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当县太爷，没让你学狄仁杰 无头女尸案04

王顺突然想到了这一点，忙说了出来。

“哦？还有这事儿？”唐福禄瞪着王顺，似乎是在说你怎么不早说出来？

“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祭拜女尸的那个人，看看他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王顺，这是你的失职，限你三天内把这个事解决了，不然，你这个班头也当到头了”唐福禄咬着牙说道。

“是，是，小的明白，这就去办，这就去办”王顺一边说，一边退了出去。

王顺火急火燎的跑到了案发地，而这边唐福禄也没有闲着，他提审了季氏。

“季氏，你可知罪？”惊堂木一响，唐福禄就要开审。

“民妇不知道罪在何处，大人，草民是冤枉的，还望大人明察。”

“这么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我来问你，你为何说事发当晚你和胡莱是在一起的？单这一条足够判你个作伪的罪过。”

“大人，我，我……”一时之间，季氏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辩解

“嗨，不瞒大人，那一晚我的确是不在他身边，但是，我还是不相信胡莱能杀人。虽然，我们经营的是杀生的营生，但是，我们也知道礼义廉耻。邻里们看我们一家是外乡人，总没个好眼看我们。加之，我也没能给胡莱生个一儿半女，到我们这一辈儿，也就没人了。”

唐福禄没有打断她的回话。

“所以，平日里，我们总会时不时地拿出自己宰杀的猪肉和邻里们平分了，而且，我们还资助了一个书生进京赶考，也算是替我们积点功德。只是，这书生也着实笨拙了一些，前些日子，我丈夫去书生家送赶考的盘缠，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和书生吵了一架，回来之后，我问他什么原因，他也是不言语。”

“你是说，你们还资助了一个书生？此事当真？”唐福禄问道。

“大老爷，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怎敢瞎说？是与不是，你可将胡莱带到堂来，一问便是。”

“倒也是”这样思忖着，唐福禄沉思了片刻。

“那被你们资助的书生姓甚名谁？”

“王粱梦，就是他，我和丈夫还经常调侃这个名字不好，总给人黄粱一梦的感觉。可那王粱梦却说改不得，这个名字是他爷爷给取得。”

一刹间的工夫，唐福禄突然也记起了这个王粱梦。不正是前几日来县衙的那个书生么？难道？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唐福禄的心头。

“那天你丈夫回来之后，他还说了什么？”唐福禄接着问季氏。

“这个，回大人，时间过去了大半个月了，小妇人实在是记不很清楚了，只记得，我丈夫说以后不打算再资助他了之类的话语，说什么这人已经走火入魔了。”

“季氏，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如果有假，你也知道世人都在看你家的笑话呢！”唐福禄笑着说。

“大人，民妇所说句句属实，大人可以找胡莱对质，如有半句谎言，不得好死！”

“既如此，你先退下吧！”唐福禄摆了摆手，衙役将季氏又带了下去。

看来，此事还真有些蹊跷。如果如季氏所言，这个王粱梦和胡莱杀人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呢？难不成，是王粱梦从中做的手脚？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说来，这个王粱梦也算是有功名在身，不至于杀人吧。

正想着，衙役又将季氏带了回来。

“怎么回事？”唐福禄皱着眉头问道。

“回大老爷，小妇人想到了一件事儿，我丈夫喝多了之后经常酒乱，如果有人在身边还好，如果没有人在身边，他就算捅破了天，清醒了也不会记得。”

“你这是在给胡莱洗脱罪恶么？”唐福禄心生厌恶，“下去吧，这不是他杀人的理由！”

“不是，不是的，大人，我丈夫真的是酒乱，他喝多了真的不记事啊，求大人一定要明查，求大人……”说话间，季氏竟然扑通跪倒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唐福禄被季氏这么一闹腾，也是烦闷不已，快速的摆手让衙役将季氏暂且收监。

“传胡莱！”看来，胡莱身上还有没有交代的事情，唐福禄今天要问个明白。

而胡莱这边在狱内已经得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是吃不好、睡不好，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会杀人、会将女子的头颅割下。而更令人难以想通的是，女尸的头颅至今下落不明。难怪唐福禄心情烦躁。

“威……武……！”衙役们左右站定，胡莱带着刑具艰难的跪倒在大堂上。

“人犯胡莱，你还不说女尸的头颅现在到底在何处么？”唐福禄厉声嚷道。

“回大老爷，我真的记不清楚了，能交代的我全交代了，没有半点隐瞒！”

“哼，没有半点隐瞒？当天，你和谁在一起喝酒的？”

“喝酒？我，我只隐约记得当天和季氏吵了个架，至于何时喝的酒，我着实不记得了”

唐福禄没有再继续逼问下去，因为如果在逼问的话，还会像以前一样，不断地重复、不断的昏死过去。

“那，你为何不愿意再继续资助王粱梦？”唐福禄突然问了一个和案件无关的事情。

“大人怎么知道王粱梦？”

“我知道的事情还很多，你说，你为何不在资助王粱梦？平日里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就变卦了？”

“哎！这件事，小的原本不打算说的，既然大人提到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了。这事儿说来话长，大人应该知道了，我和季氏没有孩子，挣得钱财自然也就没有了后继之人。这附近有一个福生寺，我和夫人两人经常去寺庙里烧香拜佛。可巧那天妇人将心中的苦闷和寺院里的一个大和尚说了。”

“大和尚让我们广散钱财结善缘，这才有了我们和王粱梦相识的机缘。可谁曾想，这一资助就是近二十年的时间，可着王粱梦竟然屡次不中，看来也是没有慧根。”

“这次，我带着盘缠到他家里去，刚走到他家门口就听到门里面又女人的笑声，我就在王粱梦的家门外喊了一声，声音就消失了。”

“推门而入，我和王粱梦客气了一番，就在临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他家的堂屋内供着佛龛，家里面也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神仙、佛像，我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倒好，让我别管闲事，并且将我推出了门外，拴上了门。”

“当时，我那个气啊，心里头别提有多憋屈了。心想，我资助了你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你不想着好好读书，反倒是信起了菩萨。若如此，倒不如不读书，何苦来着？大人，您能听得懂吗？”

胡莱停顿了一下，反问了唐福禄一句。唐福禄正听得起劲，突然被打断有点儿不悦。

“我站在他家门口偷听了一小会儿，又听到了刚才熟悉的一个女声。我想，莫不成这个王粱梦娶妻了吗？没听说这事儿啊，正在我想着要推门看个究竟的时候，突然一盆水浇了过来，将我浑身上下浇了个透心凉！”

“你偷听别人的家事，不浇你浇谁？”唐福禄揶揄他说。

“大人笑话的是”胡莱尴尬的笑了笑。

“所以，你就不打算再资助他了？”唐福禄反问胡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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