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兰被这无礼的目光,惹得有些恼火。
她知道自己身材很好。
但不想被人当做珠宝一样评价。
觊觎她的男人很多。
然而恐惧她的男人更多。
夜兰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语气淡淡地道:
“姑且当你是在夸我吧。”
“林虚先生。”
“想必你知道我的来意。”
林虚点点头,一副“我懂”的表情:
“我知道。”
“那就好……”
林虚掏出钱包:“一晚多少摩拉?”
“嗯?”
“偏僻的小巷,主动搭讪的漂亮女人,含义暧昧的言语。难不成还会有发生其他事情么?”
“——我是说玉衡星。”
夜兰胸口一阵起伏,她抱起双臂,冷视面前的人。
她明白,林虚在故意激怒她,挑动她的情绪。
不过没事。
这笔账,先记下,咱们慢慢玩。
她自报家门:
“我叫夜兰。”
“身份很多,但最重要的一个身份,则是璃月七星之一——天权星凝光麾下的特别情报官。”
“众所周知,璃月的各大事务,都由七星分管把持。”
“七星对于璃月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而近期新上任的玉衡星,在与你接触后,已经失踪了整整五天。”
“对此。”
“你不打算给个交代吗?”
夜兰并不打算当场动手打架,而是以交涉为主。
此次任务的重点,是确保刻晴安全回归。
至于抓捕林虚,不过是次要条件罢了。
她可不是至冬国那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自己很清楚主次轻重的。
况且……
方才茶馆里林虚的小露一手,暴露了他的高深实力。
不好对付。
既然是爪牙锋利的凶悍猎物,那就不适合莽冲直攻。
“原来如此。”
林虚耸耸肩,摊摊手,依旧无辜:
“可你好像弄错了,我刚来璃月不久,我并不认识什么玉衡星——”
夜兰打断道:“你见过她的,她叫刻晴。”
林虚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啊哈?原来你在说我家那个莽撞冒失的小女仆呀!”
刻晴?
小女仆?
夜兰一愣,随即神色越发不善。
这林虚,究竟对刻晴做了什么!
夜兰介乎于黑白两道之间,阅历丰富,见过不少肮脏事。
一听林虚如此说,便脑中浮现出一些不堪的画面。
其实夜兰和刻晴并不熟,只有几面之缘。
但她也深知刻晴的“叛逆”性格。
玉衡星本是个富家姑娘,却不甘于平淡享福一生,誓要做出一番大事业。她的脾气相当要强,锐气十足,做事风风火火,不管肩负什么任务,都全力以赴推进,即使自己彻底弹尽粮绝,也绝不肯罢休。
并且她不怕得罪人,向来有事直说,包括神明。
刻晴甚至曾当面质问过岩王帝君,提及许多刁钻话题,场面一度接近失控,甚至招惹来了某位蒸汽鸟报社的粉毛记者。
凭借如此的气魄和强势,她才能年纪轻轻,就被万里挑一,选为新一任的玉衡星,执掌璃月各大要务。
而这般自强的女子。
如今莫名失踪数日,下场不明,却成了林虚口中的“小女仆”。
也不知在失踪期间,遭受了怎样不堪的对待。
如此折辱,恐怕比直接杀了她,更为过分吧。
诛心之举。
这事要传出去,刻晴必定风评大坏,名声毁于一旦。
这里是璃月,卧虎藏龙,无数人间高士、山林隐仙,都盯着璃月七星,审视,挑剔。
七星必须经受得起最苛刻的考核和评判。
没人能容忍一个被俘受辱的无能女子,继续担当七星之职。
这林虚,恶作剧未免过了头,他想毁了刻晴是么?
夜兰心中终于涌起一丝怒火,如碧水的眸子,也酝酿着一抹寒意,。
“你……”
她刚要开口。
却听林虚一脸纳闷:“那么问题来了,你们璃月在搞什么?”
“竟然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去担任七星。”
“璃月的成年人,都在干嘛着呢?”
夜兰冷冷道:“刻晴只是看上去小,但实则已经成年,比我小不了几岁。”
“况且,这是璃月,讲究唯才是举,不看年龄、不看出身、不看资历,只看功劳。”
林虚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夜兰。
从表情上看,他似乎在对比刻晴和夜兰的身材差距。
然后林虚揉了揉眉心,露出了“刻晴你瞧瞧人家身材!”的同情神色,歪头自语道:
“那刻晴这算是营养不良吗?”
“怎么看上去,更像是胡桃那小丫头的同龄人呢?”
“要不,我回头整点好吃的,给她补补身子?”
夜兰打断他的自语:
“你真虚伪。”
“若你真关心刻晴,就不会对她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林虚一脸无辜:“我做什么卑劣之事了?你是指让她当女仆吗?”
夜兰以眼神默认。
林虚叉腰,教训道:
“拜托你不要歧视女仆好吗?这可是正经工作——比你这搞情报工作的,要正经太多了!”
“况且,这也是刻晴她自愿的。”
夜兰气笑了:
“自愿?”
“她身为玉衡星,执掌璃月机要,却一连失踪好几天,总务司乱成一锅粥也不回。”
“就只为了给你当女仆么?”
“看来,你不愿意和我说实话了。”
交涉很困难。
于是夜兰抬起手腕,家传玉镯“幽奇腕阑”,已然微微发亮。
夜兰原本慵懒的气质,也为之一变。
她尽可能避免动手,但并不代表她畏惧战斗,况且,这是主场作战。
林虚则耸耸肩:
“没办法,刻晴当然有点不太乐意。但她既然和我打赌输了,就必须遵守赌约。”
打赌?
看来刻晴和林虚发生过许多不为人知的复杂过往呢。
夜兰眼睛微眯,显现出一丝狭长的妩媚。
“哦?你很喜欢和人打赌吗?”
林虚晃晃手指:“非也。”
“准确地来说,我喜欢随机性、喜欢未知……喜欢突如其来的危机、喜欢从天而降的仇敌、喜欢狭路相逢的恋爱、喜欢这世上一切发生的机缘巧合和命中注定。”
他忽然像是吟诗一样,长篇大论。
哼,很浮夸的语气。夜兰眼神也在玩味。
“对我而言,世上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日复一日的寻常枯燥生活。”
“人生啊,活着就要享受乐趣,追求刺激,让每天都过得缤纷多彩、惊险动人。
夜兰扬了扬黛眉,如细柳叶被风摇了摇。
这小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倒是和她挺像的。
都厌恶一尘不变,喜欢品尝危险。
不过呢。
自己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性格也绝无林虚那么恶劣,不会掳走一个小姑娘胡作非为。彼此二人,类似而异路。
林虚悠悠道:
“就比如像今天,你这大美女,尾随了我半天,周围还埋伏了一帮老熟人,憋气憋得面红耳赤。”
“稍有不慎,就会爆发一场巷间血战,乱尸满地。”
“这样的生活,多有意思,不是么?”
夜兰的属下大窘。
折腾了半天,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早不说!
他们屏息隐匿好辛苦的!
“哼,你果然早就知道我在跟踪你。”
夜兰抱起玉臂,峰叠峦嶂,她突然笑了笑:
“我知道你很强。所以打架什么的,就算了。”
“不如这样吧。”
“你和我赌一把如何?”
“就玩最简单的骰子。”
“若我赢了,你就放刻晴自由,并且自己也要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这个提议很突兀。
但夜兰很笃定,以林虚这种性格跳脱的人,必然会答应。
她看人很准的,这家伙那么胡来,肯定会接受的。
面对过于凶猛的猎物,嗷嗷叫一个滑铲,可能很酷,但绝对不明智。尤其这猎物,极有可能掏出一把rpg,轰她一脸。
况且,夜兰身为情报工作者,向来偏爱一力降十会,不动声色解决问题。就算她带着小伙伴们,能摁住林虚,也难免闹出大动静,惹人注目,对她不利,对她要救的刻晴也不利。
林虚的目光,从浮雪的痣上挪开,他反问道:
“嗯……这倒无所谓。”
“可若你输呢?”
很好,
这小子上钩了。
猎物把猎人当做了猎物。
哎呀,取死之道。
“随你怎样。你想要求什么,都可以。”
夜兰的嗓音,愈发轻柔沙哑。
而她周围埋伏的属下,则听了胆寒。
璃月几大禁忌之一:别试图和夜兰玩骰子。
这外乡人,可不知这璃月水深!
“啪!”
林虚打了一个响指。
“好!就陪你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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