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晨光清晰而透亮,仙人掌的绿意在这无垠黄沙中愈发难能可贵。
铁匠铺在赵母的帮助下重新修建起来,公孙璟师徒又开始了无聊而又充实的修炼,闲暇之余修炼起《神兵诀》,用铺子内的粗铁胚练练手。
铁胚被公孙璟摄浮在空中,他并未取炉中凡火,而是右掌掌心凝聚一束幽寒紫焰,一瞬就将粗铁胚熔炼成亮白色的铁水,其中杂质化为灰烬消散于无。
突然,公孙璟冒出一个有趣的想法,他操控铁水成型,不一会亮白的铁水呈现弯刀状,他并未停手,左手朝向沙漠之处,他左掌似宇宙深处的黑洞般吞噬汇聚晨之朝露,朝露亦然呈弯刀之状。
公孙璟同时操控两柄弯刀,朝露与铁水天衣无缝地嵌合,关键的淬火在水雾朦胧消散之际完成。
悬浮在空中有着水银般光泽的弯刀,尚有余温,却见公孙璟剑指似铁画银钩翻飞,刀身上出现七个遒劲小字。
公孙璟收敛一切控制,弯刀落地,直接将四块堆叠在一起的铁胚如切豆腐般丝滑贯穿。
而在一旁驻足观看一切的易继风不禁吞咽口水,带着震惊,将弯刀拔起,清亮的刀鸣悦耳动人,阳光照耀下银辉夺目。
易继风细看刀身小字,“小楼一夜听春雨”格外惊艳。
公孙璟瞧见弯刀的非凡,面露古怪笑容,不知内心又在盘算什么。
易继风自然看见师傅的面部变化,这熟悉的笑容,他仿佛预感到有可怕事情要发生了,师傅还是一如既往的坑啊!
“小易,给这把刀打个刀鞘。”公孙璟道。
“好嘞,师傅,就交给我吧。”身为名剑山庄的少庄主锻造之术自然有所涉猎,打个刀鞘自然不在话下。
没一会铁匠铺内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敲打声,一盏茶的功夫过后,精美的刀鞘已然被打造出来,“小楼一夜听春雨“入鞘,两者浑然相合。
公孙璟对易继风的锻造手艺颇为满意。
他把刀交给易继风,同时开口道。
“小易,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该回中原了。”
“我们不是要找大宋公主吗?不找了?”易继风一脑袋问号。
“对,不找了,此事我已有头绪,一会收拾好东西,我们去玉儿家一趟。”
“好。”
接着易继风便开始收拾东西,两人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毕。
锁上铁匠铺的房门,两人骑马去往赵玉儿住所。
赵母处,驼铃被风拂动,铃音黄沙大漠上随风渐远,围得宽敞的羊圈绵羊成群,马匹甩着有力的尾巴,埋头咀嚼着草料。
正在喂马的赵玉儿看到远处而来公孙璟师徒,开心地呼喊道。
“璟大哥,璟大哥……”连忙上前迎去。
“我一会就要给你们送饭,你们怎么过来了啊?”赵玉儿灵动的双眸,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玉儿,你不是说想要去中原嘛,所来西域之事也快解决了,今日就是来接你去中原的。”公孙璟牵着马走进栅栏中,说着前来的原因。
赵玉儿闻言欢天喜地,上前给公孙璟一个深深的拥抱,少女特有的幽香钻如公孙璟鼻中,身旁的易继风不易察觉地撇撇嘴,早饭未吃,狗粮已饱。
要是回到名剑山庄,让两女相见,看师傅如何应付。易继风蔫坏地想着。
赵母听到帐外的动静,便出来查看,随后知晓公孙璟来的缘由,内心先是一喜后变成怅然。
赵母收拾好心情,让三人入内用早膳。
“璟公子,此去中原路途遥远,你一定要照顾好玉儿。”赵母语重心长道。
接着交代着沙漠路途中要注意的事项,公孙璟认真听着,并一再保证护佑玉儿安全。
赵母交代完一切,又有什么要说却欲言又止,赵玉儿以为母亲不舍自己远去中原,母女二人相拥而泣。
公孙璟几人饮完送别的马奶酒,在风沙中三人踏上回归中原的旅程。
征蓬随风,大雁南飞。
三匹马扬起飞沙,一路行远。
几日后,赵母收到信笺。
“娘,我已经跟着璟大哥走上中原的路了,我终于离开大漠了,娘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每天都在狂跳,我的梦终于实现了,我们正朝着名剑山庄走,听易继风说名剑山庄在中原江湖非常有名气,好像挺有钱的……”
字迹如脱兔般,透着欢快的劲,赵母继续看着信笺。
“女儿能有这样的福气,还要拜那位大宋公主所赐,如果璟大哥他们不是到大漠来找她,也不会跟他遇到了,也不会有机会离开大漠,希望能尽快接你来中原享福……”
当赵母目光触及“大宋公主”四字,她顿时内心一颤。
他从一大木箱中拿出一雕工精美的檀木小匣,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温润的血色玉佩,凝视血玉,她不禁陷入沉思。
……
破败义庄,阴气森森,白布在空中晃荡,地上鼠迹横行,白蜡燃着的火焰明灭不定。
血奴盘膝而坐,运功调息以恢复被张君宝造成的内伤。
一口黑血吐出,他狰狞的面容略有好转,忽然的推门声将其惊醒。
“不用怕,我不会杀你。”一直隐藏在暗中的秦思容率先出声。
“那么你来找我干什么?”
“寻找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血奴警惕道。
“一个能成为正常人而不是杀人工具的答案。”秦思容前所未有的认真。
“可笑,你跟我们一样仅是杀人的工具,杀人的工具是不可能有感情的,你又怎能成为正常人呢!”义庄内发出空洞嗜血的笑声。
“你为何要杀了蛇魔,我以为你们大家是好兄弟,平常你打我,我打你是闹着玩的,却没有想到。”
血奴直接打断了秦思容,“却没有想到我竟然把他杀了,其实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感情,如果我不抓住这个机会将他杀了,那么以后被他抓住机会那死的就是我。”
血奴的声音比夜色更冷。
“你知不知道我们本来有十个兄弟,蛇魔杀了一个,红娘杀了一个,我杀了一个,其余的全部被老大杀了,其实他才是最厉害的。”
“好了,没事的话别阻碍我疗伤,要不然,给老大和红娘看见,死的人就会是我了。”
“活得真痛苦。”秦思容言简意赅道。
“你不也一样吗?好不了我们多少。”
秦思容不作反驳,旋即消失在夜色中。
太虚观,太虚子师徒几人神色慌张,明道红在盘膝而坐的君宝旁来回踱步,焦急不安。
张君宝嘴唇,眼窝发黑,面色虚弱,一副中毒模样。
“太虚子道长,你看君宝是中了什么毒,会不会有性命之危。”明道红道。
“依贫道猜测,张公子与血奴对了一掌,血奴本身不会用毒,但是血奴吸走了蛇魔体内的所以功力,而蛇魔内力蕴含剧毒,一时间在血奴体内未能消化,所以在和张公子对掌时,也将剧毒传到张公子体内,他就中毒了。”
君宝运转全部功力,想要将剧毒逼出,盘膝而坐的君宝突然倒下,口吐黑血。
“君宝,你有没有好点啊。”明道红惊慌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将君宝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想让他能有所缓解。
“我全身都麻痹了,不能动弹。”君宝虚弱道。
太虚子在一边为其把脉,只听他道。
“内脉似虚似实,中毒已深了。”
“道长,我们该怎么办,不能让君宝中毒而死啊!”明道红面容惨白。
太虚子从怀中取出瓷瓶,将一枚护心丹喂给君宝,使其护住心脉,若是剧毒攻心,怕是回天乏术。
就在几人一筹莫展之际,一枚银针射入一旁的木柱,银针定住一个锦囊。
待几人回过神来,明道红取下锦囊,打开之后,锦囊内有一枚红色丹药和一张纸条,纸条写道“若想救命,服用此丹”。
太虚子与明道红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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