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凡点头,看了老者一眼,并未停下脚步。
那老者见贺凡直接承认了,很是意外,又见他神色冷漠,心上很是不满。
自己作为庐北响当当的人物,谁人见了,都要卑躬屈膝,看眼色行事。
偏偏这小子装聋作哑,连最基本的礼节都没有。
一想到这儿,老者面色不悦,笑道:“老夫想跟年轻后生聊上两句都那么难?不得不说,小朋友架子够大啊。”
贺凡停下来,扭头道:“怎么?你还要强行把我留下?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还差得远呢。”
听到这儿,老者脸上青气一闪而逝。
叫小蛮的少女早就蹦跳起来,吵吵嚷嚷,大叫道:“臭小子,好大的口气,敢跟姑奶奶较量一番?姑奶奶打得你满地找牙!”
贺凡站在那儿,云淡风清,心中默默思量,要不要出手给她点颜色看看。
那老者也许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柔和,拦住少女,笑道:“老夫乍一见到修行者,心情格外激动,毕竟现代社会科技发达,见到武林同道中人,总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说到这儿,拱手道:“老夫郭羡渔,庐北土生土长的人,做了一些生意,在这块地儿,还算有些知名度。”
旁人要是知道眼前老者是郭羡渔,非吓得冷汗直流不可,这可以庐北响当当的人物。
郭羡渔早年从军,参加过越南反击战,朝鲜战争,从战场上流血活下来的,被国家授予将军头衔。
凭借此等身份,郭羡渔在庐州如鱼得水,龙国特意为他配了专属座驾,专属补助金。
虽说补助金不多,确实金闪闪的荣誉,整个国家几个人能得到如此殊荣。
郭小蛮心想爷爷也是一方大佬人物,何必跟一个毛头小子多费口舌,叫嚣道:
“爷爷你不是说这小子也是修炼之人吗?我看啊,也没几斤几两,先让我跟他过几招瞧瞧。”
郭羡渔忙说不妥不妥,可明眼上谁都看得出来,假意阻拦而已,脸上笑呵呵的,人畜无害的样子。
贺凡第一眼见郭羡渔时,就察觉到此人不简单,手中肯定沾满鲜血。
方才近距离观察,见他气血翻涌,脊背如长枪,身材笔直板正,招式行云流水,便断定此人年轻时必定从军,还担任过高级将领等重大职位。
贺凡向来对龙国军人钦慕不已,所以对郭羡渔的多次挑衅并未放在心上。
而眼前的郭小蛮又蹦又跳的,一双笔直美腿耍的有模有样,银牙紧咬,一脸不怀好意,看样子自己不断胳膊断腿,这大小姐一肚子气难得消。
贺凡淡淡一笑,开口问道:“郭老以为,我辈修行中人,何为道心?”
郭羡渔心神一凛,收住满脸笑意,正色道:“我以为道心可以理解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境,只有做到傲绝冷寂的武道之心,才能真正抵达大道。”
贺凡闻言摇头,郭羡渔所说,不就是上一世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吗?
高处不胜寒,心中无依仗,真正到了后期,拿什么破镜!
说着看了一眼郭小蛮,见她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心想不拿出点手段出来,怕是镇不住两人。
贺凡从摘了一根柳枝,柔软弯曲,枝干上绿叶枯黄。
郭羡渔满脸肃穆,仿佛想到了什么,异常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装神弄鬼,故作神秘,看你玩什么把戏。”郭小蛮小姑娘心性,站在一旁,蹦蹦跳跳。
贺凡运转真气,丹田内储存的一丝真元喷薄而出,只听砰的一声,柳枝灌满真气。
“真气外放,武道宗师!”
郭羡渔连退几步,像是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浑浊的双眼瞪得滚圆,全身如同电击,手指着贺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爷爷,你怎么了!”
郭小蛮从未见过郭羡渔如此张皇过,就算当年郭家商业版图几乎遭到灭顶之灾,爷爷仍旧云淡风轻,早上该喝茶就喝茶,该练拳就练拳,站在家族大厦顶层,指挥调动,挥斥方遒。
还有不学无术的二伯郭临州,从郭小蛮记事起,这个二伯每年都会惹上三五件大事,要么赌博亏损家族上亿资金,要么就是跟庐州富二代们为了女人争风吃醋,很多次都闹出人命。
就算如此,郭羡渔仍旧不动声色,招呼管家好好管教即可。
更有甚者,家族年底年会,庐州市长都会亲自来慰问,也没见他心绪波动。
最值得郭小蛮记一辈子的大事,就是当年郭羡渔70大寿时,龙国一位高层亲自来贺寿,送上首长贺语,慰问身体状况,惊得全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那时刻,郭小蛮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爷爷身份之重。
毕竟,她从小生活优渥,年岁小,见识浅。
除了金钱外,还不知道真正让人俯首的东西是什么!
那时,自己几个好闺蜜的父亲也亲自到场贺寿。
那几位也是庐州响当当的人物,平日里谁都看不上眼,可面对龙国来的高层,无外乎低头弯腰,恭敬至极!
可现在呢,爷爷竟被眼前这个毛头小子惊得手足无措!
她赶忙扶住郭羡渔,轻抚其后背,秀美脸上满是担忧,不时抬头狠狠瞪着贺凡。
贺凡手掌心的柳枝,笔直葱翠,绿芒激射,流溢在空中的灵气,飘卷迷蒙,如梦如幻。
他点头,心想虽说只是一丝真元,蕴含的灵力浓郁醇厚。
此时日光大放光明,斜斜挂在半空,贺凡后背遮住日光,面容变得看不真切。
他瞥了一眼仍处于震惊中的郭羡渔,冷笑一声,开口喝道:
“我有一剑,可斩星辰!”
手中柳枝轻轻一挥,一抹绿芒如同月牙般飞射而出,空气扭曲翻滚,一分为二,光芒掠过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沟。
剑芒呼啸,不断发出爆豆般巨响,电光一闪,从一辆黑色奔驰gle350中间消失不见。
只听哗啦一声,体型硕大的奔驰车身从中间一分为二,车头部分摇摇欲坠,在桥边几下晃动,扑通一声,砸入水中,激起丈高水浪。
气芒余威不散,一丝丝淡淡绿线斜飞而出,又斩在路边直径三米粗的大理石柱上。
火光交迸,石柱上出现一道拇指般大小的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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