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滩的爱情 第三章

（3）柳叶子有天奶孩子的时候，队上的一个光棍，实在眼馋，就说：“柳叶子，我跟你当儿，你让我吃两口吧。”

这话引起全队男男女女一阵爆笑，有人就趁机起哄：

“快喊妈，喊了就有奶吃。”

有人就喊了一声妈。特别大声，全队又是一阵爆笑：

“乖儿子，快来吃奶。”

有男人就做出撒尿的动作，全队的人笑得更厉害了，前仰后合的，简直比过年吃肉都高兴。

柳叶子在一旁却羞红了脸。后来人们只要见到柳叶子，或者见到那光棍，就会问：

“你儿呢？你妈呢？”

人们就又笑。

这个笑料流行了好些年，直到后来柳叶子自己也笑。直到人们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渐渐也就忘了。

不过当时，柳叶子可能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奶孩子的时候会躲到一边去，不让人们，特别是男人看到。

柳叶子奶孩子至少奶了一年，钱眼的那孩子也跟着吃了差不多一年。后来钱眼和他老婆很感激柳叶子，就让孩子认柳叶子为干妈。柳叶子在她男人回来探亲的时候，还特别请客，正式地认了孩子。

两家人从此就经常走动。

人们还经常看见两个孩子在柳叶子家门口玩耍。有时人们还注意到，两个孩子身上的衣服是一样的：

“他干妈给做的。”

钱眼老婆会很高兴地说。

“柳叶子对干儿子可真好。”队上的人都会这样说。这样的话说多了，有一次就把那光棍惹了出来：

“好，好个屁，同样是儿，为什么就不给我吃奶？不给我做衣服呢？”

这话自然引来一阵大笑。

生了孩子后的柳叶子，身体的变化很明显。先前也看不出和一般的农村姑娘有什么不同。好像还有点单薄的样子，可生了孩子后，她的胸部和臀部变得很大很突。大得来让人觉得她的衣服随时都要崩开一样，整个身体也肉肉的。人们私下就叫她肉球，后来又叫柳肉，柳球什么的。

还有一个变化，是外人看不出来的，那是柳叶子后来的男人们说出来的。

说她那个要求很强，有时一晚上要三五次，好像一点不知道累似的。柳叶子可能也被自己吓到了，当她男人回家的时候，她特别盼天黑。天黑后，她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把男人当牛来使唤。她要男人顺着耕，倒着耕，左边耕，右边耕，并没有人教，她能够顺着本能做出各种想不到的姿势。她男人开头还觉得美得像神仙，可仅仅过了两三天就吃不消了。

我是不是病了？

柳叶子自己都有怀疑，后来就在她男人的陪同下，偷偷地去了一趟县医院妇产科。一个老医生说，你没有病呀，很正常呀。柳叶子开头羞红的有点紧绷的脸慢慢舒缓了下来。回到家后，又和男人疯狂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