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不是诈降,里应外合,想要暗中图谋,既然早有察觉,何不速速来报?”吕布眼看董卓李儒就要轻飘飘地揭过曹操刺杀一事,看样子还对曹寅青睐有加,连忙掺沙子。
董卓和李儒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显然心中也有所疑虑。
曹寅看着信任值又停止了上升,真是想上去狠狠扇吕布几个耳光。
“此确为我之过,没有早早下定决心,检举曹操。”曹寅满脸痛苦扭曲状,“正如我之前所言,自古忠孝难两全,才使我踌躇再三,险些酿成大错。”
“曹操为我亲父,有生养之恩,自然是不如吕将军对丁建阳那般果决。”曹寅感觉自己这演技都快能能得奥斯卡金像奖了,还不忘了踩一脚吕布。
“还请丞相责罚。”
“你!!!”吕布也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得出来其中含沙射影之意。
“诶,奉先子清不必再言,尔等拳拳之心,我已明了。”董卓挥手制止了吕布再想说下去的动作。
“来人啊,就依子清所言,发下海捕文书,活捉曹操,老夫倒要问问他何以背叛我!”董卓唤来侍从,吩咐了下去。
“速速准备酒宴,今日老夫要庆祝又得一猛将俊才!”
话虽如此,但曹寅脑海中的信任值条却是停在了三分之二处,再也没有了动静。
果然也是只老狐狸,看来还是没有对自己完全信任啊。
看来只有使出杀手锏了。
曹寅咬了咬牙。
不多时,一群侍从鱼贯而入,端来了美酒佳肴。
。。。
酒酣过半。
“寅还有一计献于丞相,不知当讲不当讲。”曹寅想要锦上添花,进一步取得董卓的信任,圆满完成任务。
“但讲无妨。”董卓心有疑虑,却也好奇曹寅有何计策。
“丞相最近可是烦忧废立之事仍有波澜,暗藏杀机?”
“此事确实麻烦,即便废立之事木已成舟,但仍旧有不少弘农旧党贼心不死,暗中筹谋,意图不轨。”董卓一杯酒下肚,有些惆怅和烦闷。
这自然是与他不久前被人殿前当众刺杀有关。
弄得他都不敢轻易出门和上朝了。
时时刻刻都要在众人的保护之下,连吕布也不能擅离,真是烦闷至极。
“莫非子清有良策?”董卓试探着问道。
“不敢自夸良策,只是。。。”曹寅看了看周围几人。
“诶,此处并无外人,子清但说无妨。”董卓有些不耐烦道。
“那我就斗胆了。”曹寅扫视了众人一眼。
吕布自然是仍旧面带怒气。
李儒喜怒不形于色。
只有董卓兴致满满,好奇这曹寅有什么妙计。
“釜底抽薪,鸩杀废帝,何氏!!!”曹寅面色一寒,冷冰冰地说道。
话音刚落,吕布惊得手中的酒杯都差点掉落在案几之上。
董卓微醺的酒意瞬间清醒了几分。
连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李儒也是眼神惊奇地盯着曹寅。
此计正合了他的想法,只是太过于狠毒才一直没找到机会给董卓说。
这曹寅小小年纪便能洞若观火,理清眼下错综复杂的情况。
关键点便在于被废的少帝和被软禁的何太后。
正是因为这两人的存在才让里里外外一众人等心怀不轨,跃跃欲试。
“子清慎言!”董卓虽然胆大包天,但进京以来还是有所克制,没敢对宗室之人动手。
更别说对废帝和太后动手。
即便是他也有些毛骨悚然了。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寅并非戏言,而是再三斟酌之下才有此言。”曹寅郑重地说道,表情十分严肃。
董卓也立起了身子,竖着耳朵认真对待起来。
“废立之事虽已成定局,但内里波涛汹涌,不用言说,丞相自然知晓。”
“不仅朝廷内众人各怀心思,连那关东诸雄也是跃跃欲试!”
“子清何出此言?”董卓连忙问道。
“试问恩相,若是关外诸雄打着废帝的名头兴起雄兵,一同来犯又当如何?”曹寅不疾不徐地问道。
“哼,那有如何,我视关东诸雄如土鸡瓦狗尔,顺手可杀之!义父帐下雄兵数十万,有何担忧?!”
“倒是杀了少帝,反而给了他人口实,前来进犯!”吕布信心十足,全然不把关东众人放在眼里。
董卓手下尽是百战雄兵,那关东众人即便是拉起了队伍也不过一盘散沙,没有多少战斗力。
吕布在并州时见识过不少前来支援的关东军士,两相对比之下,自然知道虚实。
“我还以为有什么妙计,不过如此。”吕布有些不屑地说道。
董卓点了点了头,颇有些认可。
“莫非丞相不杀弘农王那关东众人就会偃旗息鼓,甘心受制?吕将军可敢跟我打赌,数月之内关东诸雄必然兴起兵甲,就赌这项上人头如何?”曹寅调笑着说道。
“你。。。”吕布一时语噎,“就算关东众人来袭,布一人也可尽退之!”
虽然心头害怕不敢跟振振有词的曹寅对赌,但仍旧嘴硬地回道,保住了自己的面子。
“关东诸人战力暂且不说,我且问丞相一句,数十万大军的粮食辎重来源于何处?”曹寅看向了侧耳倾听的董卓。
“这。。。”董卓又转头看向了李儒,眼里满是询问。
“自然是南阳,冀州,兖州最多。”李儒沉吟道。
“好,那若是关东众人阻塞粮道水路,这几十万大军人吃马嚼所费几许?”曹寅顺势说道。
“雒阳粮仓可够?”
“不够?”
“西京长安关中可够?”
“关中自红巾军大乱以来残破凋敝,本朝又兼之羌人作乱,侵占土地,自给亦不足也!”
“河东,益州可够?”曹寅连珠炮般追问道。
河东被黄巾余党白波军占去大半,如今牛辅正率领两万精兵苦苦支撑。
益州更是早早被刘焉占据,已成割据之实。
李儒哑口无言,眉头紧锁。
吕布虽然有些不服气,但细想之下冷汗直冒。
若真是到了那地步,即便并凉二州兵士再勇猛无敌,以一当十又能如何!
京仓中粮草恐怕也不过能坚持数月而已。
“若杀刘辩,先帝唯有当今陛下一子在世,名正言顺,谁还能拿着清君侧的名头作乱?”
李儒不住点头,这倒是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子清严重了。”董卓虽然觉得有些道理,却心有顾虑。
毕竟,弑杀废帝可不是小事!
是要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
他自比霍光,但那霍光废除海昏侯帝位之后也没有痛下杀手啊。
“奉先所说也不无道理,若杀少帝,恐怕予人口实啊,老夫以德报怨,开党锢,赦士人,他们应当能体谅老夫的良苦用心。”
董卓进京以后,对士族始终是以拉拢为主。
先是赦免了党锢之祸里的诸多士人。
还听了周毖,何顒,郑泰等人的话,外放了一大批如韩馥、刘岱、孔伷、张咨、孔融、应劭、张邈等名士任关东诸州太守。
甚至连王匡袁绍鲍信这种撕破脸皮弃官而走的也委以重任。
他以为他对士族示好,众人就会乖乖听话。
然而这些人后来无一例外全部都反了。
李儒闻听此言,与曹寅对视了一眼,又瞬间移开了目光。
显然两人是知道了董卓的想法。
“既不杀少帝,那必诛何氏!”曹寅也不在是否鸩杀刘辩的话题上多做争辩。
董卓明面上看来是虚怀纳谏,实则刚愎自用,固执己见。
这一点想必李儒最有发言权。
李儒多次暗示不可擅自废立,你看董卓听进去了吗?
最后李儒都避祸离开董卓身边,不然董卓何以被李肃忽悠成那样。
既然李儒没有说话,那自己去触什么霉头。
“子清何出此言?”
“何氏有三必杀!”
“一则何氏不死,内廷阉竖复立刘辩之心便不会死!”
“二则当今天子生母王贵人死于何氏之手,圣上深切恨之,若杀何氏便是为天子雪恨!”
“三则董太后亦被何氏鸩杀,圣上为董太后一手带大,情深义重,丞相为董太后远侄,即为外戚,为董太后报仇天经地义。”
“何氏一死,丞相以外戚之身暂摄朝政,谁敢不服,自此内廷归心,再对外徐徐图之不迟。”曹寅细细讲来。
董卓越听越高兴,紧紧皱着的眉头都舒展开了。
“此计甚好,此计甚好!!!”董卓喜笑颜开,却又想到了些什么,转过头去征求李儒的意见。
曹寅看到这里,也知道了董卓的脾性。
恐怕只有他自己认可的想要做的事儿才会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
“儒认为子清所言有理。”
“好好好,唉,只是有些可惜那何氏的美貌了。”董卓万分惋惜,有些遗憾未能一亲芳泽。
看的曹寅嘴角抽搐,看来这董卓这会儿就对太后有意思了。
只是还没到后边对宗室女眷肆意出手的猖狂时候。
“那此事交由谁办最好?”董卓又看向了李儒。
毕竟他现在是弘农王刘辩的郎中令。
李儒不知道如何应对,毕竟谁也不敢轻易趟这趟浑水。
只要做了,那可就是身败名裂,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只能遗臭千古了。
“此计乃我所出,自然寅亲自去做!事不宜迟,未免夜长梦多,寅请即刻便前往宫中行事。”曹寅请命道。
李儒面皮一跳,惊讶万分。
从曹寅的表现来看,他绝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怎么甘愿碰这事儿?
还是太年轻了,急功近利,这一做可就彻底没有退路了。
“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子清果然敢作敢为!”董卓兴高采烈,他自然也清楚曹寅这样做是在表忠心。
彻彻底底上了他董卓的船,万没有退路可言了。
如此少年俊杰,能文能武,腹有韬略,若不是已经准备把阿白送进宫控制小皇帝,不然也是阿白的良配啊!
可惜我几个女儿不是太年幼就是已经嫁人,孙女也只有阿白一人待字闺中。
看来只有许以高官厚禄,才能让他彻底归心啊。
“既然你父曹操走了,你便承了他骁骑校尉的位子,择时上任吧。”董卓十分果断,居然把骁骑校尉的位置给了只有十六岁的曹寅。
听得吕布一阵咬牙切齿,嫉妒万分。
不过一想到眼下的骁骑校尉已经成了光杆司令,旗下多半兵马已经入了凉州军的行列就舒服多了。
再说了,鸩杀太后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是福是祸还未可知呢!
至少自己还有跳船的机会!
可惜啊,你曹寅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了。
殊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然而曹寅却是兴奋莫名,果然,自己自污名节鸩杀太后这一招最管用。
直接让董卓觉得自己彻底上了船,信任度直接拉满。
毕竟真的是没有退路了,除非隐姓埋名,不然将来谁都会清算。
还差一点儿!!!
曹寅却是没有心思管那么多,完成任务保住霸王体质才是重中之重。
世人诽谤又能如何?
“谢丞相,还有一事,曹操谋刺之事必然还有同谋,寅请亲查此事,给丞相一个交代。”眼看还差一点就能圆满完成任务,曹寅火上浇油,继续说道。
这要还是不能把信任值拉满,他已经准备把王允直接拉下水算了。
“子清说的有理,你在府中选一队人马,由你全权负责此事,速速肃清城中奸佞。”董卓连连点头,让李儒写下手令。
“子清不熟宫中事物,文优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这。。。是。”李儒无法拒绝,也知道董卓的意思。
无非不是不放心罢了,要自己跟着前去监督。
“叮,任务完成!完成度满分!!!宿主巧舌如簧,奸诈狠毒,成功取得董卓信任,真乃大奸雄也!”
脑海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成了!
“事不宜迟,寅请即刻动身,前去查办!”
“嗯,也好,我也有些乏了,就静待子清的好消息吧。”董卓饮了酒也有些熏了,打了打哈欠。
曹寅按捺着心中的激动,拿着兵符和手令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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