鼓,并未派军出城?”
“他们玩的是个虚招!”
坐在主位上的亚尕苏,面色惊疑的问道。
“回大人的话,奴才派人绕着松山卫转了几圈,并未发现大乾军队的身影。”
“咦小人愚见,这定是大乾守将的疑兵之计。”
“目的就是为了骚扰我军,然我军不得好好休息。”
半跪在地上的尔哈苏沉声禀报。
“嗯!尔哈苏,你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大乾南人一向诡计多端,就怕他们如此多次,说不定那一次就变成真的了,我们对此也不能不防。”
“尔哈苏,你西区通知各部将领,让手下的士兵分批休息,暂时不必理会松山卫的一切动静。”
“我相信,就算他们真的弃城而出,凭借我们一半的人马,也能让他有来无回。”
亚尕苏信心十足的说道。
“喳!”
“呵呵!我还以为松山卫的守将,有什么妙计?”
“这不过是我早就玩腻了的疑兵之计而已。”
“睡觉,睡觉!”
亚尕苏叫人脱去身上的棉甲,回到后账,继续去做他的春秋大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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