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竹林被一阵阵风抹去清幽之感,发出沙沙的声响。笔直的竹子犹如一根根尖刺,在阳光的直射下映出一道道斑驳扎眼的光。燕王带着曲婵兮在其中层层绕绕,想要甩掉身后的尾巴。可越是深入竹林,越是错综复杂。
一支飞镖,破竹而来,燕王挥起衣袖扫过飞镖,镖刃刺破袖口掉落在地。
奔走的马匹,也没耽误曲婵兮察觉出右上方反射出不同于太阳的光,旋即她脱口而出:“一点钟方向,小心!”
“什么?”燕王观察着四周,没理解曲婵兮的意思。
“哎呀。”曲婵兮见等燕王察觉已来不及,情急之下只得掏了个饼朝着右上方的竹子丢了出去,随后还不耐烦的念叨着:“右上方啊右上方。”
饼子还没抛出多高的弧线就被又一只飞镖扎穿。由于曲婵兮力道太小,飞镖没被阻断多大射程,还是险些射伤燕王,为躲避此镖,燕王只得拉停了马匹。
尾随的一行黑衣人策马追了上来,正好将停住的燕王和曲婵兮团团围住,提前躲在竹林阻断他们的两三个黑衣人,也飞身落地。
燕王窃喜,贴在曲婵兮耳旁低声的说。“不错啊曲姑娘,为了救我都肯显露身手了。”
曲婵兮又翻了个白眼,“还是想想如何解决眼前这些人吧。”
眼前这些黑衣人与寻常的黑衣有所不同,个个头上都戴着个特制的黑色网罩,把自己从头到脖子都捂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样貌。领头的人做了个向前的手势,十多个黑衣人领命拔出武器,驾着马朝着燕王聚拢。
“你身手如何?”曲婵兮低声问。
“只会些简单的虚招。”燕王恳切的答。
曲婵兮抽抽嘴角,“那你现在...能滚下去吗?”
“你竟想把本王独自丢给这群死士?真是心狠。”燕王一笑,摇摇头假意失落。
“死士?!天极门的?”曲婵兮震惊之余,下意识朝自己怀里摸了去。
“自然。”
“糟了。”曲婵兮并未从怀里摸到那枚令牌,想着许是在昨夜出门前更衣时,落在了房内。
燕王拉着马原地转了圈,眼看着围拢的死士即将对他刀剑相向。“是挺糟的。”
两人身陷囹圄之时,涂林用块黑布蒙着脸,驾马冲入了其中。他转着手中的剑,以掌力击出。回旋的宝剑,从左至右挨个割伤了死士的马前蹄,马儿一惊纷纷吃痛失控,将马背上的死士一一颠落,只有领头的死士,提前警觉飞身跃起,安全着地。
死士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虽然一部分人落马受伤,却还是忍痛拿剑起身,丝毫不见畏惧。上前就朝燕王砍来,燕王手中没有武器,只得拉着马左右闪躲。涂林则骑着马和那领头的几个死士过着招数,又招招避过要害,不忍下死手。
领头的死士趁着涂林和燕王接招之际,用一小石子儿击中了燕王的马后蹄,夜驹嘶叫侧倒。曲婵兮和燕王也纷纷落马。好在燕王有怜惜之心,主动做了次肉垫,曲婵兮才没怎么伤到。
涂林见那死士险些伤了她,眼漏凶狠,剑锋直逼他胸口。领头死士舞剑挡下,在几个死士的围攻下涂林自然不占上风,但也势均力敌。燕王这皇家金贵的身子骨,则被摔得七零八碎的,起身后也站立困难,靠近燕王的死士只得由曲婵兮前去应对。
距离竹林纷乱不远的地方,一辆弥漫着药香的马车,在缓缓驶近之时,停下了。
“这么热闹,本女侠得去瞧瞧。”坐在马车里的谢智撩着帘布,远远的看着那边的打斗,心痒难耐的想要冲下马车,加入其中。
一旁的何品君却拉住了她的手,笑着摇了摇头:“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小呆子,身手如何?”
谢智眉头一挑,眼睛一眯:“你呀你呀,你个老何!心肠真坏!”
靠近燕王的一死士想要上前将曲婵兮一招制服,哪知她身形娇小躲闪得当,近身时招数快而清奇,以拳击与柔道合成之术打落了那人的兵器,及时为燕王挡下了致命一击。但她力道过小,体能也不如常人,那人起身再起杀心之后,曲婵兮的力道就接不住他的招了,很快就被那死士重重击上了一掌。
“啊——”曲婵兮吃痛的叫了一声。
燕王只得忍着全身撕裂之痛,接住了险些倒地的婵兮。
闻声,涂林与领头死士纷纷停招了一刹,朝那边看去。两人手中的两把剑一同掷向了那方。燕王身后的死士被涂林的剑击中了手臂,阻止了死士的刀更深的砍入燕王的背。曲婵兮身旁将要挥刀的死士却被领头那人的剑正击心脏,倒地而亡。
曲婵兮累与痛并存的喘着气,心存疑惑的看着领头死士与涂林又重新交手。再细看那身形、那招式,曲婵兮逐渐漏出了匪夷所思之色。
“啪——”一道鞭声空降,“好热闹啊。”谢智身着血红的披风,步着轻盈的飞到了曲婵兮跟前的位置。
“你,过来。”谢智拿鞭指着刚才打伤曲婵兮的那个死士,“对,就你。我陪你玩儿玩儿。”谢智说罢腾空跃起,挥鞭时又重重落下。
“啪——”又是一道鞭声,落在了那死士的左肩和胸膛,死士被抽退了几米远,痛得叫不出声了,身上衣物也被抽得稀烂,皮上又多了道长而深的血口子。
谢智不依不饶,又追上去补了几鞭,直到那人无法起身她才作罢,又寻去了被围堵的涂林那边。谢智和涂林的组合,让领头的死士不敢继续,只得握拳收手,领着剩余的死士速速撤退。
涂林也趁着谢智追上死士之际,扶起夜驹朝着曲婵兮看了眼,又快速驾马而去。待林中只剩下散架的燕王和受伤的曲婵兮后,何品君的马车才缓缓出现,假模假式的救走了他俩。
“没劲儿,那头头跑得飞快。”谢智半盏茶后才出现在马车上,不甘的回味着。
“其余人不够你玩儿吗?”何品君握着袖口为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谢智双手交叉在胸前,“那几个身手一般,没什么打头。”
“今日多谢两位姑娘相救。”燕王摊在座位上,虚弱无力。
谢智朝他冷笑,“要不是看在小呆子的份儿上,谁救你啊。”
“咳咳。”曲婵兮浅咳了声,该是受了内伤,在车里就吐了两口血。何品君给她喂下三颗药丸,她才缓过来勉强睡去。
燕王则伤了精骨,周身都使不上力气。何品君为他接了骨施了针,将他痛得昏厥,只得也在车内睡了去。秦孝川的队伍最后才匆匆赶上了何品君的马车,为了避免再生变故,两行人只得结伴而行。
到达雁里,已是夜色将至。进了红叶栈,路渔舟和万俟宇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里。将曲婵兮和燕王送回房间后,路渔舟带着一行人去饭厅简单的填饱了肚子。
饭后,众人纷纷疲惫的散去,万俟宇却忧心忡忡的将何品君和谢智留了下来。
“不知万俟公子,有何赐教?”何品君问。
“曲姑娘这病,得两位姑娘协力,或可救治。”万俟宇答。
何品君不解的又问:“哦?万俟公子也是大夫?”
“我虽不懂医术,但我善蛊善毒。”
听到这儿,谢智才收回了死盯着万俟宇的花痴眼,“什么?小呆子种了蛊毒?”
万俟宇摇着头沉重道:“是两种东西,且在体内抗衡已久。”
何品君默了会儿,愁丝上眉:“是何种蛊,何种毒?”
“天蚕蛊,鸩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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