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劝表诈死，以助刘备纳荆州 28：蒯钧一人的荆州之谋

“身为人子，见不到自己的父亲，天底下哪有这么荒唐的事。”

“蔡氏一定是想动手除掉我，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刘琦声泪俱下，声音低沉绝望。

“公子多虑了，明公身体康健。”蒯钧安抚道。

刘琦脸上露出喜色，扶膝端坐道：

“父亲身体康健，那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蔡氏的逼迫不会停止，我该怎么应对？”

蒯钧没有点破刘琦的小心机，他要见到刘表肯定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只是他由易及难，一步步套话罢了。

作为天天陪伴在刘表身边的书吏，蒯钧非常清楚刘表的身体状况，相当于告诉刘琦一个常识，不会费什么心神。

只要蒯钧开了金口，刘琦便有机会“乘胜追击”，把握住机会，请教他的人生困顿。

刘琮有蔡氏一族支持，刘琦要在荆州立足，需拉拢蒯家。

光是倚靠外来户刘备，绝对不可能成事。只要蒯家坚决地支持，像蔡氏一族站在刘琮一边一样，刘表肯定要重新掂量掂量继承人的问题。

蔡瑁虽是士族出身，但读书没什么出息，走上了弃笔从戎的道路。他和蔡氏站出来支持刘琮，没什么心里负担。

反倒是蒯家这样的钟鼎之家，书香之族，最难拉拢。家族没有偏向刘琮或者刘琦，只是忠心于刘表。

刘表最终选择谁，蒯家便支持谁。以防站队失误，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士族的短板，也就暴露了出来。墙头草谁都不会喜欢，偏偏还离不开。

刘琦拉拢不了蒯良、蒯越，投石问路跑到蒯钧这里来了。

近来蒯钧追随刘表，出席了很多重要的场合，声名鹊起。

刘琦问计时，神采奕奕，哪有半点怠倦。

弦月如钩，星光淡淡。

阁楼上只有蒯钧、刘琦二人，静默了良久。

“襄阳之重兵，都在蔡家掌控下。他们要干什么事，只有明公能阻止。公子继续留在襄阳，是祸非福啊。”

蒯钧装作被逼无奈，开始为刘琦考虑长远。

刘琦闻此言，大喜过望：“还请先生赐教！”

蒯钧思忖半晌，神情沉毅果敢：

“明公垂暮之年，有感汉室衰败，欲挽天倾。公子要做的，是为明公分忧，和明公站到一条线上。在襄阳公子得不到任何施展才华的身份，不如向明公毛遂自荐到樊城驻扎。”

“襄樊两城都是军事重镇，相互依托。樊城失，则襄阳困，荆州危。只要公子能成功上任樊城，明公一定无法忽视公子的存在。更何况，樊城有五万守军威慑，蔡家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公子有了兵，有了势，何惧蔡家。兼之新野守将是德高望重的玄德公，樊城和新野、襄阳互为掎角之势，公子何愁不能建功立业。”

刘琦瞪大眼睛，甚感惊讶。没想到他头疼了这么久的问题，被蒯钧轻而易举化解了。

他真是来晚了，追悔莫及啊。

不过很快刘琦的脸色便僵住，迟疑道：

“先生之计是妙计，只是樊城不事农事，新野的耕地几乎可以忽略，汉水之北的粮食储备一旦消耗殆尽，我等俱是瓮中之鳖。”

“荆州水师的统领是张允，此人和蔡瑁关系密切，唯蔡家之命是从，他肯定不会站在我这一边。我贸然去往樊城，水路一断万事皆休。”

刘琦并非无能之辈，一眼瞧出破绽。

蒯钧对荆州的局势了若指掌，自然清楚刘琦的忧虑，继续宽慰道：

“张允之下，还有文聘。此人行事忠正，公子只要获得明公的手谕号令他，此忧可解。”

刘琦深感蒯钧高瞻远瞩的洞见，自愧不如。

“此策艰难，琦唯有和先生戮力同心，才能度过难关。”

蒯钧摆摆手，神情凝重地提醒道：

“公子接下来不要再来找我，我和明公还有重要的事要谋划，此局关乎荆州之存亡。若荆州都不在了，公子又争什么呢？”

刘琦心神凛然，他知道这是“抗曹大计”，的确不能有一步的疏忽。

“琦明白！”

刘琦长揖至地，和蒯钧畅谈了一段时间，逐步完善计划，最后依依不舍地离开。

蒯钧没有送行，只是透着窗口，望着刘琦离去的马车，若有所思。

新野、樊城的布局，正趋于完善。

刘琦若能坐镇樊城，他实力不济之下，只能求助新野。

汉水之北的态势，将在蒯钧的掌控之中。

荆南的布局，也正一步步地进行。但韩玄、刘度、金旋、赵范几名郡守，还是不稳定的因素。

至于汉南的襄阳，只有魏延的一千人马，怎么都是不够的。

但这还不是蒯钧最忧虑的，荆州东边的江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乱，不得不重点防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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