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上,画面一转。
官差提审邹容,他们再次对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动用刑罚。
“邹容!究竟是谁指使你污蔑朝廷,污蔑圣上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官差喝问。
邹容只是笑,不说话。
然后便又是折磨,暗无天日的折磨。
邹容满身是血,胸膛处也布满了烙铁的印记,皮鞭抽下,皮开肉绽。
然而钢铁的意志,岂是区区刑罚所能打败的?!
邹容自始至终,沉默不言,甚至连惨叫都不曾发出过一声。
“好好好,本官就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官差气急败坏。
他一遍一遍,将几千年来人类研制出来的最残酷之刑法,用在邹容身上。
不断折磨少年的皮肤、血肉、筋骨。
终于,邹容第一次说话了。
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嘴唇也在不断颤抖,身子虚弱至极。
他说:
“鞑清误我华夏三百载,到今时今日气数已尽,当绝矣!”
言罢,抬起头,笑了起来。
邹容此时,不是狂笑,不是大笑,更不是轻蔑的笑,没有那么多的情绪。
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干净,如沐春风。
“咳……咳……”
笑着笑着,邹容便咳嗽起来。
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牵动了伤势,血沫从嗓子眼里涌出,呛到了他。
如今,邹容每动一下,都极其吃力。
但旋即,他仍然无所谓的笑着。
清廷的官差看到少年的模样,愣住了。
究竟是什么人,被严刑拷打到这种程度,还能笑得出来?!
直面死亡,没有一丝畏惧。
有的,只是无限的憧憬和缅怀,还有未完成理想的遗憾。
这样的人,留给敌人的,只有胆寒。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不久后,少年被送回牢房。
再不久后,又被提审,施加残酷刑罚。
反反复复。
终于,他的身体到了极限。
阴暗潮湿的牢房中。
邹容躺在破旧草席之上,呼吸微弱,身上再也没有一块儿完好的皮肤。
要死了吗?!
少年如此想着。
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倔强的强迫自己提起最后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应该等等再离开。
等什么呢?!
不知道,但只是想再等等。
哗啦啦……
随着钥匙打开牢房锁链的声响,有官差来送饭了。
牢房里黑暗无比,这官差打着一盏油灯前来。
光线瞬间填满了这里。
“火光……”
少年早已经没有了睁开眼睛的力气。
但光线透过眼皮,还是带给了他一丝丝模糊的光明,如同划破黑夜的流星,在他的天空中绽放出璀璨的银河。
这一刻,少年明白自己在等什么了。
火光,希望。
人的意志是无法消灭的。
即使少年此时已经山穷水尽,却不知怎么的,又奇迹般的抬起了手。
想要抓住那份光明。
一秒、两秒、三秒……
然后,少年意识消散,布满伤痕和鲜血的手无声坠落。
然后画面定格,文字出现——
【公元1905年4月3日,邹容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折磨,最终死于狱中。】
【年仅二十岁。】
【少年壮志扫胡尘,叱咤风云《革命军》。号角一声惊睡梦,英雄四起挽沉沦。】
【邹容的一生,非常短暂,但却散发着冲霄而起的光辉,照彻华夏。】
【事实上,邹容家世显赫,家财万贯,生活优渥,本可以做一辈子富家翁,活到七老八十,颐养天年。】
【但他没有选择那种生活,没有贪恋荣华富贵,没有被物质享受遮住望眼。】
【相比于醉生梦死的富二代生活,邹容毫不犹豫的走上了救国救民的道路,革命的道路,《革命军》一纸檄文昭告天下,向清廷封建主义宣战。】
【之所以如此,只因为,他是邹容。】
【华夏五千年历史,有千亿个富家翁,如过江之鲫,却只有一个邹容。】
【少年,永远是少年。】
这一刻。
大汉。
贾生才调世无伦,却也被贬长沙。
所谓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一切都是因为贾谊刚烈,且政见与此时的基调不合。
但他的心中是不服的。
世道蝇营狗苟,政治斗争遍布朝野,所有人都趋炎附势,这种环境,他不屑。
与其失了风骨,他宁愿被贬。
此时贾谊看着光幕,看着邹容,看着这个年轻的殉道者,溘然长逝。
顿时红了眼眶。
“光明!这位后世华夏的少年先驱,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抓住了光明!”
“相比于将要到来的死亡,他似乎更在意那抹模糊的希望!”
“这是何等的风骨!!!”
贾谊的脸上,泪水划过。
这是他走遍天涯海角,读遍圣贤典籍,都没有见识过的风骨。
独属于革命浪漫主义者的风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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