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婠婠哭的凄凄惨惨,段安这才想起,这家伙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这个年纪,估计还没有下山几次。
更没有被人生擒的时候。
没怎么吃过亏。
柔弱一些,倒也合理。
这样想着,段安将婠婠放下,摆弄着她站好。
而后又坐回椅子,施施然道,“本来跳个舞就解决的事,非要搞的这么麻烦。”
“毕竟你也没造成什么伤亡,我呢,看了你的舞,就当收了你的贿赂。”
“大家默契的尽兴而归,你今天的事情,我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结果你竟出手偷袭我,这事情可就不能这么算了。”
“我这人,最吃不得亏了。”
婠婠闻言,一双大眼睛顿时涌起怒意。
意思是,你哪里吃亏了?
“我这酒楼一晚上的生意,都让你毁了。”
“还有……”
段安说道,“总之,你偷袭我在先,可认罚吗?”
婠婠眼中又涌起悲意。
这混蛋段安,想要祸害我还要先找个理由,要站在道义之上,真是个伪君子!
可惜师傅培养我多年,如今我栽在这里,不知还要受到何等折磨。
如今看来,自尽可能都是好的了。
唯一还算欣慰的是。
这混蛋虽然可恶,但卖相还算是顶好的。
就当是小白脸了,总比被那些恶心的臭老男人抓住了强上那么一些……
婠婠看着段安的脸,已经开始想办法安慰自己。
段安则是一拍脑袋,“倒是忘记了你不能说话。”
“我这武功是新创的武学,还不太熟悉。”
说着,他又一指点向婠婠。
至阳至刚的老阳之气顿时融化了婠婠体内的冰寒之力。
婠婠顿时感觉自己能动了,内力也活跃了起来。
她大喜过望。
绝望之后的希望,是最为炽烈璀璨的。
这一刻她爆发出极强的求生欲望。
瞬间出手,无数丝带从四面八方打向段安。
而她自己则是不管不顾埋头向外冲去。
噗!
段安一挥手,那些丝带纷纷轻柔落地。
嘭!
一指点出,婠婠也是嘭的一声摔倒在地。
段安将她提了回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不讲道义啊!”
“我跟你讲道理,你和我玩心机。”
“现在你让我很生气,我原本只想让你到天龙寺挑水扫地三个月!现在……”
婠婠正一脸绝望。
心说这下完了。
又被抓回来,要遭老罪了。
等等……
不对!
挑水扫地?
嗯!?
一脸绝望的婠婠突然大为愕然,看向段安。
发现段安竟是认真的,她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如同溺水之人刚被捞上来一样。
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原来,只是要我挑水扫地,我还当是什么……
这可恶的家伙,竟也不说清楚,害我担惊受怕了那么久!
知道段安不是那等恶人之后,她反倒有些莫名恼怒。
而且越想越气!
什么啊!
让我婠婠给他挑水扫地???
这是正常男人能想出来的事情??
亏他想的出来!
这混蛋他难道瞎了,看不到老娘的美色吗!?
我苦修十几年的天魔大法!冠绝古今的绝世容颜!
在他眼里竟只值得挑水扫地??
瞎了他的狗眼!!
不,这家伙肯定是在掩饰,不能相信他!
他肯定憋着坏呢!
这一句挑水扫地,让婠婠一时心情复杂至极。
既愕然,又庆幸,既恼怒,又狐疑,还掺杂着一丝自我怀疑……
纠结之中。
却又听段安说道,“现在好了,你又偷袭我。”
“没有信任可言了,也不用和你讲什么江湖道义。”
“你去天龙寺挑水扫地三年,不然别想走了。”
婠婠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能说话了,顿时说道,“你……”
“你还真想让我去寺庙挑水扫地?”
段安奇怪道,“不然呢?你还想做什么?”
婠婠欲言又止,神色复杂的看着段安。
段安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婠婠,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
古怪道,“你不会是想……”
段安果断摇了摇头,“我可不接受!”
“你我素未谋面,这是咱们第一次见面。”
“而我,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
此话一出,婠婠都懵逼了。
她小嘴微张,呆呆的打量着眼前这少年。
一时间有点怀疑人生。
这货是不是说反了?
好像老娘想要睡他一样!!
真是岂有此理!!
我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吗?
她想了半天,最后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只能在那磨着银牙,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说清楚,你不接受什么!?”
段安一脸不好意思说道,“这还要让我说清楚,你这个魔女,难道不知羞耻为何物?”
“看来除了挑水扫地之外,你还要吃斋念佛了。”
婠婠快气疯了。
这家伙怎么不安常理出牌?
这辈子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
第一次有人拒绝她……
问题是,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还没开口,就被拒绝了!
婠婠气坏了,“我堂堂阴癸派未来掌门,难道还能贪图你这混蛋的美色不成?”
“呸!我根本没有以色相偿的想法!我劝你不要自作多情!”
段安点了点头,“没有最好。”
随后他伸手掐了掐婠婠的脸颊,“还有,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现在是被我抓住的罪犯。”
“不要太嚣张了。”
婠婠脸被捏的变了形,顿时大怒,“我凭什么就是罪犯了?”
“无凭无据,你要扣押我阴癸派门人?”
段安挑了挑眉,“哦?”
“在大理作乱,蛊惑百姓,欺骗钱财,此为其一。”
“在天香楼出手,扰乱秩序,震晕客人,此为其二。”
段安随手将腰牌取下,在婠婠眼前晃了晃,“当然,前两项都不算大罪,赔些银两未尝不可。”
“可这第三,你袭杀当朝太子,这可是大罪。”
“再说你那阴癸派,对我可没什么威慑力,有本事让阴后来找我,你看我锤不锤她?”
段安随手将腰牌挂起,又说道,“你若不愿吃斋念佛挑水扫地,那也无妨。”
“我便封了你的内力,将你关到大牢里去。”
“不过大牢里那些人,可不是都如我一般洁身自好,以你的美色落入其间,恐怕还不如出家当了尼姑。”
“这两者你可自选……”
一想到段安说的这第二种情况,婠婠顿时打了个寒战。
若是没了内力,又沦为阶下囚。
她落到那些荤素不忌的狱卒手里,和把羊羔扔进狼群没什么区别。
下场可想而知。
再看段安,她觉得这家伙可能真的做得出来。
顿时老实了下来。
紧忙摇了摇头。
可是要让她当尼姑,比杀了她还难受。
段安点了点头,“既然不选天牢,便随我回天龙寺剃度去吧。”
作为皇家寺院,段安安排一个女扮男装的侍僧还是轻而易举的。
唯一问题是这婠婠貌美无比,一举一动又魅惑的浑然天成。
那些和尚不知道扛不扛得住啊。
正想着,婠婠突然剧烈挣扎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不行,我不能剃度!也不想当尼姑!”
当尼姑已经是奇耻大辱了!
竟然还要剃度!
她怎么可能接受!
段安纳闷了,“那你要坐大牢?”
他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那我们去天牢!”
婠婠一见他真的走向天牢,顿时小脸发白,“也不行,也不行。”
段安皱眉,“那你待如何?”
“莫不是以为我给你选择,你就真能为所欲为了?”
婠婠没了办法,虽然很不想对眼前这混蛋服软,但这家伙确实强的像个妖怪。
打不过他!
婠婠美眸微微一转。
心说正面对抗非智者所为,所以得先想个办法稳住他。
再说逃跑的事情。
至于逃跑之后,哼哼!
对付这呆子,还不有的是办法?
于是婠婠娇声柔媚说道,“我……你,你不是喜欢看我跳舞,我给你当伶官便是。”
“你太子宫内的歌姬舞姬,跳的定是没有我好。”
“我给你当三年伶官,对你来说,总比让我在天龙寺挑水扫地要强不是?”
“到时候,你想喝多少酒,我就为你跳几曲舞,喝到你尽兴为止,不好吗?”
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对她的天魔秘有些免疫。
天魔大法无法蛊惑他。
唯一能利用的点,就是他似乎对自己跳舞很感兴趣。
而若要自己施展天魔舞,那至少得给自己留内力在身上。
否则这舞是跳不成的。
只要有功力在身,一切就大有可为。
届时她得了机会,岂不是说走就走?
这大理还有其他人能拦住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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