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云飞赶回军中,孟尚勇已经被人接应去就医医治了。
这次行动除了他们两个,一千人马全军覆没,损失惨重。孟尚勇包扎好伤口命令军队保持警戒,严防敌人来犯。
经此一役,乱云飞发现,不论个人武艺如何高强,在千军万马前也是不可能与之对敌,自己侥幸救人脱险,运气也是好到极点,稍微有点差池,只怕自己和孟尚勇就要身死人灭了。
这几日,孟尚勇就在军中养伤,敌人也没有来侵袭,倒也相安无事。
这日晚上,乱云飞练了功夫正准备睡觉,忽然感觉门口有人影闪动,他不动声色,悄悄出门跟了上去。只见那人身材不高,但轻功卓绝,在军营里翻腾跳跃,居然绕开了军营值班人员的巡逻。乱云飞只感觉那人影有些熟悉,好似那天和他比试脚力的那个人。
突然,那人在军中转了一圈,进入一间屋子,那赫然是孟尚勇的房间,房间还亮着光。
乱云飞急忙跟了过去,还没进入房间,就听见一声惊呼,是孟尚勇发出来的,他来不及多想,破窗而入,却见一人坐在椅子上,是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人,身材矮小,尖嘴猴腮,正一脸平和的看着乱云飞。
孟尚勇却好像没有特别慌乱,只是有些惊讶。就在这时,军营中其他人听见声响往孟尚勇这里赶来,孟尚勇出去告诉他们没事,让他们回去了。
“孟老兄,今日不请自来,打扰你了,请勿怪罪!”那人说道,看样子他和孟尚勇算老相识了。
“司空兄弟,我还不知道你,有正门也从来不走,这有三十年了吧,你这习惯还没改,哈哈哈哈!”孟尚勇大笑道。
“你也是吧,这把年纪了还在打仗。我听人说最近这里换了一位孟将军,就猜想是不是你,今日来看,果然是你啊。”
“想当年,我们一起共事,你负责打探消息,我负责上阵杀敌,转眼我们都老了啊!”
“往事不用再提,我们那时都是为前朝效力,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那司空老者似乎不愿提那时候的事。
“你还在怨恨皇上,司空兄弟,皇上当年拥兵自立,也是迫不得已。”孟尚勇劝解道。
“过去的事情就算过去了,我也不怨恨他,野心家之间的斗争我也不想参与。孟兄,当年先主的后人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司空老者问道。
“哎,都死于兵变了吧,我记得他的两位皇子都死了。明月公主也不知所踪了。”孟尚勇有些伤心的说道。
乱云飞本来听的这前朝故事,感觉云里雾里的,这时听到“明月”两个字,不由得觉得有些异样。他忽然记起来自己小时候掉进乱家村黑龙沟的那个墓穴,那天他挖了一块石头上面写着两个字就是“明月”。
“噢,这样啊,那先主的宗室可都有后人?”司空老者又问道。
“不知道,听说有人救走几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救走了。”孟尚勇叹息道。
“没错,是有人救走几个宗室,只不过后来有人追杀都走丢了。”那司空老者突然说道。
“果然是你干的,我当时就怀疑是司空老弟你做的,除了你谁也没有这么大本事。”
“只不过我们还是走丢了,我给他们交代了事情,然后去打探消息,结果回来后都没有踪影了。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寻找他们。”那司空老者遗憾的说。
乱云飞突然有些同情和佩服这个老人。
“那你找到了吗?”孟尚勇问道。
那司空老者不答,突然反问道:“你是不是十几年前在中州捡到一个孩子,姓袁?”
孟尚勇大吃一惊,问道:“是的,怎么了?”
“我那时候救了两个人,走丢以后,我四处打探,得知有人在中州见过他,我找了好几年,后来找到他时他已经死了,但听说他留下了一个孩子。”
“你怎么知道你打听到的那个人就是他?”孟尚勇问道。
“我给他们改了名字,还约定了一些信号,别人看不出来,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一族本姓苑,现在改姓袁,你捡的那个孩子,是在中州眸中县牛屯镇吗?”
孟尚勇大吃一惊,大冷天出来一头汗。他的确是在那儿捡走的袁中州。
“那孩子现在在哪儿?”司空老者问道。
孟尚勇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喃喃道:“他现在是殿前都指挥……”
“哈哈哈!这可真是天下第一大滑稽!”司空老者笑道。
“你可千万别去找他,这孩子现在过得很好。”孟尚勇用近乎祈求的语气对他说。
“放心,我不会去找他。”司空老者默然说道。“但总有一天,他会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一时间房间里沉默了起来。那老者道:“今晚烦扰了,我走了,让这个小兄弟送我一程吧!”
乱云飞送那司空老者出了军营。那老者问起乱云飞的武功师承,乱云飞一一说了。
“史方远,没听说过,你是阳安县乱家村人,这倒有些意思。”那老者意味深长的说着,然后走了。
乱云飞听了这前朝轶事还有袁中州的身世,一晚上脑袋嗡嗡的。
第二天,那司空老者又来了,却没有去找孟尚勇,而是去找乱云飞。他找乱云飞谈天论地,喝酒看景,然后忽然让乱云飞显示武功。
乱云飞先展示了蝴蝶掌法,又抽刀练了一套旭日刀法。
展示罢了,却见那司空老者站在那里发呆,再仔细看,那老者竟然激动的双眼满含泪水。
“苍天有眼啊!师弟!”他仰天大笑。
乱云飞不明所以,呆呆的看着他在那儿大笑。
那老者笑罢,仔细问了乱云飞学这刀法的由来,一边问一边感叹,然后对乱云飞说出一段往事来,
那司空老者名叫司空风,他有个师弟叫高震,二人师父传给他们一人一套武功,司空风学了一套轻功,高震学了一套刀法,师父后来仙逝,他俩出山一个为朝廷效力,一个在江湖闯荡。后来高震挑战当时的名剑客李东雨,不幸身亡,那套刀法也就失传了,谁知道今日竟然又重新看到有人使出这套刀法。
“算起来你也算我师弟的传人,也算我派的传人,我看你刀法精深,内力也深厚,但是身法不够快,你没有学过轻功吗?”司空风问道。
乱云飞将自己的情况实情相告。
“怪不得,我老了,本派武功也没有发扬光大,我这里有一套轻功的修习方法,你想不想学?”司空风问道。
乱云飞当然想学,他武功的短板就在轻功一项,他当即磕头拜谢。
那司空风大喜,他与乱云飞接触以来,发现这少年天赋异禀,但又谦虚踏实。恰好他又是师弟刀法的传人,更加有缘。而且还和他有更深的渊源,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他。他觉得乱云飞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一个传人了。
“我来军营不方便,从明天起,我们每晚亥时前在南边五里外的山腰八角亭见面吧!”司空风对乱云飞约定道。
于是这一段时间每天晚上亥时,乱云飞就跑到南边约定的那个八角亭等待司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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