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你儿媳妇是谁 第八章 教堂

“嘿嘿，doctor穆勒，穆勒医生还是穆勒博士？看样子是小雨伞的牌子。”

“哇塞，竟然还有这么粗的？？？这直径得有个七八厘米吧，这真的是给人类用的？不是给驴子和马准备的？貌似也不对，驴子和马的不能这么短吧。”

“劲爆啊，每年还举办国际赛事比谁最粗比谁最长？奖金还有一万欧元，还不少呢。哎呀呀，天赋好真的是上天赏饭吃呢。”

“啧啧，普鲁士人民真不愧为欧罗巴最重口味的民族！”

...

刚刚走出法兰克福火车总站的张启明，看着街对面悬挂的硕大的小雨伞的广告牌笑地有些傻，嗯，还有那么点儿自卑，当然是相对于这些怪物而言。

张启明不是第一次来法兰克福，火车总站就坐落在美茵河畔，只是没想到今天挂起了这么大的赛事海报。他难以抑制好奇心的看了一遍又遍，看的津津有味。

相较于于普通人而言，张启明觉得自己有骄傲的本钱，但是相较于这些怪物而言，他又难免觉得有些自卑。

顺着马路走了不到两分钟，张启明开始流口水了。

为什么流口水？因为挂着广告牌的这一整个街区都是粉红辘轳，法兰克福市政府经营的粉红辘轳。干净，卫生，明码标价，资源丰富。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老的，少的，美的，丑的，白的，黑的，黄的……应有尽有。

“哎……可惜我现在没这个命啊！”

叹了口气，张启明整理了下背包朝着市中心走去，他还没见着自己的金丹在哪呢，这些事情对他而言还不现实。不过，真的也快了，丹田里的花正在枯萎，快要结果了。想到这里，他又满怀期望起来。

只是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心里痒痒的。

“今日优惠价啦，30分钟只要50欧元......”

“有发票，可以报销......”

“Lookingisfree......”

......

Hauptwache可以说就是法兰克福的市中心了，周围有购物中心、步行街、罗马广场和欧罗巴中央银行，距离美茵河大概两公里左右的距离。

张启明花了不到十分钟走到了hauptwache，首先听到的就是两个女人大呼小叫的在传教，一个操着普鲁士语，一个操着标准的美式英语。有路过的男人对此嗤之以鼻，两个女人则极富攻击性的围上去高声斥责。

不过，张启明对此不感兴趣，他特意走远一些，以免被这两个女人的喊叫影响到。他先是在步行街上看了看街头艺人的水桶架子鼓表演，还特意给了一个弹奏古筝的中国女孩子十欧元。

时值中午接近一点，他随便找了家排队人较多的土耳其烤肉店，花了8欧元买了份Doener（土耳其版本的肉夹馍）和一小瓶红色可乐，一边吃喝一边往法兰克福大教堂走去。塞巴斯蒂安能跑到大教堂求助，这让张启明来了点去看看的兴趣。

普鲁士的教堂和其他欧罗巴国家的教堂有很大的不同，而其中区别最大的就属法兰克福大教堂。

法兰克福大教堂是一座哥特式的建筑，重建于二战后，就坐落在美茵河畔，又被称为皇帝大教堂或者凯撒大教堂。原因在于神圣罗马帝国时期，一共有十位普鲁士皇帝在此举行了加冕典礼。

不论是外部还是内部，法兰克福大教堂都是红色的。从外面看，红色极其吸引人们的视线，使得大教堂格外引人瞩目；从内部看，红色让人感到非常压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而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法兰克福大教堂里从来没有大主教。

市中心距离法兰克福大教堂并不远，顺着凯撒大街走个十分钟，然后穿过罗马广场就到了。说是广场，其实还不一定有张启明的初中学校的操场大。

走在罗马广场上，便隐隐感觉到教堂散发着圣洁的气息，果然还是有点东西的。只是经过一番细细的品味后，张启明发现这所谓的圣洁的气息好像并没有那么纯粹，其中带着一点令人心悸的寒意。于是他一边口中默诵咒语，一边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指如剑在双眼上抹了一遍，轻喝一声“开”，打开天眼细细观察：

圣洁的微光，织成一片光网，笼卓着整个教堂，令人心生欢喜；可是张启明却感觉到了一股暴戾血腥的邪气从教堂深处散发而来，尽管微弱但却绵延不绝。即使每一丝每一缕被圣光包裹束缚，无法直接和人接触，然而如果鼻子灵敏并且仔细闻的话，还是能够辨认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极淡的硫磺味。

“看来这个教堂还真的有点东西，里面镇压着的东西应该也不简单，大概率只能镇压消磨而不可被消灭，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张启在心里暗自揣摩着。

张启明到达大教堂的时候，教堂里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做礼拜的信众和参观的游客都非常多。神父带领着坐在椅子上的信众做着礼拜，游客们则安静的四下走动随处欣赏，互不干扰。

他随着人群进入教堂，假意四处欣赏，实则追随着那一缕邪气想要探究它的来源，然则很快就见到了禁止入内的牌子。两名教堂的工作人员张启明猜测可能是修生，挡在了通往教堂内部的入口处，不允许非教堂工作人员进入。张启明并不觉得失望，想来那就绝对是个看守严密的地方，自己这样大摇大摆的能混进去才是见了鬼呢，不过是抱个侥幸的心态试试而已。万事皆有可能，不试试怎么能说不行呢。

至于那个圣洁的光辉，很明显，就来自于信徒们正在膜拜的耶稣受难像，一圈一圈的光辉涟漪正以耶稣为中心向外荡漾而去。

被挡住了去路，张启明也失去了继续参观教堂的兴致，他对着两名修生耸了耸肩，转身离开。刚刚走出大教堂的时候，他接到了塞巴斯蒂安的电话。

塞巴斯蒂安和汉娜被奥达折磨了这么多天，直到昨天半夜事情解决了才能睡个好觉。他们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塞巴斯蒂安除了看见汉娜晕倒，把她扶回卧室，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询问了一下后续的过程和结果，在得到奥达不会再来骚扰他们的保证后，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塞巴斯蒂安打电话过来是为了表示感谢，并且邀请张启明晚上去他家里吃饭。有人请吃饭当然好，张启明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当然他也想去看看汉娜被他用词典砸过的鼻子到底怎么样了，希望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去普鲁士人家里吃饭又能吃什么呢？大概就是普鲁士人经常吃的那些意大利面、香肠、黑面包和酸黄瓜吧，也许能再加个披萨，还有一个汤。张启明希望塞巴斯蒂安能够大方一点，再给上一个普鲁士烤猪肘子就好了。

挂掉电话，张启明来到美茵铁桥上，举目四望。这时他才发现大教堂的塔楼处立着一位女人，大约双十年华的年纪，隐没在塔楼的阴影里，穿着一身修女服，但没有戴修女帽，任由一头齐肩银发随风飘舞。若不是张启明视力好根本发现不了。此刻她正面无表情的盯着盯着她看的张启明。

盯着美女看还被美女发现了，张启明觉得有点尴尬，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挤出一丝微笑对女人点了点头，然后迅速转身向美茵河上的铁桥快速走去。

张启明站在铁桥上俯瞰着美茵河，河中几只天鹅正在畅游嬉戏。

这几年先是中东难民大量涌入，其中混有不少原教旨主义者；后有百万的西乌难民纷至沓来，不少纳脆分子裹入其中；难民强尖普鲁士女性的案件越发频发；上个星期法兰克福还发生了大白天持枪抢劫银行的恶性案件。普鲁士公国已经越来越不安全了。以前那个传说中的油纸包的普鲁士哪里去了呢？

“嘎嘎嘎……”

几声天鹅的惨叫打断了张启明的思维，往河面看去，只见一只天鹅在水面扑腾了几下随即沉入水中，接着一股血水翻涌上来。而其它几只天鹅早己逃得远远的。

此时正值正午时分，阳极而阴生。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一丝寒意从河里飘荡过来，素来警觉又好奇心爆棚的张启明口中忍不住默诵咒语打开天眼。

“开”

一声轻喝，他看见那东西一闪而没，迅速向美茵河里沉下去。不过他还是看清楚了，那东西脸上没什么肉，骨头上包着一层皮；没有嘴唇，两排尖牙暴露在河水中；颧骨高耸，血红的双眼大如牛眼；头上几乎是秃的，只有几绺头发搭在耳后；身上只着一件裙子，长只及膝；膝下一双鸭脚，趾间有蹼。

张启明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又不关他的事儿，纯粹是出于好奇看上一眼而已。他回头看向教堂的塔楼，发现那个女人此刻已经从塔楼上消失不见了，估计她应该也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