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错身,景元堪堪躲过剑刃,在剑身的倒影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片火海,那是战友堕入魔阴的那一天。
青年的景元看着面前的魔阴身,脸上流出汗水,告诉镜流。
“师傅,他不认得我们了。”
“堕入魔阴身便是如此。”
跟镜流清冷的声音一同响起的,是利刃出鞘的声音。景元看着斩杀了魔阴的镜流的背影。
“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她回头,看着自己的弟子,“若有一天,我堕入魔阴身,你也绝不可留情。”
“是,师傅。”景元的回答一如以往,就像第一天加入云骑,就像第一天习剑。
镜流入狱的那一天,景元隔着十王司的囚牢看着镜流不断的痛苦,挣扎,哭泣。他的手却只能无力的贴着玻璃滑落。十王司不同于其他仙舟六司,即使他已是将军,也无力运作。
“堕入魔阴者,六尘颠倒,人伦尽丧,回去吧,景元,镜流已逝。”
“呀啊”镜流的怒吼让回忆中的景元回到了现实,镜流跃到高空,向着景元发动了攻击,寒川映月。
熟悉的攻击,可这一次景元不是队友,而是对手!可当景元躲过攻击,手提阵刀半跪于地,周围的云骑全都被这恐怖的寒气冻成了冰雕。
那一刻,景元看着向他走来的镜流,终于明白这已不再是自己的老师,自己的挚友。
景元闭着眼睛,强忍着眼中涌动的泪水,可他没有哭,因为他是将军,将军是不会流泪的。
景元提着阵刀站起,金色的光芒从他身上倾泻而出。神君应召而来,景元提起阵刀,身后的神君同样提刀蓄力。挥刀的那一刻,景元的悲伤在无法掩饰。
“再见了,师傅”
“让徒儿已这一式,来传达您的授艺之恩吧!”
煌煌威灵,尊吾敕命!
【星:那个,金闪闪的是什么,好帅!】
【彦卿:那个是神君,是罗浮将军的随侍威灵,是帝弓司命所赐】
【三月七:就叫神君嘛,这么简洁啊】
【彦卿:不,神君的全称叫神霄雷府总司驱雷掣电追魔扫秽天君,只不过为了好记,才叫神君。】
那一战后,罪人镜流消失,同样消失的还有因染指丰饶血肉,得到了如同丰饶神使般权能的应星。
那一战后,饮月被判罚幽囚狱中,龙师们请求景元帮忙求情,放回丹枫,景元答应了。饮月被判处强制褪麟,即使知道龙师们在褪麟上做了手脚,他也没有制止。
为了让新生的丹恒不再承受这宿命,他改判将丹恒逐出仙舟,那一天的宣判书,是景元亲自念的。丹恒离开那一天,景元还把武器还给了丹恒。
这就是云上五骁的结局。
白珩身死,最后的痕迹都没留下。转生的白露被龙师和丹鼎司两方争抢,景元要时刻照看。
镜流堕入魔阴,靠着恨意保持着神智。只为了向丰饶复仇。
丹枫退麟,逐出仙舟。化为丹恒在宇宙漂流,直到遇到了列车组的众人。
应星变成不死孽物,难得解脱。昔日锻造出无数神兵的双手不再稳定,再也不能锻造。
而景元呢?作为云上五骁中年纪最小的那个,被迫走马上任将军之位,师傅身堕魔阴,他亲自驱逐,偶像被囚监狱,他宣判罪行,总爱跟他拌嘴的应星变成孽物。他亲发拘捕。
短短的一年,对于长生种来说很快,但对于景元来说那一年很长,长到之后的700年他都难以忘记。
这就是云上五骁的故事。人有五名,代价各异,时过境迁,英雄星散,故人凋亡,流星划向银河边缘一去不返。正如那段曾经属于他们的时代。
【彦卿:这就是将军的往事嘛】
【符玄:没错,从前的罗浮乃是六仙舟最强,就连其他仙舟也要定期报告,只要那一战后,罗浮高端战力就断绝了】
【三月七:丹恒是将军的偶像?】
【丹恒:是丹枫是,我不是】
【彦卿:而且,我看过一些文献的记录中说,将军其实不想当将军,他的梦想是当一名无名客,可以流浪四方。】
【景元:哈哈哈,现在我都已经放下很久了,那有那么多的想法】
【琪亚娜:这个将军好惨,都跟我差不多了】
【布洛妮娅:笨蛋琪亚娜,布洛妮娅还是觉得你更惨】
【景元:有吗?还是你比较惨】
【琪亚娜:不不不,将军比较惨】
没有理会两个人在这互相比惨,陈墨放完之后终于松了口气,这段剧情可太难找了,不知道能给个什么奖励。
【视频已播放,情绪达标,恭喜宿主获得不朽】
“不朽?你把龙奖励给我了?”陈墨大惊失色,连忙仔细感应了一下,发现竟然是不朽星神龙的力量,不过只是部分他仔细感受了一下,是不朽的字面那部分,也就是永生。
“刚还说永生是诅咒,这会我就永生了,放碗骂娘?”陈墨表情怪异,不过不朽也不错,系统的奖励是可以取消的,等活够了一关就是了。“把云上五骁的奖励发下去吧,真希望这五个人有机会再聚啊”
此时的景元,正眯着眼睛靠在咪咪身上跟弹幕上的琪亚娜斗嘴,他实在不愿多想过去的时光,更何况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多年的厮杀忙碌,他能感觉到魔阴已经离自己不远了。
“正在为视频主角发放奖励,奖励道心清明,尽除魔阴。”
“什么东西”景元听到声响,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开,锋利的寒芒投射而出。
可紧跟着,一股寒流从灵台至全身,令他感到整个人仿佛被冷水冲了一番,但感到的却不是寒冷,而是清澈,那种魔阴渐进的感觉消失不见,而且以后恐怕也不会迷失,可以说魔阴彻底的离他远去了。
“这是视频光幕的奖励,倒是有趣,只是不知是只我一人,还是所有人。”
景元想着其他几个人,如果每个人都有的话,难道白珩
可随后他又笑着摇了摇头,死而复生这种事怎么想也不可能,而且饮月之乱后,这种感觉更甚。
“砰”这是将军府的大门被撞开的声音,景元侧目看着自己的骁卫,他以往可不会如此冒失。
“怎么了,彦卿,如此慌张。”
“将军,你快去天舶司看看,出大事了。”彦卿不停的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天舶司?驭空哪里出了什么事?”景元嘴上问着,但动作没停,一把抓起还在喘息的彦卿,向着天舶司而去。
“将军你去了就知道了,还有能不能把我放下来呀”
景元没有理他,片刻后救赶到了天舶司。
“驭空,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难道有外敌入侵?”
景元推开天舶司的大门,愣住了,纵使将军有着近千年的生涯,也不曾想过这样的场面。
天舶司大厅里,驭空正拉着一个人不停的说着话,被她拉着的是一个白发的狐人少女。
仿佛是听到了景元的声音,湖人少女转头,看着昔日的好友。
“好久不见,景元,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你好像成熟了不少啊”
景元看着自己的好友,笑了。
“是啊,好久不见,白珩。”
此时的星核猎手中,刃看着自己的伤势不断消散,他解开手上的绷带,双手回馈给他的是早曾不再出现的灵活感觉。
“去除魔阴,根治丰饶的孽果嘛”
刃感觉着如今的躯体,同样受伤会自动愈合,但自己竟然可以不让伤口。
“也就是说,可以死去了吗,还真是好消息啊”刃露出冷笑,嘴上说着好消息,可他却没什么感觉高兴的,这一份长生来的太远,如果是曾经,如果她还在,自己还可能会追求,只是如今...
“阿刃”卡芙卡走了过来,她已经听刃说了奖励的事情,刚刚去找了米利欧。
“艾利欧让你不必急于赴死,听我说,他说在仙舟感到了命运的指引,来自于你,或许是关于那位白珩。”
刃抬起头,看着卡芙卡。“这是新的剧本?”
“不,他说只是给你的启示,准备一下吧,我们很快就要前往仙舟了,如果没有好消息,再赴死也不迟。”
刃从地上坐起,想着刚刚的奖励,或许白珩真的回来了也不一定,那就再等等吧。
这时一旁的银狼吹着泡泡糖看着刃解下的绷带,“手伤好了,能陪我打游戏了吗”
‘无趣。’
仙舟之外某地,一个男子背着棺材漫步在此,突然棺材传来了响动,当他找到僻静初时,棺材自动打开,镜流落地。
“镜流小姐,这是有什么收获?”罗刹看着镜流,发现了她有什么不同,最简单的,就是那双眼睛不再嫣红,气息也没那么暴虐。
镜流感应着自己失去的情绪,再度通明的剑心。
‘没什么,只是解了魔阴之祸,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受。’
“哦,那还真是好消息,不过即以解的魔阴,我们的交易是否还要继续呢”
“当然,丰饶不除,巡猎不息。”镜流没有回头,只是走在前面。“仙舟的商船快来了,走吧,别耽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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